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复制、拆解的明明白白。
随后孔明就发现这东西面对的第一个问题便是如何运输。
平原还好,如益州这种地方即使装了轮子也是寸步难行。
所以最终为益州定制出来的就是这种特别版本,关键零件在后方直接制作加工,如此运到前线后再就近砍点树便能复现出来。
于是在公安时孔明与黄月英便从军中选取了五百巧手士卒,教其军械制作之法,换做巧匠。
此次亦随着流马一同来到,这也是庞统的底气来源。
庞统既然如此说,那张飞自无不可。
回到自己中军大帐之后,张飞想了又想,还是吩咐范疆:
“去把封儿唤来。”
张飞小憩了一下,再睁开眼便看到刘封束手,安静的站在面前,显然已经等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倒是沉得住气了。”张飞夸奖了一句。
“三叔,可是我惹父亲不快了”
刘封强忍心中的情绪,颤声道:“封儿从未想过与阿斗…”
张飞抢先摇头打断刘封的话,想了一下如实道:
“等阿斗长大,那可有乐子看了。”
指指椅子示意刘封坐下,张飞大力拍了拍这个侄儿的肩膀:
“汝还年轻,若欲为良将,如何能不知兵”
这个简单的说法成功说服了刘封。
于是刘封换了个方向:
“那糜家子和马幼常呢”
张飞轻描淡写如实回答:
“糜芳私通江东,马谡弃军而逃。”
刘封一时间大为震撼:
“竟不斩之,父亲也是仁善。”
张飞不回答,而是另外问道:
“那若战场上糜马二子遇危,伱救还是不救”
“这……”刘封迟疑了。
他刚想调侃一下这个问题,便看到三叔面沉如水,双眼不带丝毫感情的看着他。
咬咬牙,刘封道:
“当然要救,在伍则是同袍,其罪当不当死,还是应由父亲和三叔决定。”
张飞目光移开,刘封感到压力陡然一轻。
“这是一斤蔗糖,乃是你父亲交给你的,若是怯战或受伤,可以吃上一块,有些许作用。”
张飞指着桌子上一个纸包介绍,随即郑重叮嘱道:
“别忘了刚才说过的话。”
刚才说过的话哪一句刘封提着小纸包有点茫然。
五天时间转瞬即过,阳平关守将杨任看着对面军营中推出来的东西,与左右笑道:
“这张飞竟还想再次使诈!”
“此前诳语于高沛赚得白水关,竟想使此小计诳吓我等以为吾乃是那高沛一般无能乎”
汉中益州相连,因此白水关的消息传到了这里,但杨任更多的是不以为然:
那高沛杨怀竟妄称名将,果然是无能之辈徒有虚名!
此次看到这张飞推出来的东西更是沾沾自喜:
我果有名将之风,未战而先算!想到此杨任也不犹豫:
“传令下去,此乃敌将或乱军心之计,俱是当不得用的东西,乱语扰军心者斩!”
张飞有条不紊的下令,让士卒们藏于井阑之后推车前进,随后到了射程便开始射箭压制阳平关城头。
其次折叠云梯再行,士卒们也藏于其中,准备伺机攻城。
“敌方军心已乱!”
看着阳平关上的士卒慌乱奔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效果如此之好,但庞统还是大声做出判断。
并遗憾法孝直不在此,不然传自己命令岂不是更有气派
不用庞统说,张飞已经骑马往前压,同时大声咆哮让士卒加快进攻,抓住机会努力前压。
刘封等三人站在军阵中,他们属于预备队,此时睁大眼睛看着前方堪称惨烈的场景。
同袍们喊着号子拽动麻绳,将云梯伸展开,随后一个个悍不畏死顺着云梯往上爬。
虽然井阑上箭如雨下成功压制了阳平关城头,但事先准备好的防御用的东西还是不受影响。
士卒们从城头跌下,摔在土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偶尔还有没死透的还能呻吟两声。
马谡紧紧咬着牙,感觉自己身体再次开始发抖。
刘封面无表情,类似的场景在荆州南逃时他已经见过。
在怀中摸了摸,刘封摸出来一块混着汗水的蔗糖,粗暴的捏开马谡的嘴巴塞了进去。
马谡想怒骂,但是舌尖上绽出的甘甜味道让他一瞬间如痴如醉,理智也回归少许。
刘封头也不回,睁大眼睛看着阳平关的攻防,说给两人听:
“准备一下,至多还有两拨,便轮到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