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错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朱允熥赶忙认错。
担心老朱不知道具体实情,朱允熥顿了一下后,试探着补充解释。
“还有气的两人孙儿安排孙醒带回医学院救治了,死了的还收敛在驿馆,后续该如何安排,还请皇爷爷示下。”
对朱允熥这番解释,老朱没有丝毫震惊,也没有再多问一句。
可见,老朱知晓实情。
既如此,那就不用多说了。
这个事情孰是孰非,自然会有公论。
“朱樉,你有啥要说的?”
老朱没理朱允熥,扭头瞥向了朱樉。
“是那些狗杂种先冲撞儿臣的。”
朱樉梗着脖子,并没有在朱允熥面前那么强硬了。
就老朱那气场,谁见都得虚。
“方成洋!”
老朱一声喊,方成洋上前。
“任俊带家丁五人和秦王迎面相遇,见到是秦王仪仗,任俊闪到一旁让出了路。”
“秦王领着仪仗从任俊身边经过,非说任俊眼里有不满定,随后指使护卫队任俊及其家丁五人大打出手。”
“全程任俊及其家丁不曾有一人还手,刚开始时还曾向秦王认错并求饶,秦王置之不理,直到最后再无力发声。”
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锦衣卫就把这事儿调查的这么详细了?
不过,只要老朱知道实情,那基本就没他啥事了。
他出手那是因朱樉有错在先,他迫不得已而为之。
不管放到哪儿,理都站在他这边。
“娘的!”
“在西安耀武扬威也就罢了,回了京还不知收敛,咱要再继续放纵你,你接下来是不造咱的反了?”
老朱怒气冲冲的,浑身尽是不快。
“儿臣哪敢。”
朱樉吓得连连摆手,或许是朱允熥本有怀疑的原因,他总感觉朱樉不单单只是惊吓,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心虚。
“你不敢?”
“就你做的那些事情,哪件不是冲着把天捅破去的?”
“咱辛辛苦苦打下这天下,可不想有一天谋权篡位了。”
“与其等你把咱拉下马,不如咱先废了你算逑。”
老朱气呼呼的,朱樉连连叩头。
“儿臣错了!”
“儿臣再也不敢了!”
没了秦王的头衔,那就屁都不是了。
别说锦衣玉食再不可能,就是能不能得以善终都得两说了。
“老二过错虽大,但西安位置至关重要,一旦再多北元用兵,还需老二出面支援,求父皇再给老二个机会。”
老朱话落,朱标很快出面。
在朱标出面后,还不忘示意朱允熥。
就朱樉那样的,还真不想管他。
只是他若对朱标这暗示置之不理的话,少不得又得被朱标找借口罚抄论语了。
为此,他只能妥协。
“是啊,皇爷爷。”
“西安地理太重要了,还需二叔去守。”
话说完,扭头一瞧。
朱樉非但没有感激,反而还一脸不屑。
停顿都没有,朱允熥很快又道:“即便真要废二叔,那也得找到能接替二叔的藩王,哪是能说废就废的。”
现在不能废,找到就能废了?
朱允熥后面一句补充,他那求情瞬间还不如不求呢。
朱标拉着他给朱樉求情,也许是为缓和他和朱樉间的关系。
但就朱樉那样,怕不是他帮忙求个情就能解决的。
既然朱樉不稀罕,那他还不帮了。
不就是个抄书吗?
抄就抄。
朱允熥话落,朱樉有些诧异,朱标有些不满,就连老朱脸上也有了变化。
“皇爷爷,孙儿以为”
没有能接替朱樉的,那可以从现在开始培养啊。
那么多王爷呢,就不信没有一个能镇住西安场子的。
大概是猜出朱允熥要说啥了,没等朱允熥说完,便被老朱给打断了。
“你以为个屁!”
“你更不是个好东西。”
话语权被老朱剥夺,朱允熥还乐得自在了。
之前没发现,今天看老朱和朱标配合那么默契,这怕是两人早达成默契了。
老朱故意唱黑脸,然后把笼络人的事情交给朱标,让朱标去做好人去。
不得不说,有老朱这爹真好。
朱允熥想明白这些弯弯绕后,羡慕了大半天才终于想起来。
他娘的!
他也被放到了和朱标同等的位置上,只不过他都上船了还偏要往下去跳,怪不得老朱那么生气呢。
大概是因朱允熥配合拉跨,老朱和朱标的一唱一和也没有再继续往下深入。
在大骂了朱允熥几句后,很快便道:“老大说的对,看你还有些用的份儿上,你那爵位先给你留着。”
“但当街弄出人命不可饶恕,责仗五十以儆效尤。”
要是五十是往实打的,的确是不轻了。
一听这,朱樉急了。
“父皇,明天就是中秋了,儿臣挨了板子明天就不能参加演宴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