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也是被观主亲自收入观中,作为下一代观主培养的。倘若他真的死在了东海,那我江山雪身上,一辈子都会带着洗不掉的血色污渍。”
尤春山沉默了下来。
这个道人平静的说道:“倘若这件事真的是我做的,那么我自然认。”
“但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你做什么!”
道人的话说到一半,便看见尤春山不知道又从哪里弄来了一根绳子,继续开始绑着江山雪。
尤春山一面无视了正在挣扎的江山雪,把他往那块水边的石头上绑着,一面絮絮叨叨的说着。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不代表你做的也有道理,毕竟你现在连我都打不赢,还去东海,做梦吧你。就算你做的也有道理,但我也可以选择不听。你想想,我一个倒霉蛋,辛辛苦苦把你从东海一点点的背过来,结果你说走就走,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一番了?”
尤春山说着,自顾自的摇着头。
“这我可不干。”
“......”
......
只可惜尤春山哪怕看得再如何好,终究他是一个世人,世人会饿会累会困。
于是江山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掉了,这一次甚至还把绑他的绳子给咬断了。
尤春山颇为无奈的捡起绳子看着上面的咬痕,也不得不佩服江山雪的执着。
于是一路向着回去的方向找了回去。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几次了。
在那处平川里扯着嗓子喊了老半天,尤春山都觉得喉咙有些嘶哑了,于是便止住了嘴,一面用着剑斩着四处的草叶,一面搜寻着江山雪的踪影。
一直找到了下午时候,尤春山都饿得肚子响得像吃了一肚子蛤蟆一样了,才终于在前方的一条山下小道上看见了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了一根棍子在那里蹒跚走着的江山雪。
尤春山此时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看见了道人的身影了,倒也没有那么急了。
只是在那里念叨着白肚皮鱼白肚皮鱼。
一直被念叨着的白肚皮鱼大概也听见了身后年轻人的碎碎念,回头看了一眼,只是却也没有停下来,依旧是默默的拄着棍子向着前方走去。
只不过孱弱的道人大概还是走不赢尤春山,终于还是在小道上被尤春山追了上来。
江山雪叹息了一声,把手里当做拐杖的棍子放了下来,在那里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
“强扭的瓜不甜,尤春山。”
尤春山诚恳的说道:“我不吃瓜,我只是爱扭。你也知道我是个倒霉的人,倒霉多了,就会很气,凭什么一切不如我意?于是有时候就是头铁,就是要如我意。你越要往东走,我偏要把你扛回青天道去。”
江山雪默然无语的看了尤春山很久,想了想,试探性的说道:“那或者,我和你说我们现在就回青天道?”
尤春山认真的点着头,很是开心的说道:“那好啊,我们走吧。”
“......”
所以其实没有什么如意不如意的说辞。
只是不想让江山雪回东海而已。
二人便这样面面相觑的坐在那里。
“诶!”
尤春山突然眼睛一亮,伸着一只手指头。
“弄只兔子给你吃,倒霉蛋烤兔子,你一定要尝一尝!”
江山雪看着某只在山林里蹦跶而去的兔子,倒也是觉得饿了起来了。
毕竟道人也是世人,在神海空空荡荡的情况下,也是会饿,虽然很难饿死,只是饿起来确实也是不好受的。
于是道人点了点头。
只是头还没有点完,尤春山却是拿着那些被咬断的绳子又把江山雪捆了起来,这一次尤春山吸取了教训,将江山雪的手反绑在了身后。
“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抓只兔子。”
背着木剑的年轻人肚子呱呱叫着,向着山里而去。
......
只是等到尤春山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江山雪这小子,又他娘的不见了。
果然人总有倒霉的时候,尤春山很是顺利的逮到了兔子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终于时来运转了,结果一回头,嚯,原来倒霉的在这里啊。
尤春山很是无奈的将那只兔子用木剑穿着,而后继续向前方走去。
好在这一次道人没有跑多远,大概确实是体力不支了,很是狼狈的躲在一处山石后面喘着气,寄希望于不被尤春山找到。
提着兔子的尤春山很是惆怅的看着缩在那里的江山雪——绳子依旧,大概是蹦过来的。
“你走两步路都喘气,这样怎么去东海?”
江山雪叹息着说道:“要不是你给我一路背了回来,我至于这么难吗?”
尤春山听到这句话,倒是冷笑了一声。
“要不是我千辛万苦的背着你,再加上师叔给你续了命,你早就被鱼吃了,哪还能在这里乱蹦跶。”
江山雪倒是沉默了少许,而后轻声说道:“多谢。”
尤春山也懒得鸟他,在一旁捡着柴火,准备烤兔子。
尤春山还是想做剑修。
毕竟剑修想要剑火就有剑火,至少不用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