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副将说,在这里小娘子你们是客呢,怎么好让你破费。”应海坐在鸿小朵对面,转达着头儿的意思。
鸿小朵一听,笑了笑道:“聂海的事麻烦了你们,当然要表示一下了,昨晚本就是我请客,不成想你们早就付了银子。回去跟你们头说,咱都是直爽的人,晚饭聚仙楼等你们了。”
听她这么说,应海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也不是我们头他扭捏不直爽,鸿小娘子你是不知道,若是今晚我们头答应过来,林将军他也要来的,就昨晚一起来的那位。
他要来,我们头也不好开口不让。”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鸿小朵听明白了,就觉得挺逗的。
“那位林将军跟你们头关系挺好的啊。”鸿小朵好奇的问。
应海一盏茶灌下;“关系那是真的好,俩人本是同乡,同一年从军,一起打了几次仗,我们头曾为将军挡过刀,将军呢也曾经冲进敌军的包围圈把我们头救出来,后来他升了将军,我们头也是副将了。”
“那他俩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啊。”鸿小朵也挺佩服这种关系的,肯为对方舍命的兄弟了。
“所以啊,将军要跟着,我们头是真的拒绝不出口,所以。”应海解释清楚了,松口气。
鸿小朵笑着又帮应海倒了盏茶道;“等下你回去跟你们头说,那将军要跟着就带着他呗,又不差他这一张嘴。”
“那好,我这就回去说。”应海立马就起身道。
鸿小朵也起身送道了门口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聂海的事那位林将军知情么?”她得问清楚,省得在饭桌上说漏了嘴就不好了。
“林将军知道的,我们头跟他说过的。”应海回应道。
到了门外,说了晚上酒楼见,目送应海下了楼,一转身就看见对面房间门口站着的人。
鸿小朵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正准备进自己房间呢,人家开口了:“小娘子这是要请客,还是有人要请小娘子啊?”
“嗯,我请客。”说完,鸿小朵转身进了房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就是觉得,刚刚倘若自己随口问一句少东家要不要一起,那位长得挺好看,笑起来还有酒窝的少东家,肯定会说好啊,那一起。
也许,是因为刚刚从应海口中得知,有那么一位不客气的人了,所以再有这么一位,似乎也不怎么稀奇了。
倒不是鸿小朵小气,实在是,自己要感谢彭铣他们,做东请客也不好随意带不熟悉的人吧!
客栈离军营距离也算不上多远,应海来的时候还是骑了马,正街上骑的慢点,出了城门催马直奔军营,马后一片尘土飞扬。
“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么?”守城门的纳闷的问。
另一个立马就说他胡说,马背上那位,刚刚他看得很是清楚,一脸的笑,开心的不得了。
彭铣听了应海转达的话之后,立马招呼手下,给烧两桶热水来,洗个澡换一身衣袍再去赴宴。
今个操练兵马,出了一身汗,若是相邀的同是男子倒也不用这么麻烦,但,人家是小娘子呢,一身汗一身灰的去赴宴,倒显得不尊重人家。
应海一听头还要洗澡换袍子,赶紧小跑着找栖风他们三个去了。
杨义川,袁成采二人一听,头竟然还要洗澡换袍子,赶紧低头朝自己身上看了看,又抬起胳膊闻了闻,这样去赴宴似乎的确是有些失礼啊。
下一刻,营中其他的兵将,就见将军副将身边的几个亲信争抢着去伙房,不知道干什么。
伙房烧水的那位,看着手里被硬塞的一把钱,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什么时候,他这么个烧水的小兵也有好处可拿了?
夕阳将落的时候,彭铣五人穿着干净的衣袍牵着坐骑到主将的营帐前。
彭铣让四个手下等着,自己进了大帐:“将军,时辰差不多了,走啊。”
“嗯。”林安笙应着,放下手中的棋谱,站起身。
随即,就发现副将换过袍子了,不对,他还洗浴过,还刮了须?
“不就是吃个酒么,至于如此收拾么?换身红色的就能当新郎官了。”林安笙忍不住的说道,认识彭铣多年从不曾见他如此过呢。
“今个特殊情况,操练了几个时辰,身上都是汗,袍子都是汗味,还都是尘土。人家请客,这样子去,就显得有些失礼。”彭铣解释了一下,就催着赶紧出发。
林安笙撇撇嘴,走到大帐外后才发现,彭铣的四个亲信同样是干干净净,精精神神的。
“不就是一个江湖气颇重的小娘子么,至于你们如此?”林安笙边走边摇头,边嘀咕着。
应海等人听得清楚,但是,却都当没听见。
不然呢,反驳?将军是跟头关系特别的铁,那不代表他们也几个也能随意的跟将军调侃扯皮。
大帐外,早有兵牵来将军的坐骑等在那了。
一行六人翻身上马,出了军营就进城,直奔聚仙楼而去。
“瑶娘子快看,是林将军呢。”城内跟着轿子走的婢女,惊喜的对轿中的人说到。
吴锦瑶一听,立马掀开轿子的帘子,却还是慢了些只看见马背上那让她魂牵梦绕三年的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