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非得伤寒不可。”
秦淮茹都觉得失望了,轻声道:“不是你说的晚上回来给我扎两针?”
李源道:“胳膊和腿上扎几针就行,疏通一下经络。”
秦淮茹坐在土炕边,看着李源轻声道:“真嫌我老了呀?”
李源认真道:“你看起来就跟三十多岁的人一样。”
秦淮茹一下子差点没把心窝给气炸了,剧烈起伏着,咬牙道:“我本来就三十多!!”
她这模样,说二十多都没啥不行。
李源前些年的调理可不是白干的。
再加上这些年生活压力不大,也没啥工作压力,除了担忧棒梗外,处处顺心,自然显得年轻。
李源笑眯眯道:“女人三十一朵花,夸你呢。赶紧的,袖子和裤脚拉起来,咱们速战速决。”
秦淮茹闻言,只能一边心里骂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喜新厌旧,一边挽起袖子和裤腿……
等她收拾停当后,李源熟练的给她扎了几针,通气梳络。
人在愤怒的时候,入针的气感要强烈的多,效果也好的多。
一刻钟后,看着收起银针将针盒装进解放包的李源,秦淮茹问道:“你晚上不睡这啊?”
李源摇头道:“难得回来,晚上怎么也要回去多陪陪老婆。”
秦淮茹闻言一滞,又道:“都这么晚了……那你今儿干吗还到这边来?”
要是说专门为了给她扎针才回来的,心里也舒坦了……
李源看着她笑了笑,却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跟你婆婆说,别瞎折腾了。这光景就算你们付出什么代价把棒梗弄回来,转眼就会被人举报。眼下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孩子出去,就你家孩子回来,你想想,这不是招恨是什么?现在答应你把棒梗弄回来的人,十成十在骗你。
就算他有通天之能,真把棒梗调回来了,待不了俩月也非得再派去更苦寒的地方不可。等将来知青回城的时候,这种犯过错误的也会被排到最后,到那阵你们哭都没地儿哭。
邻居一场,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秦淮茹闻言精神恍惚的一起出了门,看着李源毫不犹豫阔步离去的背影,心里疼的跟刀割一样。
想说点什么,却连嘴也张不开。
只愿下辈子能早些遇见……
回到家后,秦淮茹就严辞让贾张氏快歇了那个骚臭主意,别白白赔了人,到头来反倒害了棒梗。
李源其实并不知道贾家婆媳俩为了让棒梗早点回来具体想付出什么代价,可一个漂亮小寡妇,没钱没势,还能付出什么代价?
他之所以多一嘴,只是不想让曾经热热闹闹住了十几年的四合院变得太陌生……
但人各有志,也不强求。
说不定人家自己觉得这样做还很悲壮很伟大,那就当他什么也没说过好了……
……
“回来了?”
李源骑车到家时已经夜里十点了,他进了屋脱去大衣,去了寒气后才走到炕边,看了看熟睡的儿子,秦大雪放下手里的文件,轻声笑问道。
李源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儿子后,走到秦大雪旁边坐下,从口袋里拿出厚厚一叠钱和全国粮票、工业券来,笑道:“给你。”
秦大雪接过手掂量了下,明媚的大眼睛看着李源惊讶问道:“怎么这么多呀?”
李源得意笑道:“永远不要小瞧一名医术高超的医生的赚钱能力。”
秦大雪闻言眉尖微微一扬,笑道:“我也不问你这钱怎么来的,反正大都用在公社,终归正道了。”
李源笑道:“随便你,不过别大手大脚的花,万一再被妈瞧见了,难保不会再给你脸色看。”
秦大雪笑道:“何止妈一个,记得三叔公不?”
李源想了想,道:“咱们读小学的老师?”
秦大雪点头道:“知道我拿着你的票证和钱买了缝纫机、自行车放公社生产大队给社员用后,三叔公还专门找到我,说即便是孔老二,也有恶之子贡,喜之子路的典故。建议我不要多做这样的事。”
李源哈哈笑了起来,同样是救人,子贡不受金被责,子路受牛被夸的典故,他也不陌生。
子贡赎人而不受金,孔子闻而恶之曰:“赐失之矣。夫夫圣人举事,可以移风易俗,而教道可施于百姓,非独适己之行也。今鲁国富者寡而贫者众,受金则为不廉,何以相赎乎?自今以后,不复赎人于诸侯矣。”
而子路拯人于溺,其人谢之以牛,子路受之。孔子喜曰:“自今鲁国多拯人于溺矣。”
这是符合人性的典故故事。
秦大雪自嘲笑道:“三叔公并不知道,我这样做并不是那么大公无私。我把缝纫机和自行车捐出来,还组织各大队表现良好的女社员们轮流来学习。其中最先出头的那一批女社员,都是平日里最活跃、最积极的一批妇女同志。将她们拢起来,基本上就等于抓住了公社的半边天。至于另半边天,由民兵师用军法来拢。一边手段怀柔,一边手段强硬,就叫刚柔并济。”
李源啧啧笑道:“怪不得古代都把当官的治理地方叫牧民,一个‘牧’字,道尽为官之道,还真是既形象又贴切。不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