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烟毫不惧怕地笑了,伸手抵住男人结实的胸膛,将他用力往后一推,紧接着欺压而上。“殿下恐怕是养尊处优惯了,以为想要哪个女人,动动手指,她就会老老实实的听你的话。”“那我也不妨实话告诉你,以我孟芊芊的姿色,在这京城当中,多的是人想要许我荣华富贵,娶我为妻,既然有那么多选择,我为何要非你不可”秦阎溯修长白皙的指节寸寸发紧,猩红的眼眸蓄积着可怖的阴云。“孟芊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若你现在道歉,方才的话,本殿下可以当没听见。”南晚烟挑着细长的柳眉,眼底寒芒尽显。“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不当妾,殿下想要享齐人之福,左拥右抱,那就换个人吧。”秦阎溯盯着她看,俊脸上染着冷意,“你所图只有皇子妃还是一生一世的皇子妃,你胆子怎么那么大”她胆子大,是他胆子大吧!敢让她当妾!混球!南晚烟冷笑一声,利落地从他身上下来。“我不缺男人,也不缺荣华富贵,你要想找个听话的,就别来找我!”说着,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去,还狠狠将门摔上,巨响在空寂的偏殿里响彻,她恼恨地咬牙,眼眶瞬间红润了起来。秦阎溯坐在椅子上,脑海里一遍遍回响南晚烟刚才的话语,烦躁至极。“该死!”他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盆栽,陶瓷花盆应声而裂,花枝和土壤更是狼狈地洒落一地。他烦躁难耐,但更多的,是恼怒和不解。有哪个女人,敢要求皇室的男人一心一意,不能纳妾,她在想什么他是无心那么多女人,得一良人足以,但绝不是她要求的,不然他堂堂皇子的脸面往哪搁,竟听女人的指令而且,她不想做他的女人,当初又为何要来招惹他他被她撩拨的情绪难平,难以克制,都不像自己了,她倒好,撂下狠话就走人,她想做什么,玩弄他么今夜的怀若殿并不太平,南晚烟回到偏殿后,两小只已经歇下了。她连沐浴都顾不上,气汹汹地把自己埋进被窝,狠狠捶了几拳,低骂出声。“顾墨寒,你这混蛋!”怎么跟从前一样气人,嘴里就没有一句能听的话,还想左拥右抱,让她当妾,这混球!等他恢复记忆了,她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不跪上三天的榴莲,她绝不跟他说半句话。秦阎溯这边也并不好受,等南晚烟走后,他把自己没入冰冷的浴池中,冷峻的眉眼染上猩红之色。一整夜,他辗转难眠……翌日大清早,两个宫婢急匆匆地叩响了南晚烟的房门。“孟姑娘,您府上来人了,说是有急事找您。”彼时的南晚烟刚刚梳妆完毕,夜千风和两个小丫头就跟在她的身边伺候,听到这话,几人都茫然地对视一眼。这个时候,太傅府能有什么急事南晚烟将房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满脸焦急紧张的兰芷。“不好了小姐!出大事了!”兰芷看到南晚烟,仿佛看到了救星,着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南晚烟赶忙拉住她,蹙眉脸色凝重,“别着急,出什么事情了,你慢慢说。”“慢不得慢不得!”兰芷上气不接下气,“卿幽小姐被人绑架了!”“事出突然,整个太傅府都乱了,老爷和夫人立马就派人出去找了,可是,可是奴婢听到些不好的消息,不敢声张出去,情急之下,只能来找您了!”孟卿幽居然被绑架了!南晚烟的心狠狠一颤,澄亮的水眸倏地冷下来。她当即严肃地抿紧了唇,回眸看了夜千风一眼,“孩子们交给你了。”两人颇有默契,夜千风当即心领神会地点头应下,将满脸担忧的两个小家伙揽进怀中,“奴婢明白,小姐多注意安全。”两个小丫头喜欢孟卿幽,这个大姐姐跟娘亲一样,都是很好的人。如今她们虽然担心,却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南晚烟和兰芷步履匆匆地离开。南晚烟没有径直出宫,而是先向太后说了声有急事需要告假。太后也是善解人意的人,叮嘱两句后,便放南晚烟离开了。与此同时,彻夜未眠的秦阎溯来向太后请安,刚好跟离开的南晚烟错过。他昨夜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南晚烟恼怒愤懑的眼神,直到天亮才勉强合眼。“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秦阎溯淡淡地出声,狭眸扫过殿内没发现那抹纤细的身影,心里莫名有几分不悦。太后看出秦阎溯心情不好,关切温柔地问道。“这两日哀家看你不那么冷冰冰了,还觉得欣慰来着,怎么今日又板着一张脸,没睡好”秦阎溯眉眼冷沉,整个人都溢出几分怨气,惜字如金地回道,“没有。”原本他不想问,但看不到孟芊芊在身边晃悠,他总觉得不太习惯,鬼使神差地开口道。“孟芊芊呢,她现在负责调理您的身体,如今日上三竿了,她却不见人影,未免过于失职了吧。”太后的眼底闪过一抹深色,似笑非笑地盯着秦阎溯,明显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他对南晚烟的在意。这孩子,难道终于开窍了她故作惋惜地叹口气,“你不用在哀家这里挑拨关系,人家孟姑娘啊,已经走了。”秦阎溯眸光蓦然一滞,“她走了去哪儿了”太后摇摇头,示意刚进来的朱嬷嬷噤声,还在跟秦阎溯演戏。“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回府了,往后啊,都不来了。”“今日一早,她便来向哀家请罪,说是家里有事,恐怕再难住在宫中,让哀家不舒服的时候,就托人去太傅府给她捎信,她走了,哀家也觉得心里空空的,难受。”她以后不住在怀若殿了!秦阎溯心口一紧,面色都僵硬几分。虽然早晚知道她会离开,可没想过竟那么仓促,昨夜他们闹得那么不愉快,他都还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