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事出有因?并非如白家所述的那般?”王绾此刻也不由得想到。
主要是看着大殿内的赵封无比沉稳,面对白午的弹劾根本不慌。
一副有备而来的样子。
待得赵高将竹简呈奏而上。
嬴政自然是立刻接过来将之打开。
当看到了里面的内容,嬴政的脸色变得铁青。
“混账!”
一声冷喝,嬴政直接拿着手中的竹简对着大殿内的白午扔去。
狠狠砸在了白午的身上。
而白午却是丝毫不敢乱动。
“大王息怒。”
白午连忙道。
“你,要弹劾赵卿?”嬴政凝视着白午,冷幽幽的道。
“臣…臣……”
看着嬴政如此震怒的样子,白午已经慌了。
“你看看这竹简上写了什么。”嬴政冷冷道。
白午不敢多言,立刻捡起竹简,当看到了上面的内容,白午脸色变得煞白。
“大王息怒。”
“大王息怒。”
“臣根本不知此事。”
“臣自临关县接到的弹劾奏报是弹劾赵将军滥用私刑,根本不知他们竟敢如此胡作非为。”
“大王息怒,臣知错了……”
白午躬身参拜,脸色也变得极为惶恐。
“果然是有备而来。”
“这赵封,当真是不好对付啊。”王绾与隗状相视一眼,都有着一个相同的想法。
嬴政脸色铁青:“自孤亲政以来,最忌讳的便是岁俸贪墨之事,可不曾想,在孤如此督促之下竟然还有人胆敢贪墨岁俸。”
“临关县有锐士以及后勤军近千人,千人岁俸都被贪墨一成,而赵卿麾下一个万将更是被贪墨岁俸全部。”
“如此恶行,如此枉顾国法。”
“你,竟然还恶人先告状,弹劾赵卿?”
此话落下。
白午浑身颤抖,脸色煞白:“大王息怒,臣不知情,臣知错啊。”
“孤曾经说了。”
“任何人胆敢染指岁俸,贪墨吾大秦将士性命所换,孤绝不会放过。”
“别说斩了一个县丞,将那贪墨全族下狱,就算是灭其族也不为过。”
“孤当初说过,一旦发现贪墨岁俸之事,无需上禀于孤,直接处置。”
“如此谈何为私刑?”嬴政冷冷喝道。
“臣知错了。”白午颤声回着。
“启奏大王。”
“臣之所以会在临关县动手,并非无意,臣麾下一个万将昔日在乡时,遭临关县白家欺凌,其妹被白家奸淫,他报官却被袒护白家,之后更是屡屡针对。”
“岁俸之事也是后来这临关县县尉坦白检举。”
“如今臣已经将县丞斩首,其全族关入了临关县牢狱。”
“临关县白家全族当初奸淫者,臣以秦律处置宫刑,并下狱。”
“所有涉嫌贪腐岁俸人等全部都已经下狱等候处置。”赵封站出来大声启奏道。
“既然他们找死,孤成全他们。”
“廷尉。”
嬴政冷着脸喝道。
“臣在。”李斯立刻站了出来。
“贪腐岁俸,诛全族。”
“你亲自去操办,并给孤昭告天下,谁若是还敢贪墨岁俸,灭族。”嬴政冷冷道。
“臣领诏。”李斯立刻领诏。
“至于你……”
嬴政目光又落在了白午的身上:“胡乱弹劾,诬告忠良,理当重惩。”
“今,夺上卿之职!降官职一级,罚岁俸一载。”
话音落。
白午的脸色变得煞白。
而赵封则是余光看向了这个白午:“好端端的非要找事,原本处置不会那么大的,你非要在朝堂上跳出来,自作孽。”
“白大人是吧。”
“吾记得白家的人全部都被吾下狱了,是何人向你上奏弹劾奏报的?”
“难道在外有漏网之鱼?”赵封转过头看着白午,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语气。
性格如此。
睚眦必报。
这就是赵封。
报仇从不隔夜。
白午眼底深处带着仇恨的看着赵封,但在嬴政的目光注视下,他丝毫不敢表露。
“的确有几人逃脱,臣会向廷尉交代他们的藏身之所。”白午失去了气力的说道。
“为了惩处贪墨罪犯,白大人大义灭亲,高义。”赵封笑了笑,对着白午夸赞了一句。
“这个赵封看似年轻,心思却如此缜密,而且还如此狠辣。”
“此子不可小觑。”
“虽然未经朝堂,但也绝对不是传言中只知统兵的武夫。”
“此子这是在利用白午之举震慑朝堂啊。”
……
经过白午此事,再看着赵封的处置手段,令朝堂上所有人都重新认识了赵封一样。
“这小子倒是报仇不隔夜。”
“颇有性格啊。”
嬴政看到了赵封如此,心底也不由得一笑。
他又怎会看不出赵封是故意恶心白午的。
这种有仇必报也的确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