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确实不差,还给院里年轻人起了表率作用。也正因为这个,所以我们院儿的年轻人都爱和他玩儿。”
他也不知道,李源到底给聋老太太送的啥。反正亲眼见着的,是好大一碗红烧肉……
阎埠贵看着心里想笑,心道李源忒促狭,每回都抢一大爷前面把那些大道理说一遍,气的老易差点没憋闷死,还不得不夸那小子。
刘海中胖脸上乐呵呵道:“是起了表率作用,这个,李源同志啊,是干部,觉悟当然高啊。我们家老大,这院儿里谁都不服,就喜欢和李源玩儿。我也希望他们一起相互学习,相互进步,将来一起当个好干部!”
李桂笑道:“李源还不行,一个农村孩子出身,没什么见识。主要还是跟在你们几家孩子后面学习,长见识。”
许福贵乐呵呵笑道:“李老哥,您这话是真谦虚了,源子真是个好孩子。他和我们家大茂关系也很好,我们家呢,就大茂一个男孩子,所以从小娇惯一些,平时也不管他花钱,对朋友从来都是大手大脚的瞎大方,他那些朋友也爱占他的便宜。
可源子和大茂交朋友以来,从没让大茂多拿一点东西。
上回源子乔迁新居,搬到这边来,他给源子送了两个凳子。结果呢,回头源子就请他大吃了一顿,大茂说要带两瓶好酒来,源子死活不要,说没那个道理。
大茂回家后跟我说,今儿他才知道,什么样的朋友是体面朋友,什么样的朋友能处。”
这话让三大爷阎埠贵多少有些不自在,却也不好说什么。
易中海呵呵笑道:“他问我借了几回钱,每回都要把借条写的明明白白的,连还钱的时间都写明了。”
刘海中忙问道:“老易,李源同志什么时候还你钱啊好几百块,可不是小数目。”
易中海“嗨”了声,笑道:“都一个院儿的,我还能催他不成就让他写了三十年还清,合下来一个月也就还个几毛钱。”
“……”
李桂、李母和李海都感动坏了,谁说就农村人朴实
看看这位一大爷,分明就是活菩萨啊!
李桂感慨道:“怪不得您是这院儿的一大爷,都敬重您,就凭这,谁都得服!一会儿,我们家一起敬您几杯!”
易中海面上笑着应下,只道小事,心里却在滴血。
前前后后六百块了,六百块啊!
京城百货大楼里一辆自行车才一百四!
不过京城人好面儿,这个时候不会丢了面儿,易中海各种场面话说出,让气氛更加热闹了。
等傻柱将一道道香喷喷的菜端上来,李家父子端起酒杯来者不拒,屋里的叫好声连前院住户都听得见。
有人羡慕,有人骂。
这是一九五八年的一场平民夜宴,虽无山珍海味,却也丰盛热闹。
未来的很多年里,三大爷他们都会时常谈起今晚这顿饭来,很怀念……
……
“源子,你觉得京茹咋样啊”
曲终人散后夜深人静,围绕着家里灯泡看了好久的李家人坐在北屋说起了家常话,李母关心问道。
她是个女人,家里有当家的,不用操心吃喝大事,就关心几个儿子的人生大事。
在她看来,秦京茹说的未必没有道理,干部家的闺女会伺候人吗还不如知根知底眼跟前长大的丫头顺心。
刚才那么大一摊子,都是秦京茹、何雨水还有秦淮茹三人收拾利索的。
李母想动手,都被秦京茹给拦下了。
李源笑呵呵道:“妈,我不是说了嘛,三五年内不考虑。”
别说李母,李桂都不乐意,斥道:“胡扯什么李坤今年都十五了,再过三五年,李坤都要结婚生孩子了。到时候你就是叔爷,爷爷辈了,还不结婚,像话吗”
李坤是李源大哥李池的大儿子。
李桂今年五十三岁,十八岁生的李池,李池今年都三十五了。
李源笑道:“再过三年李坤怎么可能结婚他学习不错,马上要考中专了,考上中专上三年,就能分配工作。刚上班不能马上结婚吧怎么也得工作上两三年……”
李海笑道:“这不就五年了源子,秦家那个二妮儿不孬,也没啥心眼儿,人家一心一意跟你呢。秦家丫头又能生,多好。你真找个干部家的丫头,人家相得中你,看不上咱家咋办以后不让你和家里来往了咋办”
李源宽慰道:“五哥放心,就凭我后面有二十多个亲侄儿亲侄女,唔,二十三个目前来看肯定打不住,估计将来得有三十多个……什么样的干部家庭敢让闺女嫁咱家
再说,我也没想过去攀龙附凤,这是真心话,这辈子就受不了伏低做小的气。
在外面都不行,更何况在家里。
结婚的事不急,我还年轻呢,这个时候,学过能耐比天大。对了……”
说着,他打开大衣柜,从最高那一层里翻摸了会儿,从一床棉絮下翻出了两个老绿瓶的西凤酒瓶,拿到八仙桌摆下后,说道:“这是我给人看病攒下的两瓶香油,明天你们拿回去。等村里的日子开始不好过,没油水的时候,爸妈和五个怀孕的嫂子吃,孩子里面哪个身体弱的,也跟着吃些。其他人算了,都吃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