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被这么一逗,委屈的眼泪都下来了。
小七嘻嘻笑道:“诗姐,是爸爸做的菜把您香哭了么?”
“讨厌!”
何萍诗也知道好歹,知道此时不是哭的时候,赶紧破涕为笑的嗔怪了声。
娄晓娥直性子,对在她身边坐下的李源道:“你快给他们说说,不然一个个的都心神不宁的,没出息的很!”
李源笑眯眯的给妻子们斟上了花雕,自己也满了一杯二锅头,父亲去世后,他开始喜欢这种酒的味道。
李幸、富贵和特意赶回来的吉祥、如意、小七、小八、小九并曹永珊、何萍诗、周慧敏也纷纷倒上了酒。
安诺给两个倒霉蛋弟弟倒上饮料,六岁以下的弟弟妹妹们就只能喝柠檬水了。
但多少是个意思。
李源举杯道:“我一直认为,家宴,是这个世上最美味的宴席。有家人的陪伴,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我曾经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但因为你们,我贪婪的希望还能有来生,有生生世世,希望一家人能永远聚在一起举办家宴,干杯。”
“谢谢爸爸、妈妈。”
李幸带着弟弟妹妹们起身举杯。
“谢谢爷爷、奶奶!”
安诺带着弟弟妹妹们举杯。
李源和娄晓娥等一饮而尽后,让他们坐下。
给娄晓娥夹了菜,又自己吃了口葱爆海参后,李源脸上的笑容在儿女孙辈眼里,是那样的从容,那样的洒脱。
岁月仿佛不曾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唯有阅历,在眉眼中沉淀了智慧的光泽……
相比之下,娄晓娥、娄秀、聂雨以及高卫红、刘雪芳等人的脸上,开始难抵时光的锋芒,留下痕迹了……
可是,李源对几个妈妈依旧充满热爱,对待高卫红仍为知己红颜,对待刘雪芳还是敬如兄嫂。
李源放下筷子后,给出了心声:“老大,说实话,我对你们挺失望的。”
李幸见父亲的目光看了过来,脸色微变,站起身来。
曹永珊和何萍诗也一边抹泪一边跟着站了起来,孩子桌上,李睿和李智鼻子又开始抽抽了,垂头丧气的起立,怎么还没完啊……
“源子?”
娄晓娥惊讶道。
之前,李源可不是这样跟她们几个说的。
李源继续道:“我是真没想到,你们会把这件事看的那么重。”
李幸忙要解释:“爸爸……”
李源摆手道:“坐、坐。咱们家的家宴,没那么大的规矩。”
待李幸和妻儿落座后,李源看着天上明月,听着遥遥传来的海浪声,夜风微拂,清爽舒适,微笑道:“看开一点,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从没说过要放弃哪个家人,我最看重的就是家人,怎么会放弃?
只是,希望你们目光要长远一点。很多事,放在眼跟前,那就是捅破天的大事。可拉开时间线,置身于历史长河中,你们就会发现,没什么了不起的。
自古而今,英雄也会暮年,美人也会老去……”
说着,他的目光又一一扫过家里的孩子们,道:“我们在历史书中读到过那么多不可一世的英雄豪杰,帝王将相,他们今何在?那些千古帝王的丰功伟业,那些人杰名臣们的煌煌功绩,都随着他们的逝去,最终泯灭在了历史的长河里。
他们修建的坚不可摧的城池,他们治理出的繁荣盛世,他们的荣华富贵,功名利禄,转头成空。
回归到眼前,我们家的生活,已经脱离了对富裕的物质生活不惜一切代价去追求的阶段,我们不需要像芸芸众生一样为了生活而辛苦奔波。
既然如此,在人生短短的几十年里,为何不让孩子们去追求他们自己喜欢的事业。
艺术、体育、音乐、哲学,当然也可以有商业。
但总不能告诉我说,一个十岁的孩子,就已经开始对商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吧?
就算可以,那也应该是孩子自己,尝试着一点点去建造他理想中的商业帝国,而不是用尽心思去成为一个别人设定好规则中一个无趣的角色。
现在的大唐,和最初的大唐已经完全是两回事了。三十年后的大唐,和现在的大唐又是另一回事。
随着公司法越来越完善,各项制度越来越齐备,李幸,你告诉他们,大唐最后由谁说的算?”
李幸毫不犹豫道:“由公司法说的算。即使有ce,也会是轮值ce,出自资产管理委员会。大唐今后不会因一人而兴,更不会因一人而亡。今后继承家业者,一定是从低级部门开始,花三十年时间凭实打实的业绩做上去的,不会因为是我的儿子或者侄子,直接空降到高位。”
李源点头道:“是啊,多好啊,这才是健康的大公司状态,但也是已经被制订好层层规则的公司。对于一个心怀抱负的孩子来说,没多大意思。
大唐,是我和李幸一起奋斗出来的公司。对这个公司,李幸是有伟大理想的,做成中国第一,或者世界第一。而我的理想,是用这样一家公司,来确保我们家经济上的自由,地位上的从容,保证我们生活无忧,就够了。
对我来说,没什么比踏踏实实的生活还要更有意义的事了。包括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