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辅佐大臣进宫,他们昨夜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得知了渤海水师主舰遭袭的事情。
所以,一早,他们便进宫了。
“陛下,臣以为,渤海水师主舰被袭的事情不应宣告,其次,紧急调遣新的船舰过去。
渤海造船厂应该还有几艘新船,应该也快下水了。”公孙无忌几乎一夜愁白了头发,公孙敏第一仗就失利了,而且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摸到,传出去,他公孙家必然会变成大乾的罪人。
“国内有不少大河船,都可以调过去,以前没有海船,还不是靠着这些大河船”唐坚说道。
“无论如何,都要再凑出一只舰队,实在不行,咱们就从海贸商会里,征用他们手中的海船,那些海船稍加改造,便是合格的战舰。
虽然比不上新式的战舰,但也是极好的船。”李道远道。
三个人纷纷献策,都是能够快速解决渤海水师困境的好办法。
阿嗣自醒后,一直没有睡着,听到这些,心中也是稍定,“就这么办,这件事先压着不发,尽快为渤海水师凑齐战舰。
除此之外,咱们需要一场大胜,来压住所有的声音。
这一场大胜,朕已经等了好久了,在这么拖延下去,迟早会拖垮咱们。
既是拼命,又何必畏手畏脚。”
大胜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难。
没人敢打这个包票。
现在大明又出了一个大杀器,而战机还没有出动,犹如一把悬在众人头顶的利剑。
朝中,几个辅佐大臣本来年纪就大了,眼下大量的国事挤压,让他们看起来格外的憔悴和沧桑。
“陛下,咱们还没有到全力一搏的时候。”李道远道:“若是用力太满,必然会力竭。
眼下咱们制定的战略就是如此。”
硬打打不过,那么就只能从策略上来补充不足了。
诱敌深入,然后包围打击。
在内陆作战,那必然比比拼人数,比拼武器要更容易杀伤敌人。
“朕明白,可百姓不这么想,京城每日都有大量的人逃亡,即便已经下了命令,可依旧有人化作乞丐逃离京城。”阿嗣愤怒,可又无可奈何。
以前的京城有多繁荣,眼下就有多萧条。
他们一路往北逃奔,甚至有人逃去了草原,在草原扎根。
这本是好事,可眼下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在场的人又有谁不知道这问题
面对大明的宣传,铺天盖地的压力席卷而来。
这谣言一起,便遏制不住了。
民间百姓都说这件事是皇帝无德引起的。
他们说皇帝背信弃义,残害皇后嫡子,说什么的都有。
无疑将阿嗣丑化成了昏君。
各地有不少起义军,还有那些学生,也纷纷参与其中。
乱象一起,就不是轻易能够镇压的。
单单是处理国内的事务,就已经让他们疲惫了。
阿嗣说着说着,又有些上头了,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擅发脾气,他知道所有人都很疲惫。
“都下去吧,希望接下来能有好消息!”阿嗣摆摆手,离开了太极宫。
而另一边,安南。
作为大明在南洋的桥头堡,好多年前,秦墨经略的时候,就留下了大量的探子。
偏远之地不用像关中那般小心翼翼,攻下安南,几乎没有费太大的力气。
而有了安南作为战略点,便可以以此辐射南洋周边,岭南,天象,南番,都在他们的打击范围。
不过,南洋这些年,早就被大明给搬空了,除了一些躲进深山老林的土著,要么就是一些新移民。
价值不大。
新修建的飞机跑道上,停放着十数架战机。
眼下他们还在等援兵。
可以陆战,但是他们水师不能像陆兵那样,深入内陆。
本末倒置的事情,柴荣做不出来。
而来到安南这么久,岭南的暗子也几乎被激活。
对大乾的布防,也有了一些了解。
他们本来想派出战机轰炸,但是来时,秦墨交代过,不可以轰炸医院,学校等地,尽可能的避免平民伤亡。
所以他们在岭南采取的策略比较怀柔,拉拢,分化,暗杀。
这里是秦墨的大本营,所以这些策略用起来,还是分外的好用。
那些学生就不说了,三千学子慷慨就义的故事早就深入人心。
不少人打着恢复新学之名,搞起了康复运动。
而眼下,他们要针对的,便是北海水师基地。
拿下北海水师基地,岭南便失去了第一道屏障,如此,他们就可以步步推进,稳扎稳打。
天象有骠国等国为屏障,再加上行路困难,那些人不敢过来。
南番太远,强攻逻些的确能够给西域更大的压力,但南番人多,轻易可以拉起十数万的军队。
到时候反而会将自己陷入囹圄。
所以先下南洋,定安南,打北海水师,步步为营,蚕食和安南接壤的岭南土地,以此为基业。
有了这些百姓的支持,从岭南攻入大乾京师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