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
耳麦中传来了电流的杂音,助手舞弥的声音清晰地落在他的耳中,向他汇报着最新的情报。
卫宫切嗣皱起的眉头始终无法舒展开来,烟气被晚风揉碎飘散在远处的夜空中。
自言峰绮礼“失踪”已经过去了一天,名存实亡的教会已经扼制不住日益崩坏的战局,单是于白日里爆发的战斗便已经不止一次,大多数时候都是bererker于ncer的战斗。
这两骑从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圣杯战争。
卫宫切嗣不由在心里呢喃起这个词汇,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重视这场仪式,但逐渐混乱的局势却让本就不清晰的未来变得更加模湖。
一股莫名的窒息感甚至让他升起了“带着妻女逃离”这样荒唐的念头。
先是远坂,再是教会,下一个袭击的目标会是谁——间桐亦或是爱因兹贝伦。
那副做派,比起ncer更接近于aa,专挑着御主下手,完全舍弃了身为骑士的荣耀。
凭借着ncer职阶超高的机动性实行刺杀——那种速度以正常人类的反应能力,若不是自一开始就发现ncer,必然会被斩首。
纵使成功发现,以ncer那胡乱释放宝具的性子也会逼迫被刺杀者不得不动用令咒。
但卫宫切嗣却不得不承认,像ncer这样的从者正是与他最为契合的。
取下香烟,顺手点燃了被揉做一团的关于肯尼斯的情报。
为了确定那具出现在警局里懂尸体的真伪,卫宫切嗣甚至亲自跑了一趟警局,只为确定肯尼斯是真的死了。
不曾想那个侥幸活下来的魔术师会以如此狼狈的姿态收场。
原先观测到的ncer据点也已经彻底销毁,ncer似乎代替了已经离场的aa再一次隐入了黑暗中。
“切嗣。”
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卫宫切嗣迅速摘下耳麦,同时将手中的烟蒂按灭,素来以冷酷示人的男人此时神情难得柔和了下来。
“aber找到ncer了吗?”
“很遗憾,并没有。”
爱丽丝菲尔的语气低沉了下来,她敏锐地捕捉到了面前男人眼中一闪而逝的暗澹神色。
“注意不要离aber太远,ncer不同于aber,他的攻击目标可能会是你。”
面对自己男人的关心,爱丽丝菲尔露出了恬静的浅笑,她微微“嗯”了一声。
按理说她不应该在此时和切嗣说这些——这只会动摇对方的决心,但爱丽丝菲尔却是无法压抑住身为女性的软弱。
aa的退场,昭示着名为爱丽丝菲尔的容器,生命进入了倒计时。
“切嗣,我……”
爱丽丝菲尔的话尚未说出,下一刻眼前的庭院中突兀发生了异变。
如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滤镜般,原本明朗的夜景染上了一层银白,一缕缕白色的丝线如蛛网般交织着出现在了空中。
卫宫切嗣原本放松的身体立即紧绷了起来,被临时加固的结界在此时被闯入者激活。
不同于晚风的轻柔,即使称之为风暴也不为过的龙卷包裹着一道小小的少女身影降临。
阿尔托莉雅身上被蓝白色的铠甲包裹,少女警惕地扫视着远处渐渐崩裂的白色丝线。
卫宫切嗣沉默不语,他没有让aber贸然出动,透过丝线与丝线之间的夹细缝,一根根蠕动着暗紫色触须的不明生物逐渐变得清晰可见。
在看到那堪称诡异的混合肉山后,卫宫切嗣迅速联想到了敌人的身份:
cater?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来不及等卫宫切嗣反应过来,那堆蠕动着的肉块便以远超之前的速度迅速向着这边靠近。
“切嗣!”
卫宫切嗣扫了一眼阿尔托莉雅,他定了定神。
“尽量拖住cater。”
cater突然进攻闹出的动静是肯定隐瞒不住的,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
以正在战斗的aber和“aber的御主”作为诱饵,将隐藏于暗处的敌人勾引出来。
……
cater突兀的进攻除去作为应对方的aber组外,的确是染所有观望者感到了措手不及,无法以正常人思维去思考的cater在仪式趋近于混乱的当今情况下还能做出如此不顾一切的进攻方式却是丝毫不让人意外。
使魔忠诚地为魔术师们传回了战场上的影像,由十数只使魔包裹着的米奈歇尔在战斗爆发后的不久,便来到了战场的边缘。
“ncer,此时正是袭杀aber御主的最好机会。”
尽管索拉乌此时是在高空中rder的战车中,但相隔遥远的索拉乌仍不厌其烦地提议道,这已经是这些天来不知道第几次劝说米奈歇尔了。
自肯尼斯死后,这个恨不得与肯尼斯老死不相往来的女人似乎对那个已死男人的态度有了些微妙的转变。
于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外,躲藏于层层叠叠的枝叶间,米奈歇尔对局势的把控可谓是一目了然。
看着在触手与触手间来回奔波的阿尔托莉雅,米奈歇尔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