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朱和朱标把剩下的事情善后赶去御花园时,朱允熥正和朱松几个小王爷,还有朱允熞兄弟在比赛滑板。
这东西是朱允熥让职大的匠人鼓捣出来,朱松那些人练习的时间多,早就已经炉火纯青了。
反倒是朱允熥这发明者,和他们比起来竟显得有些差强人意。
“允熥哥哥,必胜。”
汝阳领着玲灵,在外围加油打气。
喉咙都快喊破了,哪知最先冲线的竟是朱松那厮。
“你允熥哥哥输了。”
朱松一脚踩着滑板,得意洋洋的朝着汝阳卖弄后,还不忘向朱允熥竖中指。
这家伙。
把和他学到的东西,都用到他身上去了。
朱允熥结合前世的经验,不断的调整战术水平,拼命地往前追,但速度仍旧提不上去。
比不过那些小王爷也就罢了,竟连朱允熞那胖小子都比不过。
“你小子不行啊。”
朱松领着几个小王爷,向朱允熥炫耀胜利者的喜悦。
“哥,有你在,我就不是老末了。”
朱允熞跟在几个小王爷之后,也为胜了朱允熥而沾沾自喜。
“允熥哥哥才不会输给你们的,肯定是一不小心。”
汝阳从小王爷们中间钻了进来,一脸傲娇的给朱允熥撑了场子。
“都好几次了,哪能次次不小心。”
朱允熞刚咕哝一句,就被汝阳给镇压了。
“朱允熞,你是不找揍?”
汝阳双手叉腰一声喊,朱允熞缩了缩脖子赶紧往后退。
“你小子竟怕个女人。”
朱允熞碰到汝阳像老鼠见了猫,在朱允熥跟前还是能稍稍硬气些的。
“你不怕,那你揍他去啊。”
朱允熥回了他一鄙视的白眼,又在汝阳的脑袋上摸了摸。
“我干嘛要揍汝阳。”
“要不是汝阳护着我,你们还不知道把我欺负成啥样呢。”
汝阳一瞥头,躲开了朱允熥。
“允熥哥哥别摸汝阳头,要不然汝阳会长不高的。”
正说话间,朱松忍不住了。
“啥都别说了,先认输吧。”
朱允熥一踩滑板,转了个圈。
“认输?笑话。”
“在我这儿就没有认输二字,再来!”
拉开架势,重新比拼。
老朱和朱标瞅了眼玩的不亦乐乎的朱允熥,扭头走进了前厅。
朱松几人课业虽紧张,但相较于朱允熥还是轻松不少的。
每天忙的两脚不沾地的朱允熥,一年到头都难得有一天心无旁骛尽情玩闹的日子。
老朱和朱标都身在其中,当然知晓身上这份担子所带来的压力。
有天能这样玩的机会不容易,两人非常默契的谁都没有去打扰。
另一边,尽情玩耍的这些人根本没看到老朱和朱标曾出现过。
朱允熥不断尝试慢慢调整,先是超越之前的老末朱允熞,之后又超越处于中间的那些人。
等到最后,已能和朱松互有输赢了。
晚饭才是重头戏的团圆饭,中午饭众人随便垫巴了一下,下午又接着较量了许久。
到了半下午,那些对追上朱允熥和朱松无望的人都已渐渐放弃了。
最后,场中只剩朱允熥和朱松。
刚开始还互有输赢,后来朱松就被朱允熥绝对碾压了。
比了几回合后,再没取胜的希望,朱松摆摆手终于认输了。
朱允熥取得最后的胜利,汝阳比朱允熥都还高兴。
“就知道允熥哥哥最厉害。”
从旁边内伺手中接了热茶,颤颤巍巍捧着送到朱允熥跟前。
“允熥哥哥,喝茶。”
朱松坐在地上,撩着衣袍扇着。
“我也渴了,咋不给我倒?”
汝阳屁颠屁颠接了内伺的茶壶,给朱允熥加了热气腾腾的热茶。
“输了的人还想喝茶?”
“自个儿倒去。”
说到这,朱松当场戳破。
“之前允熥输给我的时候,你还给他擦汗呢。”
在汝阳这儿没理,也会找到理。
“允熥哥哥没认输啊。”
朱松本想逗逗汝阳,哪知最后吃瘪的竟然是他。
“行,算你厉害。”
讨不到便宜,只能偃旗息鼓了。
夕阳西下,金灿灿的太阳照在琉璃瓦上,别有一番盛世美景。
众人席地而坐,谈天说地吹牛聊天。
朱允熥坐在中间,时不时附和几句。
沔县一战奠定了陕西剿贼的最后胜利,聊着聊着自然引到了这个话题。
朱允熥不用带任何夸张色彩,绘声绘色描绘了当时的惊险。
虽惊险,也刺激。
对他死守沔县一战,老朱和朱标均都不赞成,这些场面也只能和这些小王爷们吹吹了。
在朱允熥的一番侃侃而谈之下,朱松那些小王爷嗤之以鼻贯之以吹牛,但烙在眼里的深深羡慕却是难以掩盖。
都是年轻气盛的少年人,哪能没有一腔从戎杀敌的热血。
一直到太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