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寒也说过他耐心不好,可她并不怕他,可程书远说这话只令人害怕。南晚烟心一颤,点了头。他终于满意的笑了,转身离开,而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立马去到树丛下,拽着两个小丫头就往屋里走,“嘘,别出声。”小蒸饺和小包子心领神会,小心翼翼地跟着南晚烟离开。秦隐渊离开怀若殿后不久,辛幽立马从夜色中现出身形,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的伤势。“主子,那几个刺客完全不用您出手,更不是您的对手,您怎么还……还受伤了”主子的武艺在天下都是数一数二的,兴许也就有战神之名的顾墨寒能一较高下,今夜他受伤除了故意外,辛幽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秦隐渊的狐狸眼半眯起来,想到南晚烟那张伪装的很好的清纯小脸,温柔的笑了。“若非如此,她又怎么会跟本王说这么多的话,还愿意亲手帮本王疗伤”辛幽蹙眉,“可您也不能因为这样的事,就拿您的命做赌注啊!”“哪样的事”秦隐渊觑了眼辛幽,“她对本王而言,就是最重要的事,本王喜欢跟她说话,你有意见”他的眼神太冷,威压感十足,辛幽顿时冷汗涔涔地跪下去赔罪,“是属下口不择言,还请主子责罚!”是他忘记了,南晚烟在主子心里的分量无人能敌,就为了跟南晚烟多说两句话,主子就能拿刀捅自己,别人兴许不屑或不敢做,但主子定是愿意的。为了南晚烟,主子就没什么不敢做的……秦隐渊迈步往外走,“今夜本王心情好,不同你计较,即日起,好好派人保护好那两个小丫头,不许宫中任何人欺负。”辛幽起身,“属下明白!”“那您方才说要送礼物给她们,可否需要属下去准备些小姑娘喜欢的玩意儿”秦隐渊眼神一深,“不,无论男女喜欢的东西都送点,别只送些女娃喜欢的,免得她起疑。”南晚烟对他的戒备心很重,他不想这么快结束这场游戏,再者……他又不是只要她的身,占有她的心,才是他最想做的。辛幽明白了秦隐渊的言外之意,一一应下了,随后又严肃道:“主子,今夜那些刺客的身份,需不需要属下去调查清楚”“敢在宫里堂而皇之地对您行刺,背后之人的身份只怕是不简单。”“是不简单,蠢的不简单,”秦隐渊低笑出声,逐渐变成冷笑,颤抖着无比兴奋,平淡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杀意。“本王已经很久没遇到这么上赶着找死的人了,给点教训吧。”辛幽看见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猩红之色,心头一骇。“是,主子。”与此同时,南晚烟带着两个小丫头进了大殿,一路朝自己的屋子去。小蒸饺和小包子都还是男娃打扮,两双漆黑水灵的大眼睛里满是紧张。方才,她们远远听到娘亲声音,兴冲冲的跑来,想要告诉娘亲,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没想到,送娘亲的人居然是程书远。吓得她们只能躲在树后。花蝴蝶是个超级大坏蛋,她们不会忘记,就是他带走了爹爹,如果不是他,他们一家也不会变成这样。可是,她们也谨记娘亲的话,遇到花蝴蝶,要躲起来,不然会有大麻烦。她们刚到殿门前,夜千风就出来了,瞧见她们面色不对,浅色眸子瞬间一沉,“出什么事了”南晚烟低声回道,“进屋再说。”一行人回屋后,夜千风在最后关上了房门。两小只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趴在桌面上,大呼一口气,随后,笑眯眯的朝南晚烟扑过去。“娘亲!”她们俩一起拿出秦阎溯送的玉佩,兴奋道,“娘亲你瞧,爹爹送了我们一人一个玉佩!”“爹爹还像从前那样对我们好,娘亲说的那个什么记忆法,果然是有用的!也许,爹爹很快就能恢复记忆了。”南晚烟看着孩子们手中的玉佩,再看姐妹俩笑靥如花,心中有些酸涩。她突然觉得,顾墨寒对孩子们,果真对她仁慈多了。尤其是想到今夜两人之间的争吵,她就觉得窝火又心寒。她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勾唇笑笑,温柔宠溺的揉了揉她们的脸蛋。“既然如此,那我们往后就更加努力,让他早点想起来,玉佩收起来吧,别弄丢了。”两个小丫头十分宝贝地收好玉佩。小蒸饺:“我们都听娘亲的,希望爹爹能够快些想起来!”小包子:“这样,大家就能早点回大夏,早点去西野看安安和闹闹了!”南晚烟瞧着两个小家伙憧憬的模样,什么都没说,唇角微抿。顾墨寒跟她的关系,可谓越来越差,这所谓记忆法,只盼着能实现了。夜千风察觉到她有些心神不宁,虽并未直言,但他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把箭弩,递到南晚烟的面前。“公主,这东西是千风这几日做出来的,虽然不是什么杀伤力十足的武器,但你用来防身,也有些作用。”那日程书远来查怀若殿的人,他便一直惴惴不安,总感觉程书远就是对她起了疑心。可正如南晚烟所说,他们现在走的话,的确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只有随时坐好反击的准备,才是万全之策。“多谢……”南晚烟话音未落,视线落到夜千风手中的箭弩上,眸光陡然一震。这把弩,跟当年舅舅送给她的几乎一模一样。虽然这种兵器很是常见,但无论是舅舅做的那把,还是眼下夜千风做的这把,都更为小巧精致,连握柄处软凹槽的弧度都是一致的。她略显震惊地抬眸,对上夜千风那双温柔的浅色眸子,心中有着复杂翻涌的思绪,转瞬又被她压了下去。就算不愿承认,可舅舅确实早就死了,一切,或许只是巧合……南晚烟接过箭弩,眸子直直的盯着箭弩瞧,感激不已。“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