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所言不错。”赵偃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王万万不可。”
“如若将郡兵调走了,那我大赵那些城池就无兵镇守了,一旦廉颇老将军真的守不住,那些城池就形同虚设,无机会挡住秦军。”赵佾还想劝说。
但赵偃根本不打算听:“给寡人闭嘴。”
“秦军,寡人从来没有放在眼里。”
“如今我大赵主要的敌人是燕国,现在燕国被我大赵将士杀得节节败退,如今燕国近半的疆土已经落入我大赵掌控,再过不久,燕国就将亡。”赵偃冷冷喝道。
随即就看向了郭开。
“丞相。”赵偃道。
“臣在。”郭开当即回道。
“孤给你调兵令,你给孤调动十万郡兵,去增援廉颇。”赵偃沉声道。
“臣领诏。”郭开立刻点头,不过在答应后,郭开又面带几分难色:“大王,如果调动十万郡兵,那粮草辎重消耗就会更大,如今距离秋收还有很长的时日,如若再按照之前的粮草供给,只怕国库以及各地府库的粮草经不起消耗。”
“此事,丞相你看着来办。”
“实在不行,提前收起赋税,加税。”赵偃想了想,当即道。
此话一落。
朝堂上许多赵臣的脸色都变了。
如今赵国的赋税已然不低了,再加下去,赵国只怕会引起民变啊。
但看着赵偃一幅已经决定的样子,再看着被训斥闭嘴的赵佾,所有赵臣都是非常老实的闭嘴了。
也就在这时。
“报。”
“曲阳急报。”
一个赵国急报兵慌张的跑到了龙台宫大殿内。
“曲阳?”赵偃眉头一皱:“什么急报?”
“下曲阳已失守,曲阳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座孤城。”急报兵声嘶力竭道。
“什么?”
“下曲阳失守了?”
“廉颇不是善于防守吗?他是干什么吃的?”
“枉费寡人对他那般信任。”赵偃不由分说的怒斥道。
“大王。”
“廉颇老将军只有十万军,面对的是秦国数倍的兵力进攻。”
“能够防守数月已经是非常难得了。”赵佾立刻出言为廉颇辩驳。
“下曲阳破,曲阳就成了一座孤城。”
“你告诉寡人,现在边境失守,我大赵该如何?”赵偃此刻有些急了,愤怒道。
“廉颇老将军现在是什么情况?”赵佾则是关切的问道。
在赵佾的心底,廉颇可是赵国的国之基石。
如若廉颇死,他大赵就真的危矣。
“启奏大王。”
“上将军让臣带回来了一封信。”
“乃是老将军绝笔信。”
急报兵面带伤怀,从怀中拿出了一封布帛,高高举起。
赵偃看着却并没有多少波澜,而是十分着急的一摆手:“寡人不看了,你直接给寡人念出来。”
“这……”
“臣不识字。”
急报兵有些惶恐。
但赵佾却是忍不住了,直接走上前,一把从急报兵的手中接过了这廉颇的绝笔信。
当其打开一看,赵佾的脸色瞬间变了。
“老将军,他不准备撤军?”
“而是要死守曲阳城,与秦军血战到底。”
“以余下兵力换取更多秦军性命。”赵佾声音颤抖的道。
听到这话。
赵偃的脸色倒是好看了一些。
“老将军高义。”
“有老将军死守曲阳城,必给给我大赵更多调兵镇守的时间。”
“丞相。”
“散朝之后你立刻传寡人的诏谕,调集全部的郡兵去晋阳镇守。”
“颜聚将军,有劳亲自去晋阳镇守。”赵偃当即开口道。
一个将领立刻出来应道:“臣领诏。”
而听到这,赵佾彻底忍不住了。
“大王。”
“都到了如此地步了。”
“廉颇老将军甚至以绝笔上奏,难道你还要固执昏庸下去不从燕国撤军吗?”
“老将军以自己的命要拖住秦军,为的就是让我大赵有准备时间,唯有将征伐燕国的大军撤回来,我大赵方可存国,凭十几万普通的郡兵,如何能够阻挡精锐的秦国锐士?”赵佾重重的握住廉颇所写的绝笔,带着一种怒意的对着赵偃道。
听着赵佾这质问的语气,赵偃眉头紧皱,充斥着怒意。
“赵佾,你放肆。”
“对大王安敢如此无礼?”
“大王是大赵的王,一切都是大王的。”
“大王心意已决,岂能容你胡言乱语?”郭开当即站出来怒斥道,一幅死忠为了赵偃的样子。
“大王的确是大赵的王,可如若大赵真的亡了,那他还是王吗?”
“臣赵佾,请大王速速自燕国调兵回援,绝不可放弃廉颇老将军为我大赵争取的最后生机啊!”
赵佾声音低沉,更多的还是带着一种对赵国未来的祈求。
廉颇明白如今赵国面临着什么,他通过廉颇这绝笔的书信也明白,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你给寡人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