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数天的攻城战也如同最初两天一样,接连一周的强攻下来,双方都积累了不少的伤亡。虽然古列干尼军的损失不过千人出头,但其中占大头的不是炮灰,而是胡斯老和各个伯克们的伴当。
不过胡斯老最焦虑的不是伴当亲兵们的伤亡,而是增援。
在强攻开始之前几天他就向希萨尔送去了要求增援的命令,但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是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他认为,希萨尔方面在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一支增援部队抵达昆都士一定是有什么反常。想到这里,胡斯老还没有怀疑弟弟的忠诚,只是连信使都没有派来真是不应该。
念及至此,他想要再次派遣信使前去希萨尔催促瓦利出兵,他急忙叫来亲信,打算嘱咐这件事。
但走进来的伯克却是神色慌张,让胡斯老心生疑惑:“你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发生了什么快告诉我。”
“埃米尔,您派去巴尔赫的斥候回来了,但……”亲信面露难色。
“但怎么了我不喜欢猜谜,快说。”胡斯老不满部下吞吞吐吐的,怒气一下就升腾了上来,手也不自觉地往刀鞘靠近。
亲信伯克见主子要发怒了,急忙辩解:“臣也只是刚刚得知消息,对于斥候的所述的情报只是一知半解,臣建议还是把斥候本人叫来为您口述。”
“他现在在哪,怎么样了,在干什么”胡斯老追问道。
“他现在正在休息,在赶回来的时候,无论人马都疲惫不堪,而且斥候受了伤,身上也有被拷打的痕迹……”
“被拷打”胡斯老眉头一皱,看来斥候还被敌军俘虏过,这样的话,那对于斥候口中所说就要留个心眼了。毕竟有过被俘经历,谁知道他是越狱逃出来的壮士还是敌人有意放回的棋子
斥候很快就被带到了胡斯老面前,他一见到埃米尔就哆哆嗦嗦地跪下了:“主子……小人没能执行您的命令……”
胡斯老不耐烦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把你的所见所闻都说出来,我要知道一切。”
斥候里面给胡斯老来了个开幕雷击:“老爷,巴尔赫城被攻破了。”
“什么”无论是胡斯老还是伯克,在场的贵族们在听闻这个消息之后都大惊失色。
“巴尔赫怎么就没了快细细道来!”一旁的亲信代胡斯老向斥候发问。
斥候缓了缓才继续说道:“我没有亲眼看见巴尔赫的陷落,我是在通往巴尔赫的道路上遇见敌军,然后被俘虏的,和我同行的基本都被折磨致死,就我活了下来。”
胡斯老追问道:“那支军队距离这里还有多远”
“埃米尔,还请您先等他把话都说完。”
斥候继续说着:“一开始他们的审讯官只是简单地询问我的身份,而后就开始上刑,也不继续审问,在行军途中还让我观看他们庞大的军队。直到一天前审讯官才放过我,说让我赶紧回昆都士去散播恐惧,然后给我点干粮并挑了一匹瘦马,我用了一天一夜就返回来了。”
听到这里,一旁的亲信伯克稍微算了算:“埃米尔,若是斥候所说属实,那敌军离这里估计就只剩下至多两三天的路程了。”
这番结论更是让胡斯老感到五雷轰顶,一支能够快速破城的大军只需要至多三天就能抵达城下,他已经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了。
他先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斥候:“你先回去休息。”而后又命令传令官:“快去召集伯克们来大厅,我有要事与他们商议!”
…………
在次日的围城营地内,正在城堡房间内独处的皮里有些沮丧,接连一周的强攻给萨法维军制造了数千的伤亡,而敌人的防线却没有丝毫动摇,一点崩溃的迹象都没有。
他此时已经动摇了,或许不应该再继续强攻了,这就是在浪费战士们的生命。等待陛下的大军抵达再攻城才是最好的方案。
“将军,斥候有紧急情况要向您禀报。”门外的亲兵突然敲门传话,打断了他的思考。
从自己的世界回过神来的皮里回答道:“让他进来。”
斥候走进来行礼道:“将军,很抱歉打扰了您休息,但现在出了紧急情况,我手下的一个队员声称敌人有大动作,城门大开,大队人马向北行进。”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皮里陷入了疑惑之中,只好召集军官们就这个紧急情况一同议事。
斥候军官在会议中将他们侦查到的情报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在场的所有人,皮里和阿奇,以及其他千夫长议论纷纷,就是猜不出敌军要干什么。
皮里打算趁这个机会向昆都士发动进攻:“无论敌人打算调集如此多的兵力出城打算做什么,城防肯定都空虚了,我们现在趁势发动突袭,一定能在突入城市!”
有人怀疑胡斯老想要使诈,然后被反驳:“对于守军来说坚守城墙就是最好的方法,若是派遣精锐突袭也不需要派遣如此规模的部队。更何况根据斥候的观察,他们完全就是想要逃跑。”
“逃跑这更是无稽之谈,你先说敌军完全可以依托城墙死守,又猜测敌军逃跑,这不是前后矛盾么”
皮里连忙停止了麾下军官的争论:“好了,现在说这么多都是猜测,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