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空,你凭什么出手打我的弟子!我薛文斌的弟子,还轮不到你来管教!”
“去!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听风无缺说,分明是你弟子先挑事的,可你不管不问,就把所有的罪责全部强加到我弟子头上!”
一大早,殿内就传来了激烈的争吵,不时还有一些桌椅板凳的打砸声。
门外,一众弟子心惊肉跳,面面相觑。
昨天风无缺和新弟子木婉清大打出手的事情,现在已经传开了。
丹阁之中,现在无人不知这件事。
“我听说木婉清被薛长老收为弟子之后,直接晋升成高级弟子,导致一些资格老的弟子不服。”
“然后那弟子找了赵长老手下的高级弟子——风无缺,要求比试。”
“风无缺也看不惯木婉清,双方当即大骂出口,越骂越气,最终气不过,就动手了。”
有弟子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全都明白了。
此事分明是薛长老座下的弟子之间相互不服。
结果有一个出头鸟看不下去,找了薛长老死对头座下的弟子来出头。
如此一来,可谓是踢到了火药桶上。
砰!砰!砰!
大殿之中,打砸声愈演愈烈。
强大的余威,将整座大殿都震的微微摇动。
很显然,两位长老也是越骂越气,然后气不过,直接选择动手。
轰!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炸响,一个身影吐着鲜血,从大殿之中倒飞了出来。
“快去看看!”
众人急忙上前查看。
低头看去,只见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二长老——赵长空!
“天哪,薛长老居然把赵长老打伤了?”
“他们两个平日里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今日总算是亲自动手了!”
无数弟子倒抽凉气,震惊不已。
“噗噗噗!”
大殿内,也同样传来了数声剧烈的吐血声。
有弟子进去一看,只见薛文斌重重的倒在地上,身上的衣袍被撕扯的稀烂,身上满是血痕。
两人武力不相上下,都把对方打得重伤。
“看什么看,都给我散了!”薛文斌看到这些弟子进来,顿时怒火冲天。
“是是是,我们马上出去。”
众弟子赶紧退出去。
“薛文斌,你给我等着!”门外,赵长空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大声怒喝。
昨天薛文斌给新人比试的药材做手脚之事,他由于要处理风无缺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向丹圣禀报。
而今天一大早
,他正准备去找丹圣,没想到薛文斌突然找上门来,要他给木婉清一个说法。
赵长空一听就怒了。
他薛文斌座下的弟子相互不服,关自己什么事?
而且他昨天夜里都已经带人暴打了风无缺一顿,今天还来找自己,分明就是在找茬。
于是双方就开始争吵,最终大打出手。
而在打砸的过程中,赵长空觉得手上有薛文斌的把柄,就往死里打,料想薛文斌会忌惮自己。
可没想到,薛文斌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变得底气十足,猛烈还击。
“你以为我怕吗!”薛文斌同样大怒。
他并不惧怕丹圣惩罚自己。
原因很简单,昨天新人比试过后,他后怕无比,连夜赶回家族,从族长手中取来了一只信物。
这信物乃是一张羊皮卷,因为年代过久,导致破旧发黄。
但上面的字迹,却没有丝毫的淡化,反而散发出一股厚重古拙之意。
这字迹,乃是丹圣亲笔所写!
昔年丹圣还只是一介游医,名不经传。
是薛家的祖上不计成本,倾尽族内所有资源,供他研习丹术,最终成就丹圣之名!
丹圣成名之后,为了感激薛家,就写下了这张羊皮卷,交给薛家,
妥善保管。
羊皮卷上写的,乃是薛家世世代代,只要不是天赋极差的子弟,都可以进入丹阁。
而天赋突出之人,更可以担任长老!
此举,是在报答薛家。
如今,薛文斌取来这张羊皮卷,就是想让丹圣念及旧情,放过他一马!
“哼!”赵长空重重的冷哼一声,抬脚便准备去找丹圣。
“师父,等一等。”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弟子忽然从人群中走出,行礼道:“师父,许老让您过去一趟。”
啊?
赵长空心中一惊。
许老,乃是丹圣还未成名之时,结交的一位世外高人。
他并非丹道之人,而是一名剑修,自称酒剑仙。
而丹圣和他之间,也颇有一分渊源。
那一日,丹圣行走于汝河之畔,恰巧碰见两名强大剑修大打出手。
那两名剑修实力滔天,一剑斩出,山河崩裂,大地宛如镜子般寸寸破碎,恐怖到了极点。
但最终,许老技高一筹,终于将另一名剑修斩杀。
但他也自损八百,受了重伤。
丹圣不忍,于是炼制丹药,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