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网址:</b>南岛撑着伞安静的在夜色里走着,却是在某条悬街上,很是意外的遇见了那个叫做许春花的女子。
雨已经快停了。
小镇姑娘撑着那柄小白伞,正在四处张望着,像是在寻找什么样子。
南岛安静的停在了那里,等待着许春花向着这边走过来。
只是哪怕是这样,那个女子依旧是用了许久,才终于看见那个站在悬街尽头的少年。
许春花看见那个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的少年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
茫茫人海里,世人想要找到一些走失其中的人,自然是举步维艰的。
所以少年其实很不能明白,为什么许春花会来找自己。
“你今日又去了那里?”
少年的问题还没有问出来,那个小镇姑娘便有些担忧的问道。
南岛沉默了少许,而后点了点头,说道:“总要去看看。”
许春花看着很是平静的站在伞下的少年,一时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在瞥见某些行走在远处长街人流里的黑袍的时候,这个女子还是紧张了一下,看着少年说道:“先回去再说吧。”
少年默默的看了女子很久,而后轻声说道:“好。”
二人在细雨停息的街巷里穿了过去,重新回到了那样一处巷子里。
一直到走到了这样一处陈旧的巷子里,许春花才终于舒缓了一口气。
“其实今日天狱的人也来找过我。”
许春花收起了伞,在前面缓缓走着。
南岛并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默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但是他们表现的很是古怪。”
许春花轻声说着今日那些所不能理解的事情。
又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的那个十六岁少年。
“你真的没有杀那个尚书大人?”
南岛至此才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许春花松了一口气。
有些决定,哪怕没有做出来,只是依旧是会郁结在心里的。
当那个天狱吏一身黑袍站在酒楼里的时候,许春花其实想过很多,譬如要不就将少年的事告诉他们算了?
只是那个故事显然并没有让这个小镇姑娘去做一些抉择。
陈鹤是应该是很喜欢这个少年的。
许春花握着伞将手背在身后,歪着头看着夜色,在巷子里慢慢的走着,也在慢慢的想着。
不然怎么会有事没事就要写一些关于这个少年的冒险的故事呢?
这大概便是许春花许多决定的由来。
“我可能需要在这里逗留一些日子。”
一直在身后沉默的少年此时却是突然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许春花回过头来,发现那个少年已经停了下来,便站在那里,抬起头很是认真的看着自己,像是在征求着许多意见一样。
许春花想了想,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南岛想了想很久,才轻声说道:“虽然人不是我杀的,但是许多人都看见了我,总要躲过这些风声再说。”
许春花转回了头去,继续向着巷子里的那个院子走去。
“没关系,这个院子本就是陈鹤留下来的。”
小镇姑娘说着,又有些迟疑。
她的想法自然是少年离开槐都。
只是很显然,少年是不会离开槐都的。
不然也不会有着今日去找那样一个书生的事。
岭南与槐都的故事,岭南与人间剑宗的故事,都在这样一座都城之中,少年自然不会离开。
许春花在巷子里停了很久,而后轻声说道:“但是也许天狱的人会找过来。”
南岛平静的说道:“天狱的人不会找过来。”
许春花回头不解的看着南岛:“为什么?”
南岛静静的看着巷子尽头的那些被雨水洗得很是干净的人间灯火。
“因为就是天狱的人,要我藏起来的。”
许春花怔怔的站在那里,这一刻这个小镇姑娘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今日那个天狱之人会表现得这般古怪了。
只是这样一个强势接管了槐都的天狱,又是要做什么呢?
许春花犹豫了少许,最后还是没有问出来。
有时候问得太多了,难免会将自己也卷了进去。
就像当初在青天道下那个小镇里她问着陈鹤很多东西一样。
二人回到了院子里。
许春花本想将陈鹤的那间房重新收拾一下。
只是少年拒绝了。
南岛自然是睡过陈鹤的房间的。
当初在悬薜院,因为杭悦带着她的小姐妹,彻夜在藏书馆打牌,那个年轻人不堪其扰,很是惆怅的与南岛换了地方睡。
只是其实当时的南岛,也很少在那里睡觉。
撑着伞睡觉自然是很苦恼的。
所以当少年入道之后,便经常只是在听风台坐着而已。
一如少年现在只是在院子里坐着一样。
就坐在台阶上,膝头横着剑。
许春花本想给南岛弄条小板凳。
只是大概坐着小板凳,就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