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说红眼那是真红眼啊。
直接把秦墨给看的鼻酸了,他跪在地上,给李源叩头,“老爷子,我回来了!”
魏忠也是擦了擦眼睛,“您不在家的时候啊,太上皇一天念叨您八百遍,就算是下地拔草,那都三句话不离您。
得知您去冒险反攻天象,太上皇是成宿成宿的睡不着,隔三差五的跑去大都督府,把赵国公骂个狗血淋头的。
怪他派人太少,应该多派人过去!”
“你这老狗,就你话多,那当爷的人,忧心子孙,那也是人之常情!”李源连忙拉住秦墨,“行了行了,你小子平安回来,爷这心里,就舒坦了,大石头就落下了,今夜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秦墨看着愈发苍老的李源,心里也是庆幸,自己提前回来是对的。
家中的长辈是一年一年的老去,孩子是一年一年的长大,他若是为了退休,而忽略了他们,就算他逍遥一世,都不会开心的。
“对了,驸马都尉,您不是还有几日才回来吗”魏忠好奇的问道。
“哦,这不是为了给老爷子一个惊喜吗”秦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要是老爷子知道我要回来,估计得提前好几天准备!”
说着,秦墨顺势掏出了一盒火柴,替李源点上烟斗。
李源嘬了两口,是越看越高兴,“对了,你才刚回来,去看看玉漱他们。
这一年来,她们是最辛苦的,孩子们也生分了!
大男儿志在四方虽不错,为国为民也不错,可若是没有家,那就是无根的浮萍。”
秦墨笑了笑,“不着急,总要给她们一点化妆的时间!”
李源一愣,笑指着秦墨,“臭小子,你是懂女人的!”
房间里,两老一少,大笑了起来。
......
而此时,庄园内,其他房间里,李玉澜李玉漱等人都在翻箱倒柜。
“快,快把我那套新衣服找出来!”
“郎君最喜欢我贴花钿,说看起来有一种端庄感!”李玉澜道。
“三姐,你错了,憨子喜欢的是外表端庄,内里奔......”李玉漱一咬牙,指着床上七八套新款别急,“三姐,咱们一人选一套呗!”
李玉澜脸一红,一旁的李丽珍对侍女吩咐道:“装束要有点少女感,姐夫最喜欢了!”
李雪扫了她们一眼,自己跟李静雅年纪最小,少女感依旧。
“完了完了,我还没洗头!”李静雅痛苦的抓了抓脑袋。
柴思甜道:“什么装束都是假的,我已经准备好了新故事,今天晚上正好轮到我,谁也别跟我抢!”
六个女人吵吵闹闹的,房间里乱成了一锅粥。
有对镜贴花的,又苦恼自己吃胖的,也有哭着说自己没洗澡的。
莺莺燕燕,融融洽恰。
而初蕊等人,也不敢穿的太艳,避免压过这六个主母。
虽说,秦府没有大小之分,但她们心里还是有数的。
庄园里那些熊孩子也乱窜。
“天心少爷,您又跑哪儿去了,快,穿新衣见爹爹咯!”
庄园里,仆人们手忙脚乱的,有的毛孩子爬上了树,有的钻进了假山。
还有的在泥地里打滚。
“乌犍儿,快去洗澡!”乳娘将浑身是泥的牛犊子从泥坑里拉了出来,就两个溜圆儿的大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嗨哟,老五老六老七,你们仨怎么也跟着下泥浆了”
被逮住的三个小娃娃,似乎知道自己犯错了,是哇哇的哭。
没办法,三人年纪小一点,胆子也比较小。
秦墨在二楼栏杆处看的一清二楚,捧腹大笑,“老爷子,你教的好哇!”
李源老脸一红,“你懂什么,这叫因材施教,不能抹杀了孩子的天性!”
“对对对,您说的对!”秦墨目光一扫,看到了不远处的树晃来晃去的。
直觉告诉他,那棵树,很不对劲!
他拿出千里镜,看了看,魂儿都吓没了,“那是.....天心王八犊子,你居然扒着树尖荡来荡去的。”
秦墨飞快的冲了下去。
魏忠的视力也不好了,捡起地上的千里镜一看,顿时慌了,“太上皇,天心在树顶荡秋千呢!”
“你说啥”
李源愣了愣,旋即一脚揣在了他的屁股上,“快去啊,要是我重孙孙有什么事,死一百个你都没用!”
他连烟都不抽了,焦急忙慌的冲下了楼。
“王八犊子,你可真行,你老子我刚回来,就送你老子这么大一份礼物!
人家在坟头蹦迪,你年轻轻轻的,倒是会走捷径,直接干上树顶了!”
秦墨喉咙发干,浑身汗如雨下,那树有十几米高呢,他家那颗歪脖子树,都没这树高。
而且,他每次只爬一半,这小子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秦墨冲到了树下,就要往上爬。
高要连忙拉住了他,“少爷,不行,这树虽高,树干却细,撑不住你的!”
一大帮人围了过来。
魏忠道:“天心,别荡了,你魏爷心都要被你吓跳出来了。”
“重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