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个凡人不简单。”
陈抟无意识的捋了一下长长的白须,问道:“神女可知道那凡人有什么不同”
“不知。”
出乎陈抟预料的是,杨婵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那凡人有什么来历,只知道那凡人自愿与妖魔为伍。”
“这样吗”
陈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这件事便交给贫道吧。”
这件事涉及到了自己,而且甚至可以说危害到了自己的证道根基。
那么,于情于理,陈抟都不不会假他人之手。
甚至可以说,就算杨婵想要帮忙,陈抟都不会接受。
无他,只因为那样,这人情就欠的太大了。
“我有一请。”
杨婵突然道。
“还请神女明言,贫道必尽全力。”
陈抟自然不是拒绝,但也留了三分余地,说到底,二者之间的关系仅仅是往上倒三辈的同宗而已。
“祁儿接下来也会追究那个凡人,若是师兄见他遇到了什么挫折,还请在关键时刻其力有未逮之时救上一救。”
杨婵轻声说道。
其实杨婵本想自己来盯着的,毕竟在这神女庙内并没有什么事务,天天清闲的很。
但杨婵又不敢去时时刻刻看顾着姜祁,无他,只因为怕只是见了姜祁受了一点点苦,便忍不住出手。
这样,就没有游历的意义了。
所以,不管怎么看,陈抟都是一个合适的替代者。
“此乃贫道分内之事。”
陈抟也明白了杨婵的意思,点头答应了下来。
“若是没有其他的事,贫道便告退了。”
陈抟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赶紧去调查这件事。
要知道,这可是事关他的证道根基!
阻道之仇,仅次于毁宗灭门了。
不管这件事的背后有没有人在谋划,陈抟都不怵。
他可是人教的弟子,师尊是堂堂的伊喜真人,得传太清圣人道德经的存在!
而且,三教一以贯之的,就是护犊子!
“我送师兄。”
“神女留步。”
杨婵和陈抟又客套了几句,便目送陈抟离开了小世界。
一时间,整个小世界内,只剩下了杨婵一个人。
杨婵独坐在凉亭里,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从袖子里摸出来一枚手掌大小的铜镜。
这铜镜的正面布满了铜锈,根本就映照不出人影来,显得简陋而古早。
但镜子的反面,又极尽奢华之能事,细碎的水晶点缀在上面,就好像周天星辰尽在其上。
杨婵拿着镜子端详了良久,直握到骨节发白,最终只是幽幽的叹息一声。
“祁儿,苦了你。”
“这份恩德,姑姑该如何偿还”
........
神女庙内。
姜祁背对着神像,刚刚引渡了一个亡魂,转身一看,只见神像发光,陈抟从里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见了姜祁之后,微笑着点点头,道:“贤侄恩情,贫道记下了。”
“师叔客气,此乃弟子分内之事。”
姜祁拱手还礼,道:“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本来是一家,我等同气连枝,本就不分彼此。”
“说得好。”
陈抟笑的更满意了一些,想了想,抬头直勾勾的盯着姜祁。
姜祁感觉到了一股被窥探的感觉,但没有抗拒,
他知道,这是陈抟在观察自己。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陈抟移开了目光,感叹道:“不愧是杨戬师兄唯一的弟子,根骨灵光之盛,便是放眼三界,也是绝世。”
“师叔再夸下去,晚辈可就真的自满了。”
姜祁笑着说道。
陈抟却很是认真的上前两步,问道:“贤侄,不知你现在修的是什么法”
姜祁闻言神色一动,拱手正色道:“好叫师叔得知,晚辈修的是师祖登临大罗之后,以玉清宝录为基础,得掌教圣人老爷之助,融会贯通而来的一门玉鼎真法。”
“至于护道之术,晚辈惭愧,师尊之八九玄功太过厚重,晚辈根骨未成,不到修行之时。”
“所修者除了一些小把戏之外,也只有一门天眼神通拿的出手。”
“可就算是这一门法,也没有修到精深处,只在门槛徘徊罢了。”
“贤侄何必妄自菲薄”
陈抟自然知道这是姜祁的自谦之语,也知道姜祁还有另外的底牌。
但不用想都知道,那是杨戬甚至玉鼎真人那等存在真真正正压箱底的东西,自然不会轻易透露给他。
不过有这些信息也就够了。
一念至此,陈抟开口道:“不知杨戬师兄可有不许贤侄修行其他功法的教诲”
“这个倒是没有。”
姜祁是傻子才会说有,就算真的有,那现在也是没有。
显而易见,陈抟这是给姜祁送法术来了,而且必然不是一般的法术。
“那就方便许多了。”
陈抟微笑着点点头,正色道:“贫道这里有一门法,乃是贫道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