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锁和冷锋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两人大气都不敢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田园,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岛岛的孩子……”田园深深叹了一口气,“八成是保不住了。”冷锋瞬间握紧了拳头。金锁锁更是感觉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棒,直接都站不住了。她上前拉住田园的胳膊,甚至想给田园跪下了,“田医生,这孩子对林屿来说真的很重要,你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冷锋在旁边点了点头,“是呀,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或者是国内外有什么专家我都可以找来,请一定要保住孩子。”田园直叹气,她作为林屿的主治医师,会不知道林屿对孩子的感情吗如果能保住,她一定会尽全力,可是现在……她神色悲伤道,“我自然会尽力保住孩子,可现在的问题是,林屿身体有旧伤,只怕……只怕如果出了问题,林屿的命都保不住。”金锁锁脸上的血色一点点全部消失,她整个人都是懵的,甚至一瞬间,她都不知道应该去恨谁。“旧伤什么伤”她喃喃地开口,她没听林屿说过什么旧伤。麻绳专挑苦命人,她的岛岛那么好,凭什么遭受这一切。关于林屿的旧伤,田园之前检查的时候就发现了,也问过林屿,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她四五岁的时候出了事,伤了根本。”田园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出了另一个残忍的事实,“所以说,如果这次孩子没了,岛岛她……以后都不不能再当妈妈了。”金锁锁一下子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纵使再坚强,这一刻,她也真的承受不住了。冷锋用力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当年他都干了些什么。“好了,你们也别太难过。”田园吸了吸鼻子,整理好情绪,“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同心协力,照顾好她,陪她度过这个难关。”两人点了点头,也知道现在不是脆弱的时候。一行人进了病房,田园仔细给林屿检查了一番,又叮嘱了一些事儿才离开。“锁锁,”冷锋把金锁锁叫到外面,“我想……如果岛岛醒过来了,黄珍死了的消息,暂时不要告诉她了。”金锁锁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现在的岛岛承受不了这些。两人达成一致,又分了工,金锁锁在医院陪护,冷锋去联系一些这方面的专家。这一次,林屿的身体显然真的很差,她昏迷了好几天,一直没醒。离婚冷静期到了,冷宴打了无数个电话,甚至打到了冷锋和金锁锁那,都没有找到林屿。“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在民政局等了一天,气得不行。工作人员告诉冷宴,如果依旧想离婚,就得跟林屿一起过来重新申请,然后再等三十天。“如果我要起诉离婚呢”冷宴不想这样被一再的戏耍。“冷先生,就算是起诉离婚,也需要被告出席,如果要法院强制离婚……”工作人员有些抱歉,“您恐怕要等得时间更长了。”冷宴气疯了。离开民政局之后,他去了殡仪馆,今天是黄珍举办追悼会的时间。他去的时候,追悼会进行到一半,他上前送了花。林美芝哭的快晕过去,而她旁边的林深更加夸张,这位林家家主几乎是几天便白了一半的头发。林美芝注意到林深不时地往外看,“爸,是有什么重要的客人吗”林深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林屿那孩子怎么没来”一想到黄珍临走之前还惦记着林屿,他就觉得黄珍肯定很希望林屿来参加追悼会。“或许有事儿吧。”林美芝自然知道林屿还在医院昏迷着。她故意说假话,“爸,你放心,我给岛岛发了信息,她要是有时间一定会过来。”林深点了点头。林美芝看见冷宴等在门外,并没有过来安慰自己的心思,心中有些不满。“爸,”她主动开口道,“阿宴来了,我过去同他说几句话。”林深隐隐有些不满,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对冷宴太过上心了,现在是她妈妈的葬礼,她怎么还想着去跟冷宴说话他沉了沉脸,“等追悼会结束吧,他也不会走。”林美芝咬牙,十分坚持,“爸,我们就说几句话,很快就回来。”说完,她也不等林深再开口阻止,便直接往冷宴那走去了。月色下,冷宴在抽烟。他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好像越发的贪恋将烟吸入肺里的感觉,好像把什么空出一块的东西填满了。他看见林美芝过来,便掐灭了手中的烟,“你怎么出来了”“心里难受,想出来透透气。”林美芝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节哀吧。”冷宴轻轻拍了拍林美芝的肩膀,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对林美芝依旧没有太过亲密的举动。林美芝心中酸涩,一下子抱住冷宴的腰身,“阿宴,我好难过,你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芝芝,别这样。”冷宴扒开她的手,“别人都看着呢。”“那又怎么样”林美芝低着头,“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抱一下有什么问题”冷宴轻轻叹了一口气,“芝芝,我们的婚礼恐怕要推迟了。”“为什么”林美芝激动起来,眼睛红红的看着冷宴,“阿宴,婚礼一拖再拖,你是不是不想娶我了”她擦了擦眼泪,“你不想娶我便直说,不必一次次欺骗我,敷衍我。”“芝芝,我一定会娶你。”冷宴语气依旧十分坚定,“只是,今天冷静期到了,林屿并没有出现,我和她还没办成离婚。”林美芝哭的伤心极了,“阿宴,你知道吗我妈临死之前最不放心的就是我,她担心你会违背诺言。”她泪眼朦胧的看着冷宴,“我妈最大的遗憾就是没看见我出嫁。”“芝芝,对不起。”冷宴很抱歉,“你放心,我联系到林屿就会再去跟她办离婚,不会耽误太久。”“她为什么要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