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毒辣阴险,随时琢磨着要将他囚禁的小日子,她手底下的女仆天团更是卧虎藏龙,玩的一个比一个花。
原以为小秘书金静是个知冷热的人儿,楚昊还打算后面重点栽培下她,时不时给她个几十上百亿,将来好在楚家大院有一席之地。
没成想,这妞儿表面跟个莫得感情的小白兔一样,内里却隐藏着一只浑身黢黑双眸赤红,残暴嗜血疯狂的大黑兔。
错了,应该说金静整个人就像是马蜂窝,楚昊不小心捅了马蜂窝后,激怒了里面沉眠的母蜂王。
人家现在就是要跟他不死不休,用锋锐剧毒的巨大毒刺,扎死他......
害怕归害怕,他现在压根挣脱不了金静的控制,介娘们不知怎么的,力气大的吓人,看似洁白秀气的小粉拳,单手就轻而易举地将楚昊的双手牢牢摁在了头顶。
泰山压顶qi在自己身上,真的宛若一座雄浑沉重的太古巨山,楚昊感觉自己的ku骨都被对方碾得“嘎吱”作响。
明明看上去是那么一个高挑美艳前凸后翘的美人,却散发着无比狂暴的野兽气息,坐在那里,重若万钧。
稍微动一下,楚昊就感觉整个人快被碾爆了。
大概这就是狂暴人格的特征吧,脾气越是爆炸,力气就越是大的离谱。
楚昊从不做无谓的挣扎,也不想继续刺激明显精神错乱的金静,见无法正面对敌,快速分析起了眼前的形势。
根据金静嘴里爆出的混乱信息量,楚昊一番组合排列,结合先前沈傲雪曾跟他透露过金静的身世,一个荒诞的猜想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金静这个分裂出的狂暴人格,似乎跟她小时候亲眼目睹父母惨死有关。
父母死在自己的面前,名为痛苦恐惧的情绪还没来得及翻涌,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在求生的本能驱使下,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地逃走了,心口上一道裂缝,缓缓撕裂。
等到她缓过神来之时,已经身处全然陌生冰冷的异国街道上。
望着那一幢幢高耸入云的钢筋混凝土巨兽,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视线,意识到自己跑出很远很远,再没有人追赶后,她紧绷的恐惧神经骤然松懈,父母惨死的那一幕幕霍然窜上她的心头。
那一刻,她或许会恨自己为什么要逃跑,为什么不停下来保护粑粑麻麻,哪怕是死,也可以跟最爱的父母在一起.....
为什么
答案在她在心里悲痛呐喊的时候,已经出现了,因为她恐惧,害怕,惊悚,父母的惨死,让她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了死亡的濒临。
她想要活下去,不想死!
哪怕没有母亲嘶声叫她跑,她也不会停下脚步,会发疯地奔跑,跑的越远越好,她只想活下去啊......
人性的本能和自私,在那一刻,占据了她所有的心,心口的那道裂缝逐渐密密麻麻......
她仿佛听到了里面有道疯狂的声音在恶魔低笑:
你这个懦弱的胆小鬼,要是没有父母的死,你还能活下来么,承认吧,其实你是在庆幸先死的是父母吧.....
排山倒海般的悔恨和悲伤淹没了她,淹没了这个本该窝在父母怀里嬉戏打闹的小女孩。
在那个年纪失去了至亲,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无异于天塌地陷,两道从前照亮她生命的光彻底熄灭。
随之而来的饥寒交迫,让她生了一场重病,虚弱得险些死去。
那道裂缝蔓延得越来越大,求生的本能再次占据她的大脑,裂缝里仿佛有恶魔在咆哮,撕扯着想要钻出来,叫她滚蛋,要代替她这个窝囊废,不择一切手段弱肉强食地舒服活下来。
她苦苦压制着求生本能促使下的各种阴暗残忍念头,冷得厉害,她依次划着了三根火柴,恍惚间,看到了三幅画面。
前两幅是她和父母从前的回忆,最后一幅却是映照出了未来的画面。
在那幅画面里,长大窈窕动人的金静带着男朋友回家见父母,父母很是高兴,对她带回来的男友甚是满意。
很快,便是两人的大喜之日,金静凤冠霞帔,美艳不可方物,在那个春光灿烂的日子,上了迎亲队伍的花轿。
酒席上,小媳妇儿金静娇羞地跟着自家夫君,依次向诸位宾客亲朋敬喜酒,直到新郎喝得酩酊大醉,金静扶着他回到了新房。
洞房花烛夜,红烛冉冉燃烧,淡粉色的暧昧雾气在氤氲,新娘娇羞若天外仙子,新郎俊朗浅笑似画中潘安。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共饮交杯酒,白首不相离.....
芙蓉帐落,你侬我侬,郎情妾意,美不胜收.....
只是,那个与金静共饮交杯酒,白首不相离的夫君,竟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