南晚烟张口要说话,被他堵得正着,攻略城池般的掠夺吻,深情缱绻。南晚烟缓缓闭上眼,予取予求,手也主动搭上他的脖子,沉沦前却在琢磨,他们应该瞒不了太久,程书远可能很快就能找到她了……崇凛王府里,前去忘尘府打探消息的禁卫军行色匆匆回到府上,却得知秦隐渊早已出府了,正发疯似的在找人。彼时的京城街道上人潮汹涌,一群十几人的队伍乌泱泱好似幽影鬼魅,带着沉冷可怖的戾气。为首的秦隐渊脸色苍白,斜飞的长眉下,狐狸眼重重眯起来,其中寒意冷邃骇人。他凌厉的视线锁定在往来路人上,凡是遇到马车都会强制叫停,但凡发现跟南晚烟身形相似之人,也会叫人拦下,细细盘查一番。众人倍感压力,都跟遇到阎王爷一样,纷纷避之不及。恰逢此时一辆马车经过,秦隐渊想也没想,抽出身边辛幽的佩剑,直接横在车前。马儿受惊失控,车夫赶紧勒住缰绳,吓破了胆。辛幽眼神忽闪,略显奇异地看向秦隐渊,“主子,这是——”秦隐渊此刻压根没有理智,不等辛幽说完,眼神嗜血地厉声道,“车上的人,滚下来!”辛幽叹了口气,他想告诉主子,这是长公主府的马车,却不想主子完全不听。他从未见主子如此失态过,看来鸣凰公主逃跑一事,对主子的打击太大了。长公主和闻人煜就在马车上,夫妻二人方才差点没坐稳,听到秦隐渊的声音,长公主眉头紧皱,“这是怎么了”一个侍卫急忙掀开车帘,毕恭毕敬地回道,“回禀长公主,是,是崇凛王,他让车上的人,滚下去。”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你先待在车里,本宫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秦隐渊怎么回事,居然连她的马车都认不出来。闻人煜微微颔首应下,长公主下车来到众人跟前,气场强大,“崇凛王好大的阵仗,这是怎么了”秦隐渊敛眉,明显压抑着眼底的暴戾与焦急,眼神不善。“原来是皇长姐和驸马,方才是本王没注意,不过你们二人向来不爱外出,怎会从城外回来”清慈长公主扫了周围的禁卫军一眼,如实道,“驸马今日陪本宫出城散心,刚回来不久,怎么,崇凛王是出什么事了,就连本宫都要查不成”气氛忽然有些剑拔弩张,秦隐渊有意隐瞒南晚烟失踪的事情,抿唇道。“本王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最近京中有些不轨之人混进来了,恐危及皇城。”“若是没事,本王先走一步。”他不愿耽搁时间,刚转身要走,身后却传来长公主略带诧异的声音。“本宫记得,你今日不是跟芊芊去殊隐寺了吗,她如今没回来,你怎么一点不担忧”秦隐渊修长白皙的手指骤然攥紧,转身看向长公主,眼神暗藏杀意,“长公主此言何意”长公主更显疑惑,不经意间吐露了实情,“你难道不知道,阎溯和芊芊他们差点被人挟持出了事,要不是本宫和驸马碰巧遇上,他们二人怕是都回不来了。”“现在芊芊就在阎溯府上,你……”南晚烟和顾墨寒在一起!这么说,他们没跑掉!辛幽心神惊骇不已,赶忙去观察秦隐渊的脸色。秦隐渊的眼神先是一紧,而后绽出汹涌的火光和冷意,不等长公主把话说完,他火急火燎地掉头,咬牙语气冷沉。“去忘尘府——”见众人气势汹汹地走了,长公主稍显纳闷地回到车上,看向闻人煜。“方才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为何崇凛王突然间勃然大怒”闻人煜在车上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此刻温柔笑着,“长公主并未说错什么,不必担心。”“今日你累了一天,我们还是早些回府休息吧。”长公主点头,靠在闻人煜肩头闭目小憩,“嗯,也好。”马车缓缓行驶起来,闻人煜沉稳无波的眼底悄然浮现一抹深沉之色……马车刚走,一旁酒楼的阁楼窗边,姜丞相神色冷狠地放下茶杯,眸光意味深长。他将一切尽收眼底,自然也听到了长公主和秦隐渊的对话。旁边的侍卫给他添茶,他摆摆手拒绝了,眼底闪过奸诈之色,“不必了。”侍卫点头应下,脸色严肃地问,“大人可是觉得,方才长公主和崇凛王之间说的事有蹊跷”姜丞相点点头,语气高深莫测,“眼下京中的情况怕是要有变,且还是一场巨变……”侍卫诧异地挑眉,“那大人打算如何”姜丞相想了想,意味深长地狞笑一声,“你现在便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内阁尚书和左相等人,本相要进宫一趟。”“内阁尚书和左相”侍卫顿时开悟,“这几位可都是太子和皇后的人,您是打算利用他们,来搅乱局势”姜丞相没说话,侍卫了然于胸,忙恭敬地应下,“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侍卫走后,姜丞相在窗边坐了会儿,见街上的骚乱逐渐平息,他也起身准备进宫。不一会儿,北辰殿。秦啸居高临下地盯着姜丞相,“丞相今日进宫,所为何事啊”姜丞相笑眯眯地弓腰行礼,语气无比恭敬,“回禀皇上,之前刺杀长公主和驸马的人,臣已经查到眉目了。”“哦”秦啸挑眉,“说说,究竟是怎样一帮胆大包天的恶徒,敢在朕的眼皮底下行凶。”姜丞相颔首,一五一十道,“经臣调查,其实就是一群山上的土匪,这群人平日里惯爱打劫上下山的过路有钱人,那日也是看到长公主和驸马穿戴富贵,才一时动了歹念。”“不过他们说了,当时他们还没得手,九皇子就及时赶到,不仅救下了长公主一行,还杀了他们好几个人。”“昨日臣已经让府衙的人带兵剿了他们的老巢,皇上往后无须再担心。”秦啸微微挑眉,露出满意的笑容,“丞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