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富明实业的机器,不惜以擅动百姓闹事。
当时,他卑微的求到顾家。
顾宝安趾高气扬眼中轻蔑尽显,仿佛没有他顾家,松江的民心就无法安定似的。
这才多长时间,身份便开始互换。
“谢殿下。”
顾宝安端起茶杯抿了口,顾君益只是放在嘴边嗅了嗅。
“这是今年的龙井,是宫里的贡茶。”
“品惯了好茶,很难再喝的惯一般的了,孤出来的时候也就会常带一些,顾家主可以多尝尝。”
朱允熥闭着眼睛,嗅着浓郁的茶香,脸上满满的都是陶醉。
“殿下!”
顾君益之前与朱允熥接触时候总是温吞吞的,这下也终于开始变得急切了起来。
“嗯?”
朱允熥端着茶杯,疑惑地询问。
“草民是为了顾家的商船。”
估计是看出来,朱允熥此举是故意的。说着顾宝安起身跪了下去。
见此情景,顾君益很快随后。
既开门见山了,朱允熥也不再打马虎眼。
放下茶杯,从桌上抽屉取出一份供词,放到桌角道:“你们看看这个。”
顾君益爬起来取下,拿到顾宝安跟前。
供词上有倭寇的名字,何时到的大明,何时干过啥事,何时到的顾家,期间参与了多少起走私,全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不止如此,还有证人证词。
总之一句话,一旦这东西公布了,顾家必将万劫不复。
“这个”
顾君益毕竟年轻,先沉不住气了。
“殿下要草民如何做?”
顾宝安把供词放下,抬起问朱允熥。
供词记录的这么明确,朱允熥早就能够抓人了,但却迟迟不动手,偏偏要等他过来。
除了等他过来让他做什么外,他再想不到其他的可能原因了。
朱允熥抬腿往桌上一放,大喇喇靠在椅子上,问道:“顾家主能做啥?”
顾家有些名望外,其余就只剩钱了。
富明实业有高产的机器,根本就不用担心赚钱的问题。
那就只剩名望。
而利用他们的名望能达成朱允熥啥目的,顾宝安实在是想不出来了。
“请殿下示下。”
顾宝安鸡贼的厉害,担心承诺的问题不是朱允熥的要求范围,会折损额外的利益。
随即一个转圜,又抛回了话题。
朱允熥放下腿,凌然道:“顾家能做的很多,但现在孤还用不到。”
“顾家主,要是有诚意的话,要不就先欠着?”
说白了,放他一马没问题。
但,这个情得欠着。
顾宝安不是不知道,欠着这个情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就好比头上时刻悬浮着的剑,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把他们串成糖葫芦。
只是,他还有的选吗?
选了,还能侥幸活。
不选,现在就得死。
“好吧。”
顾宝安带着些疲累之色应了句,道:“顾家欠着殿下一个情,往后殿下如有需要顾家定当鼎力相助。”
之后,顾宝安又补充。
是坚定承诺的重要,同时也是在表示,这个情只有一次用完了就没有了。
“到时候再说。”
朱允熥笑了笑,越过顾宝安从地上捡起供词,重新锁回了抽屉。
“倭寇罪行罄竹难书,所有供词全都入档,涉桉人员近期处斩。”
“顾家主,不管你是基于什么原因,才选择和这些倭寇合作的,望你往后别多读读书,别再给他们空留赖以栖息的土壤了。”
“以你顾家的实力,自行出海有八九成希望能独立完成吧,且我大明也不缺个能够押船的人吧?”
“对了,顾家主好歹是大明的子民,检举不按规定报备的外邦人也是应尽的义务,同时海上的风清气正于顾家也有好处。”
“欢迎顾家的检举。”
肃清像倭寇这些或和商船勾连,或抢夺商船货物的海盗,于参与出海的所有商船的好处的确很大。
“草民会的。”
顾宝安具体咋想不知道,至少表面上是答应了。
“那就请回吧。”
朱允熥也不打算从顾宝安嘴里再多问些啥有用的东西出来。
顾宝安即便是真的要去检举,那也会是偷偷摸摸的,绝不会光明正大的状告某一人。
毕竟自诩为世家,总得要些脸面的。
之后的一段时间,有桉子在身不敢到官府申领黄册公凭的,全都再次跑到了海上,开始重操旧业做起了打家劫舍的活儿。
为了保商船平安,大明派了一队水师共计一千人和沿海几个国家组成巡逻队,对通过的商船进行护航。
虽说劫船之事没有全部杜绝,但已经在大幅度的减少了。
而且因往来商船的增多,大明的税收不过短短几个月竟快和往常一年的税收持平了。
对于这,老朱自然开心。
尽管如此,却也在点拨朱允熥说,这都是表面之类,海上的根本问题还没有肃清,要朱允熥别懈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