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大不由爹,他现在也是朝廷命官,有自己的想法,我还能堵住他的嘴不成”秦相如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众人都是咬牙切齿。
“老秦,你糊涂啊,怎么让景云给陛下出这种馊主意”程三斧压着声音道:“谁家里没有商队,你想想,这是要把所有人都得罪死了。”
他们两家跟着秦墨赚得盆满钵满,也不好骂,但是心里肯定是不痛快的。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谁能乐意
“管不了,我也不想管!”秦相如索性闭目养神了!
见状,程三斧也是无可奈何。
崔友仁咬牙道:“以前你怎么胡闹,也就罢了,可现在这件事,太过分了,你想让陛下背负骂名,便是将你砍了都不为过!”
秦墨切了一声,“背什么骂名了与民争利,争什么利了”
“当然是黎民百姓!”崔友仁讥讽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敢随意进奏”
“你说的民是你家的那些商队吧听说你们崔家生意很大,遍布全国,甚至连周边藩国都有生意。
的确,这个政策一下来,你们家的确要出不少血本,你当然不乐意了!”
“胡说八道,自古以来,从没有收商税这一说法,你这是暴征强敛,是会激起民反的!”
崔友仁的话引起了众人的附和。
秦墨看着他们,有文臣有武将,这样的大乾是没有出路的。
“照你这么说,让老百姓交农税也是与民争利咯”
“千百年来都是征收农税,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那是老百姓赖以生存的粮食,怎么就不是与民争利能够走商队的,有几个农人
又有几个农人敢押镖的
单单是京城,六扇门收录在案的商队就有两千余,镖局不下五百家!
他们每走一次镖获利成百上千两,农人就算是种十几年地,都赚不了这么多银子!
全国的商队镖局有多少,那绝对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他们南货北调,产生的巨大利益,是农人十辈子都难以产生的。
怎么,他们不是大乾的百姓
没有受到大乾的庇护
有限的农人在供养日渐增多的天下人,有限的土地,地力却在日复一日的减弱。
天灾人祸,国库空虚,国家没钱了,你们还死抱着那些狗屁规矩,墨守成规。
我秦墨虽然没读过几本书,却也知道,几千年前,没有国家概念。
也没有税收,凡事都是从无到有。
怎么就不能征收商队的商税了
哦,我知道了,因为你们家有商队,所以你就心疼了,你不乐意了。
我呸!”
秦墨张口就是一口浓痰,吐到了崔友仁的脸上,“狗东西,天天可劲儿的压榨农人,波及到你家利益了,就在这里嚎叫,什么玩意”
崔友仁一摸脸,差点没吐出来,肺都气炸了,撸起袖子就冲了过去,“秦憨子,彼其娘也!”
“小爷怕你啊,淦!”
秦墨直接将崔友仁扑倒在地,一通乱打!
场面瞬间就乱了。
双方拉架,那些文臣黑心的很,暗戳戳的朝着秦墨伸手。
秦相如也冲了过去。
抬脚就将其中一个下黑手的给踹飞出去二米远,“憨子,别打了,听爹的.......”
“砰!”
又一个人被踹飞了出去!
一边说着,又是一拳头捅在了崔友仁的心窝处,差点没把崔友仁心跳给打停了。
程三斧和李存功几个人虽然也很气,但是终究是自己人,他们私底下怎么说都行。
下黑手,就是不行。
程三斧一个撩阴腿,揣向了姬至圣。
姬至圣顿时跳了起来,张大了嘴巴,捂住那里,倒在地上,缩成一团!
爽,这老东西一回京不知道弹劾了他多少次,害得他被陛下刁了好几顿。
早就想动手了。
李源气的拍扶手,“住手,你们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魏老狗,快,去救景云!“
魏忠小跑了过去,别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拉起人来,一手一个,看着人群中的秦墨,顿时伸手将他提了起来。
秦墨打的正起劲呢,眼前一花,就站了起来。
“都给朕住手!”
李世隆气的狂拍案牍,“谁要是再不住手,全都给朕去蹲大理寺去!”
闻言,众人这才分开,有意犹未尽的,也有衣衫褴褛的。
最倒霉的就属崔友仁跟姬至圣了。
崔友仁几乎被扒光了,被秦墨揍得鼻青脸肿。
姬至圣勉强在几个同僚的帮助下站了起来,腿却不敢并拢,两腿都不住的发颤,疼的满头都是汗水!
再看秦墨,头发乱了,衣服破了,鼻子上挂着两道鼻血,他一擦鼻血,“老魏,你抓我做什么,这狗东西,气死我了,弄死他去!”
“你还打!”
李世隆气的大骂:“谁让你动手的!”
“父皇,他先动的手,他还骂我,我,我这是自卫呢!”秦墨说道。
崔友仁不住的哀嚎,“陛下,万万不能听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