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屋中烛火照映也是昏昏暗暗,一阵忧伤哀怨的气氛,是正正好。
白萧麒进屋手一挥,屋中亮如白昼,“搞这种气氛干什么,显着自己哀怨吗!”
白舍身无奈摇头,道:“在下只是画个画而已,再说了,老铁树又是什么?小弟你,就不能好好叫声哥哥吗?”
“别跟我说在下在下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跟文元华学的口癖。”白萧麒掐着腰,在屋里转来转去,看着桌上的画,微微蹙眉。
把画拿过来,白萧麒仔细看着,那画上人都衣服,他从没见过,不过那怪异的头发,与那人脸上带的东西,他还是认识的。
“你画莫负生干什么,而且,他穿的什么衣服,我怎么没见过。”
白舍身道:“这是负生家乡的衣着,在下也是头一次见着有人穿,不过不是很好看的。”
白萧麒撇他一眼,道:“你就不能换个口癖?”
低头笑笑,白舍身温柔道:“小弟不是知道,在下没有嘲讽的意思,说了许多年了,一时半会,也是改不了的。”
“切。”白萧麒把画放下,道:“这穿着打扮都是奇怪,画在纸上,怎么看都是别扭,我看不惯。”
白舍身走过去,单手将画铺平整,道:“在下曾听,在下的父亲说过,他便是每日给母亲画像,一日叫母亲看到了,二人便是互诉情谊,结为连理。”
“…”
沉默的看着他,白萧麒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窝在白舍身怀里的小风上,十分复杂,连他自己都是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心情。
注意到他复杂的样子,白舍身心思转转,却是不理解,白萧麒是他一手带大的,白萧麒那繁杂的心思,也是随了他,不过,最近几年,白萧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连着白舍身都是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了。
白萧麒沉默良久,道:“阿舍啊,你知道,我对柏老先生很尊敬的。”
白舍身点头,等他下半句话,,等了半天,不见白萧麒吱声。
“小弟要说什么?”
脸上满是犹豫,白萧麒复杂的看着白舍身,道:“阿舍,你真的觉得,用柏老先生与母亲的感情,代入自己,吉利吗?”
“…”
微笑着,白舍身走到门口,把小风放在地上,迅速关门,其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只留一脸茫然的小风,呆滞的看着木门。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白舍身也变成大坏蛋了!他不是很温柔的人吗!它的小被子呢!它的谷子呢!
回身,白萧麒默默竖起拇指,他看柳七天用过,甚是不解,如今他终于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了。
白舍身点点他的额头,道:“闹什么。”
白萧麒嘟着嘴,道:“我可是没闹,再说了,你防着它也不够,最主要的是君临阵。”
轻轻的收起画纸,白舍身头也不抬,道:“临阵怎么了。”
顺手拿起白舍身的茶壶,望嘴里倒了口茶,果然白舍身自己喝的茶,都不是自己泡的。
“莫负生对君临阵明显很特别,你看不出来。”
白舍身将东西收整好,道:“只是兄弟朋友之间的感情,在下与七天也是闹着的。”
白萧麒摇摇头,道:“不一样,柳七天花边多多啊。”
失声笑笑,白舍身道:“小弟,与七天走的甚是近啊,连花边这种词,都是知道了。”
白萧麒嘟嘴,道:“都是他坑我,哎呀,不重要了,你和柳七天,与莫负生和君临阵不一样,你明显是嫌弃柳七天花心嘛。”
“这么明显吗?”白舍身半捂着嘴,做吃惊的样子,“看来以后是要收敛一些了。”
白萧麒抬腿踹踹桌子,道:“你别打岔,说正事呢!”
白舍身低垂眼眸,道:“如果是负生所愿,在下又能如何呢,只消祝福他,就是好的。”
听着白舍身这话,白萧麒瞬间气儿就上来了,感情你还不在意啊!那他在哪里跟君临阵对上干什么!比一下谁更是仗势欺人些吗!他那一拳白挨了呗!
等等!君临阵打他!我去的!要不是莫负生血一下淌出来,他慌了神,能叫君临阵打了不还手,开玩笑的!
越想越气,白萧麒脚步不停,在屋里转来转去的。
看他绕来绕去,白舍身找了个椅子坐下,随手拿了本书看起来。
自然是看到白舍身的动作,白萧麒一把抢过书,道:“你不喜欢莫负生吗!老铁树你要是不争取,莫负生就跟君临阵跑了!你下次开花,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闻言一愣,白舍身低头笑笑,道:“原来,老铁树是这个意思啊,小弟,你莫要如此急躁嘛。”
掐着腰,白萧麒胸膛大幅度起伏,看着气若悠闲的白舍身,他道:“我都替你着急,你怎么还这么冷静,莫负生要是跑了,你怎么办!”
白舍身看着面前,急吼吼的白萧麒,忽然想起曾经听柳七天说过的一句话,‘皇帝不急…’
他摇摇头,要是说出声来,白萧麒肯定是分分钟的爆炸。
看着白舍身摇头,白萧麒又是不懂了,难道白舍身不喜欢莫负生,不能吧,他感觉不会错啊,都陪莫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