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熊熊烈焰也跟了上来。烈焰充满了整个球形护盾,顿时,这球形护盾就像是一口炼丹炉,周围温度陡然上涨,烧得那蜃龙在里面不断地翻滚着,挣扎着。
徐守光也在其中,但在施放火鸟时,徐守光的周身会出现一个火焰屏障,这火焰屏障的作用便是隔绝开火焰的伤害,将施术者保护起来。
蜃龙在烈焰中被烧得体无完肤,它不断地用头上双角撞击着护盾,用粗大的尾巴抽击着护盾,但妖丹绝技所幻化出来的护盾何其坚固,又岂是那么轻易能被洞穿的。
这时,幻鳞持续的时间已然到了极限,只听见“哐啷”一声,护盾瞬间崩塌瓦解,一片片半透明的绿色虚幻鳞片纷纷向下坠落,随后在空中消逝不见。
已然被烈焰烧得重伤的蜃龙见那挡着自己的护盾终于崩解,顿时又燃起了生的希望。它迅速使用移形换影,在白雾中隐匿身形,向着远离烈焰的方向快速游走过去。而后,它整个身体便在了不远处的白色雾气中又现了出来。
蜃龙方才被烧得不轻,它刚要稍作歇息,恢复下体力,可这时,在它的前方突然飞过来一道裹挟着大量水气的气刃,这气刃来得快,蜃龙丝毫来不及反应,便被这气刃吞入其中。
气刃很快便掠过了蜃龙的庞大身躯,而后消散不见。只听得“轰隆”一声,蜃龙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此时的它浑身表皮皆被烧得发黑,身子上,脑袋上,四肢上净是一道道狰狞可怖的刀痕。
蜃龙倒在地上,到死也没有想明白,为何自己的移形换影会被徐守光看穿...
此时徐守光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挨了蜃龙的两计尾鞭,五脏六腑都被震出了内伤,此时的他真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嘿,你小子还挺厉害的,居然能相出这样的办法...”小白之前也没想到这幻鳞居然还能这么用,一向高傲的他也不禁夸赞起徐守光来。但
徐守光却没有接小白的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方才的情景画面,那蜃龙再次融入白雾中,得亏火鸟的烈焰将那蜃龙周身烧得焦黑,蜃龙的皮肤上不断地会有黑色死皮向下脱落,哪怕是他隐匿在雾气之中。就这样,徐守光隐约瞧见了一条黑影在白雾中穿行。徐守光也不知那黑影是否就是那蜃龙,不过他还是决定赌一把,算好黑影抵达的位置,凝神聚气,放出那道气刃斩。
好在徐守光赌对了,气刃斩打中了蜃龙,给了蜃龙致命一击。不然,若是给那蜃龙逃脱,恢复下元气后再度回来,到那时,徐守光与晁千代只怕是凶多吉少,难逃厄运了!
徐守光来到蜃龙尸体前,用唐刀挑开蜃龙那布满焦痕的皮肉,从它体内取出了一颗缠绕着黑气的紫色妖丹。
周围白雾慢慢散去,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晁千代坐起身子,用手揉了揉眼睛,脸上表情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徐守光见着,忙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怎么就醒了呢...也不知是谁...”晁千代口中小声呢喃着。
晁千代声音虽小,可徐守光耳力不错,听得真切。他赶忙挺直了胸膛,用力咳嗽一声:“咳...还能是谁,自然是我啊!”
徐守光说罢,便仰着下巴,静静等着晁千代来夸赞自己。可不想,夸赞没等来,却等来了晁千代的一个白眼:“哼,若不是你,那烤乳猪只怕我此时已经吃上了...”
“...若不是我,只怕你此时已经被那蜃龙吃干净了...”徐守光心中一阵腹诽。
由于徐守光与那蜃龙缠斗时受了内伤不宜赶路,于是,二人便在这山谷中呆了几日。山谷之中有一个宽阔的山洞,想必是那蜃龙平日里所住的居所,现在那蜃龙已死,二人也就索性在这山洞中住了下来。
自打蜃龙死后,山谷中的白雾也随之消散,各种飞禽走兽便又重新活跃起来。这些天,晁千代每日在山谷中逮兔子、摘野果,而徐守光则呆在山洞中打坐调息。几日后,徐守光体内的内伤也逐渐养好了,而二人也变离开了山谷,重新踏上旅途。
出了山谷后,二人向着东南方向前行,这一带现在是由黄巢的军队所控制。一路上,到处都是被烧毁的村庄,都是横在路边的百姓尸体,放眼望去,满目疮痍。
二人一连走了三天,来到了一个村庄。这村庄中虽也人口凋敝,但比起二人一路过来所见,已然是好上太多了。
徐守光和晁千代所来的这一路上,但凡是粮油米面,早就被贼兵洗劫一空,而其他能入口的东西,哪怕是树皮,都被饥饿的百姓啃食殆尽,二人这一路上所吃的都是从山谷中带出来的野果。然而野果在第二天一早便被吃干净了,等到这村庄时,二人早已是饥肠辘辘。
徐守光从怀中摸出几块碎银子,正琢磨着去哪家换个吃食。可这时,只听得从村子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而后就见一队穿着军服的骑兵从村口策马而来。这队骑兵大约三十余骑,进了村后便直直奔着徐守光和晁千代的方向过来。待到二人身前时,众骑兵纷纷把马儿排成一个圈,将徐守光和晁千代二人围在圈子的最中央。
徐守光把晁千代护在身后,他也不知道这队骑兵是何来历,是敌是友,于是便也没有亮出兵器,只是警惕看着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