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的勤政殿,又批阅了一摞奏折的嘉德皇帝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福泉,给朕捏捏。”
“陛下,福公公去魏尚书府上,还没回呢。”一旁的公公宝路上前小声道。
嘉德闻言,放下额头的手,睁开眼睛皱了皱眉头:“他不是晌午前就去的么?”
“回陛下是的呢,许是魏大人挽留在府上吃席呢。”宝公公忙又回应道。
嘉德听罢,身子也坐正了些:“你在他身边做事,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如何不知道他的性子,朕让他出去办事,何曾在谁的府邸留过?”
说到这停顿了片刻,又问到:“也没遣人回来知会一声么?”
宝公公摇头:“陛下,若不然奴才差人去探探怎么回事?”
“算了,他当差一向谨慎,定然是遇到了什么特别的事,你过来给朕捏捏肩。”嘉德说完,往后一靠又继续闭目养神。
此时,魏均培府上,鸿小朵刚刚也听到魏大人好心提议换个地方鉴别,但是姓谷的拒绝了,不领情也就算了,那个语气硬的不得了。
中庆到底是能做大管事的,也不等自家大人开口了,麻溜的上前放下一个垫子。
鸿小朵低头一看,不是上午的那个垫在坐凳上的垫子,要大好些,垫子的料子也好很多,应该是铺在罗汉榻上的。
“谢谢庆叔。”鸿小朵笑着给中庆道谢,想到古代一些封建习俗,女子不能在外面脱鞋子,只能穿着鞋子盘坐在垫子上了。
坐上去发现,这个垫子更暄软,不管是管事中庆自己想到的,还是魏家哪位想到叮嘱的,鸿小朵的心都是暖暖的。
谷同凡依旧是当着暮容景与福公公的面,把手中的锦袋交到鸿小朵手中。
鸿小朵还没打开锦袋,光是手捏捏里面厚厚的一叠,心说真是不死心啊,又整这么多。
她手掌相对,将锦袋罩在手掌中,闭上眼进了空间。
不远处,凤琳郡主眯着眼看了着儿子,转头往丈夫身边歪了歪:“侯爷,咱们景儿今个为何来此,我好像明白。”
“嗯?郡主明白什么了?”暮侯爷转头问。
“我说你,到现在都没发现?你光搁那看热闹了是吧?”凤琳郡主有点火,这是有多不在意儿子啊,这么明显的都没发现?这个爹怎么当的?
“说什么呢,这怎么是热闹,哦,是为夫不对,什么事也咱自个的儿子要紧啊。郡主看出来什么了,快与为夫说说,郡主你的观察力一向都比为夫好的。”感觉到郡主有发飙的苗头,求生欲一贯很强的暮侯爷赶紧讨好的语气道。
他娶的这郡主,性子直爽好相处,但是,真惹她不开心了,发起脾气来那也是挺难哄的。
很显然,凤琳郡主很吃丈夫这一套,凤眼瞪过之后,看着儿子的方向,低声道:“他是冲着魏大人府上那位高人来的。”
“高人?那不就是那小娘子?不会吧,景儿他喜欢这样式儿的?”暮侯爷有些不信。
凤琳郡主叹口气:“是不是喜欢我也无法确定,我能肯定的是他那眼神儿一直就粘在那小娘子身上呢。”
“兴许他就是对这小娘子的秘术好奇呢?年轻人么,对新奇的事物好奇心都很强的。”暮侯爷低声跟郡主分析着,但就是有点不够专心,趁着郡主朝那小娘子看的时候,他也赶紧飞快的瞄一眼。
他主要是看谷同凡,这家伙跟魏均培,都是正二品的尚书,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包括龙椅上的那位,都知道这俩是死对头,旁人都觉得魏大人厉害,敢阻挠谷大人的钱途,坏他的好事儿。
可是,暮侯爷却不这么想,他觉得这两位尚书之间,厉害的人是姓谷的。
如果魏尚书够厉害,查到有力的证据,早就把谷尚书绳之于法,打入大牢了。
如果谷尚书不厉害,他能把那些贪赃枉法的事,安排的那么滴水不漏?
但是,今个这个局面好像在扭转了,老奸巨猾的谷尚书,因为一个江湖小娘子,而沉不住气、乱了方寸。
怎么来形容呢?就好像是,一个武功很厉害的高手,不是死于功夫比他更强的人手中,而是被一个不会武功拿着一把切菜刀的普通人,不经意的一抬手给杀了。
感觉就是,魏大人府上的这位贵客,高人,其实就是谷大人的克星吧!
当然,这位小娘子应该也是有真本事的,晌午前鉴别的八组血亲关系,除了谷大人与他儿子谷六的鉴别结果出了问题,其他的七组完全是正确的。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谷尚书才会变得很是被动,事情也就演变成了这个局面。
“郡主,为夫觉得你可能想多了,你看看,那福公公的注意力,不也同样在那小娘子身上么?还有那些宾客。”暮侯爷是真的不觉得儿子对那小娘子有什么想法。
也就是郡主她着急这三儿子至今不肯成亲,所以对这种事格外的在意。
此时在空间里的鸿小朵,在仪器上几番操作后,看着手中的鉴定结果陷入了沉思,十九份生物样本指甲居然是奇数,跟上午做的完全不同,因为上午的十六份生物样本,结果是八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