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臣冷笑一声,“他忘了北奴是怎么发家的要不是靠着大周的商人走私,北奴哪里攒的下这么多的兵器和骑具”
“左贤王,话虽如此,可消息已经传到了单于的耳中,若是不收敛一些,恐怕......”
“大乾有句话叫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父亲他敢说没有大乾的商人进入他的龙庭吗”
军臣道:“我率领的部落,也不过十来万人,他直接给了伊稚斜二十多万大军,去攻克西域。
西域小国多,一个比一个富裕。
我可是左贤王,却让我在这里当苦哈哈,天天和大乾人斗智斗勇。
要不是大乾人暗中开了边市,去年的冬天,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
说起这件事,军臣就特别的恼怒,“他一心防备我,觉得我不如老二,所以想消耗我,让我和大乾消耗。”
阿史德坤图说道:“左贤王,现在右贤王攻克了西域诸国,声威浩大,我们需要一场胜利,才能够消除那些声音!”
“没错!”阿史那土门道:“单于让我们支援高力,探一探大乾的底,不如趁机攻克半岛”
“糊涂!”
军臣怒声道:“我可以钳制大乾,可如果派兵,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分出胜负的。
这两年,大乾的骑兵有多凶悍,你们不知道吗
如果跑去支援高力,黄罗求救,我们的领地,会被双面夹击。
你的族弟,阿史那苏密,是伊稚斜的心腹,他去南番不就是为了吸引大乾的主力
他在为伊稚斜上位做准备,我岂能遂了他的意愿”
阿史那土门皱起眉头,“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就掀开了王帐,走了进来。
这黑袍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多的样子,“左贤王,秦某人求见!”
“秦先生来了”看到来人,军臣一喜,连忙起身迎了过去,“我等你许久了,泡了先生爱喝的茶!”
此人叫秦黑,来自大乾,军臣的帐中贵宾!
秦黑笑了笑,用一口流利的北奴话道:“左贤王客气了!”
军臣拉住他的手,竟直接让他跟自己平起平坐。
这一幕看呆了阿史那土门,一旁的阿史德坤图没什么表情,只是坐在一旁喝着奶茶。
“秦先生,你前几天向我展示的武器,实在是让本王心痒,不知道这一次有没有弄到更多的来!”
秦黑笑了笑,“幸不辱命,这两年便是互通有无,我们也是获利颇丰,左贤王想要的东西,自然是有的!”
“当真”
军臣大喜,“在哪儿”
“就在王庭之外,这一路运输着实费力!”秦黑道。
“好好好!”军臣大笑,拉着秦黑的手道:“先生相助,我军臣没齿难忘,日后,先生就是我北奴最尊贵的客人!
走,先生去看看武器!”
“且慢!”秦黑道:“武器可以给,就是不知道之前和左贤王商议的事情,还做不做数!”
“那自然是作数的!”军臣说道。
“好,左贤王爽快!”秦黑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三样东西,一样是鹰顶金冠,一样是象征着王权的金镶玉印章,最后一样,则是盟约书!
“这三样东西,都是大乾皇帝陛下,亲自命人制作督造的,这金印底下的字,是陛下亲笔手书。”
听到这话,阿史那土门都傻了。
这是要彻底倒向大乾,做大乾的走狗吗
“臣,谢陛下!”军臣笑呵呵的就要接下三样东西。
阿史那土门急声道:“左贤王,不可啊!”
这句话打断了军臣,而秦黑也后退了一步,摇头道:“左贤王,这三样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接下来的。”
“你住口!”军臣呵斥阿史那土门之后,看着秦黑,“秦先生,这是何故”
“大乾承认你是北奴的单于,既然是册封,那自然有仪式,要宰杀牛羊,祭祀天地,昭告天下。
否则如何让众人信服呢”秦黑笑着道:“这个流程还是正式一点比较好。”
阿史德坤图道:“入乡随俗,我们北奴,没有这种习俗!”
“是吗那你们单于登基,部下都不跪拜的吗”秦黑脸色放了下来,“还是说,你们把我当傻子,想从我手里骗走武器
我今天既然有胆量进入王庭,就有全身而退的办法。
就算我们把武器给你了,你们也造不出来,而大乾可以源源不断能造出可怕的武器来。”
“秦先生,本王没有这个意思!”军臣连忙解释道。
“那左贤王什么意思”
秦黑竖着眉头,“既要做大乾的臣民,那就要按照大乾的规矩来,我早就说了,你们的图谋,早就被我大乾看破了。
陇右的主力队伍,是绝对不会离开的,你们单于的计谋,是不会得逞的。
至于高力,我大乾随手可灭,不过是瓮中之鳖罢了!
你在这里不可能有建树,单于的位置,必然是你弟弟,伊稚斜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们傻吗
并不是,而是不希望你当傻子,被无端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