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鸿小娘子她,昨晚带我回来的时候,让我泡冷水的时候,神情可有什么反常,不对劲的地方?”林安笙继续问。
此时的他有了一种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帮了自己的时候,自己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对她做了什么,然后她一恼,就让自己在大冬天的泡在冰冷的浴桶中,她是在报复?惩戒?
伙计一听将军问的如此详细,赶紧很是认真的想了想当时的情景;“并没有啊,鸿小娘子她跟往日差不多的神情啊。”
闻听此言,林安笙也不知道自己该再问什么了:“辛苦你了,去忙自己的事吧。”
伙计指着地上的湿衣袍和靴子道:“这些小的收起来,待天亮后让浆洗的婆子拿去洗?”
“不用了,天亮后我自己带回去弄。”林安笙道。
即便他是位将军,但却不是那仗着自己的身份,作威作福的。
伙计应了,说了声那将军休息吧,就往门边走去。
“等下。”林安笙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伙计以为他又要跟自己打听什么,赶紧停下来,可是转过身的时候,就看见将军探出半个身子,在地上的衣袍堆里翻出一个荷包来,又从里面摸出一把碎银子:“今夜的事辛苦了你,拿去喝茶喝酒吧。”
伙计赶紧摆手说不要,但,林安笙却是板起了脸,吓得伙计赶紧上前接了,连声道谢离开了房间。
亮天后,鸿小朵还在睡梦中,权景怀带着弟子们打拳,蹲马步。
看着自己收的这七个小弟子,学的多好。
但,他们的那个‘娘’怎么回事啊,怎么早上都起的这般迟呢?
做‘娘’的人,不是更应该以身作则早睡早起么?
昨晚因为那林将军的事,她睡得的确是迟了些,然而,再迟也该起了吧?
哎,算,她睡她的也好,上午的时间就都是自己的了,可以带着弟子们苦练功夫。
不然,又是练字和教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许是上天看他对弟子们真心,他们的‘娘’这一觉睡到了晌午,都快要用午饭了,她才打着呼哈伸着懒腰出现了。
两大七小到客栈外吃午饭,等菜的功夫,权景怀见她没问自己半点关于昨夜林将军的事,也是真的相信了,她就只是单纯的遇到帮个忙而已。
“你就不好奇,昨晚半夜辛苦捡回来的那位如何了么?”权景怀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鸿小朵很是不解道:“好奇他干什么。”
一看她这个态度和语气,权景怀想想也是,自己就不该这么好奇。
鸿小朵不好奇,不耽误她了解事情。
用好午饭回到客栈,昨晚值班的伙计,正好睡醒到了大厅,见到鸿小朵立马就把那林将军醒来后问的说的都说给鸿小朵听。
真的是,她不想听都不行,后来得了林将军给的一把散碎银子的伙计,实在是太激动了。
那把散碎银子,都赶上他半年的工钱了啊!
这样的好事儿,都是因为眼前这位小娘子啊,是她把林将军扛回来的。
所以,这会儿看见鸿小朵,在他眼中就是个财神奶奶啊!
有了这笔意外之财,今个过年能给爹娘弟弟妹妹各自添一身新衣服不说,还能还掉欠二叔的六钱银子,家里就没有外债了,一家人能过个舒心年呢。
鸿小朵这才知道,那位林将军一大早已经离开客栈回军营去了。
“鸿小娘子,那林将军还问了是谁把他带回来的,谁让他泡在冷水中的,我,没照实说的。”伙计有点心虚道。
若是没拿那林将军的散银子,这会儿自然就不会有心虚的感觉。
他还告诉鸿小朵,林将军给了自己一些散碎银子。说完,偷偷的看了看她的脸色,并米有因为他私吞了银子而不悦,心里骂着自己小人之心。
“说了就说了呗,无妨的。”鸿小朵的话,让伙计彻底放下心来。
回到军营的林安笙,让人打了热水,泡了个热水澡,才换上自己的衣袍,好兄弟彭铣就来。
“将军你昨晚在吴知府的府上怎么回事?不胜酒力就悄悄的遁了?你可真有出息啊,就不怕有人笑话你?”彭铣不解的问。
一听好兄弟提到吴知府,林安笙脸色就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挥手示意旁人出去,只留了彭铣,把昨夜赴宴发生的事告诉了好兄弟彭铣。
“什么,他堂堂知府,竟然会做出这等下流之事?原本想着他有点脑子的,现在看来,还是高看了他啊!
他怎么就能断定,这件事成了之后,将军你会对他家那个什么瑶娘子负责到底?
他就不知道想想,万一失败,事败的话,以后该如何面对将军您?
怎么就不知晓将军你的性子呢?”彭铣是真的被恶心到,被气坏了。
“现在好了,没成事儿,我估计他们一家子但凡知情的,昨个夜里起,就都紧张忐忑着等您报复了吧。”彭铣又道。
“哎?我说将军你还挺厉害的啊,都那种程度了,居然还能全身而退?没有稀里糊涂的的失去了童子身?
厉害,佩服。”彭铣没想到今个吃到这样一个大瓜,又实在是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