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漱紧紧攥着秦墨的手,“憨子,你还说你不在乎我,你都哭了!”
秦墨感觉李玉漱的手逐渐变冷,不住的帮她搓手,“别说话,乖,让太医看病,没事的,只要没有伤及动脉和喉管,肯定不会有事的!”
“憨子,我还有好多话要对你说,我,我怕再不说便来不及了。”李玉漱道:“我,我好喜欢你呢,这辈子咱们没缘分,下辈子赶早。”
“放屁,给我活着,我这人很好追的,你多追追,我就不生气了。”秦墨浑身都在抖,“别说话,周围人都给我散开,不要凑在这里,把灯给我照亮,太医,快,缝合!
老昝不是教了你们吗,快啊!”
李世隆没说话,可太医的压力不是一般大,他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血,“公主,别说话了,保存力气!”
他切了一片百年野山参塞进了李玉漱嘴里,压在了舌苔下。
“憨子,我有点怕!”
“没事,我在呢!”秦墨不住的给她搓手,“我也有话跟你说,你别睡,我好在乎你的,真的,我心里其实早就不气了。
但是我这人就是有点拧巴,我心里不舒服,男人嘛,都没几个人愿意自己的未婚妻心里藏着一座坟的。
你也知道,我这人憨,喜欢钻牛角尖,喜欢偷懒,有时候就爱捉弄人。
我觉得逗逗你挺有意思的,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做人嘛,太贪心不好的,我又比较容易知足,也不敢正面回应你。
我这人其实特胆小的。”
“对不起!”李玉漱感觉脖子针扎一样,但是那种疼痛感并不强烈。
太医用了麻沸散,李玉漱觉得眼皮子很重很重,“憨子,我,我撑不住了,帮我,照顾好父皇,母后,这辈子,打不开你的心结,是我欠你的。
下辈子,我在还你......”
“太医,玉漱他......”
“没事,没有伤及主脉,喉管,只是麻沸散药力,她昏睡过去了!”太医擦了擦汗水,这也是万幸。
要是李玉漱救不过来,他就死定了。
秦墨也长出口气!
好,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两刻钟后,太医说道:“好了,伤口缝合好了,只要伤口能顺利长好,就没事了!”
一直紧绷着神经的秦墨也松了口气。
李世隆也松了口气,可眼前却一阵发黑,向前栽倒。
好在高士莲一直守着,眼疾手快,抱住了他,“陛下!”
众人大惊失色,太医忙给李世隆诊脉,“陛下无事,只是急火攻心所至。”
“快,快送陛下回寝宫!”
秦墨一咬牙,知道李玉漱没事后,连忙将李世隆背在了背上,“小高,师姐,将玉漱送回凤阳阁,太医择一人跟随。
其他人随我去长生殿,叛乱若平,将太子送回东宫。
裴怀远之流,收监,勿让他们自决。
要谨防宵小乘乱闹事,宫中众人都老老实实的留在自己的房间,谁若乱窜,直接扣押!”
说完,便背着李世隆朝着长生殿而去。
此时甘露殿外的叛军之乱已平。
身着金色铠甲的叛军,死了一地,鲜血让脚下的石板路变得泥泞。
李新五花大绑着,靖安公主冲上前便是一耳光,“你这不孝子!”
李新低着头,脸都被扇肿了,也丝毫不在意,“成王败寇罢了,那贱婢,自寻死路,活该!”
这泯灭人性的话,让靖安公主无比的愤怒。
李道远拉住她,“公主,你现在便是将他打死,也于事无补了,先去见陛下!”
靖安公主点点头,“你若是我儿子,我必然亲手杀了你!”
说完,她大步离开。
李新,也被抓进了东宫,等候发落。
长生殿外,众人焦躁的等候。
殿内,李世隆幽幽转醒,他转头,便看着秦墨跪坐在床边等候,又看了看高士莲,“乱,平了”
“是,陛下,张溪被徐缺一箭射中咽喉而亡,乱已经平了,太子已经送回了东宫,宫内已经戒严。”高士莲道。
“景云,去把你爹,公孙无忌,李道远,余伯施叫来!”
“靖安姑姑也在外面,要让她进来吗”秦墨问道。
李世隆看着穹顶,“也一并进来吧!”
秦墨推开寝宫的门,众人纷纷围了过去,“景云,陛下如何了”
秦墨拱手道:“父皇已醒,召姑姑,舅舅......爹,觐见!”
徐世昌眼神黯淡,这种时候,果然没他。
不过,他也习惯了!
几人进如寝宫,看着躺在床上,暗自流泪的李世隆,尽皆伏地痛哭。
李世隆握住靖安公主的手,“妹子,我一子一兄一弟,所为如是,我心诚无聊赖!”
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的儿子兄弟如此作为,我心里实在是苦闷而百无聊赖。
觉察出李世隆的不对,靖安公主连忙安抚,“阿兄,切莫如此!”
李世隆内心无比痛苦,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李新,告诫他,却没想,他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秦相如觉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