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道两旁居民的注视下,一支庞大的骑兵队伍缓缓开进城内,走在最前的就是易卜拉欣,他身穿简朴的黑色长袍,腰间的皮制腰带用金银和宝石装饰着,并挂着易卜拉欣最常用的那把舍施尔弯刀,刀鞘和刀柄上都没有装饰,胯下是最常骑着的白色战马。
两个拿着旗帜的护卫在易卜拉欣的侧后方缓缓前行,不过今天没什么风,旗帜没有完全展开。而在更后方则是大队骑兵,这些骑兵们并排向前,与旗手们间隔了一段距离,队伍的前端先是持弓者,然后是奇兹尔巴什,最后才是格鲁吉亚骑兵,古拉姆们还在协助辎重营打包阿尔万德留下来的财物。
突然,易卜拉欣听到了些不和谐的声音,似乎是人声,一些人正在吵闹些什么。在最前方开路的持弓者赶忙跑来向易卜拉欣汇报:“陛下,暴乱!”
在人群中的逊尼派教士们则是满意地看着越来越多的民众被他们煽动起来,而后,在部分教士的引导下,暴乱分子中不少人高呼着“杀光背教者!”朝着宫殿的方向去了。
而在大道上阻拦骑兵们的暴徒们则是手持石块和各种武器向前逼近。在最前方开路的持弓者们人数处于劣势,并且没有接到苏丹的命令,更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只好撤回到易卜拉欣身边。在撤退时,一些暴乱分子用石块向持弓者们扔了过去,持弓者用盾挡了下来,不敢过多停留,加快了后撤的步伐。
“所有人准备!杀光这些暴徒!”易卜拉欣毫不客气地下了命令,骑兵们纷纷掏出了武器,一些拿着弓箭的红头们已经开始向人群射击了。
“没什么好怕的!真主只会站在真正的信徒这边!”一位教士在暴徒们冲锋前站了出来,试图鼓舞士气,但目标过于明显,数支箭矢插入他毫无防护的躯体上,在数百双眼睛面前倒在地上,血液在地面的凹陷处汇集着。
但后面的暴徒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加上其他教士的鼓动,队伍还是沿着大道缓缓向前。红头们射出的箭矢并不多,但很精准,几乎可以做到一箭放倒一个暴徒,短短不过几十米,就倒下了近百名暴徒。
“他们在犹豫,在迟疑!他们知道害怕了!手足们!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杀光他们!”易卜拉欣拔出舍施尔弯刀,高举着,月光反射到刀身上,让刀身看起来如同月光般无暇。高举着的弯刀向前劈下,一马当先,易卜拉欣率先冲入人群,拿到了一血,而骑兵们紧随其后,虽然城市地形限制了骑兵的发挥,但红头们的战力对付乌合之众绰绰有余,不少人下马步战后在同队友的配合下轻松做到了以少敌多。
仅仅数分钟,在大道上的暴徒基本就被打散了。他们逃入旁边的巷子中,不少人放弃了,但教士们和还在坚持的少部分人则在狭窄的巷子里负隅顽抗,利用对街巷的熟悉和红头们躲猫猫,闹得镇压行动持续了一整晚。
而在宫殿负责迎接的哈沙亚尔和降臣们安然无恙,他们之间封锁了城堡,暴徒们拿坚固的城堡没有办法,他们也无法长期围困,在易卜拉欣率军抵达后就作鸟兽散了。易卜拉欣也懒得抓捕这些散沙,在大概弄清楚前因后果后他就确定镇压的主要对象是教士们,而非全城居民。
在平息了暴乱后,易卜拉欣下令抓捕全城的逊尼派教士,并全部处决。并派遣部分兵马去周边地区接收教产。
“穆罕默德扎卡里亚先生,您在商议归顺事宜时,没有征求这些教士们的意见吧。”易卜拉欣指着城堡门前的人头堆,这些都是教士们的人头。
“陛下,若是让这些顽固的教士们知晓了,那我和维齐尔们会被教士们和被他们所煽动的士兵、平民们堵在城堡,而您的部队也要陷入旷日持久的围攻中。为此,臣不得不出此下策。”穆罕默德扎卡里亚恭谨地向易卜拉欣表达了歉意,随后开始转移话题:“陛下,维齐尔们都在议事厅等待着您的到来,为了能向新君效忠,他们可是在议事厅里待了整整一夜呢。”
易卜拉欣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计较,于是便在穆罕默德扎卡里亚的引路下,由持弓者们陪同着进入了城堡。
到了议事厅,场地布置得就如同是开宴会一般,大厅中间空着一大块场地,而四周摆着长桌,上面摆放着水果、各式甜品和葡萄汁。官员们到的挺齐,都跪坐在地毯上,位置比较紧密,各部的首脑们自然是坐在最前端,就在桌子后面,而其他官员则坐在维齐尔们的身后,不少人正在接头交耳。而在大厅内侧则空着个大位子,桌子上的用品则比其他桌上要豪华许多,很明显是留给易卜拉欣的。
易卜拉欣没有客气,入了座,最靠近他的是哈沙亚尔,其次是穆罕默德扎卡里亚。
在观众们都到位后,侍者们纷纷入场,为在坐的老爷们服务,而十数个穿着清凉舞姬通过预留的通道,进入大厅中央,用舞蹈和音乐取悦着客人们。
易卜拉欣手上拿着半杯葡萄汁,对于面前的艳舞他有些心不在焉,在看了一会之后就偷偷打了个哈欠,然后低声对旁边的哈沙亚尔询问道:“昨天你在城堡区待了一个晚上,这里的仓库状况如何”
哈沙亚尔附耳答道:“陛下,不论是翻阅账目还是去仓库实地查看,库存都是十分可观的,据我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