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缓缓的移动一片一刻,风儿吹过药园温柔中带着喧嚣,灵植随着风的力量,而自由的摆动。
勾起的衣角,搭在白舍身身上,莫负生顺着衣服的纹路看了上去,白舍身身穿着青竹纹衫,长袖极地,风姿翩翩,怀中抱着摘取下的灵植。
有些灵植枝叶繁茂长的长,枝叶搭在白舍身的肩膀上,一片脆嫩的叶子,悄悄伸进衣领。
莫负生花了眼神,急忙把衣角拽开,跟着白舍身走进屋子。
轻柔的放下灵植,白舍身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两把玉刀,那玉刀似乎锋刃很顿,只是适合切些植物。
不过白舍身抽出的那一瞬,那样的姿势,那般的气势,却好似,这是可以取人性命的利刃。
接过一把玉刀,莫负生那在手上,细细打量,刀刃不见锋利,刀身流线型非常之好,颜色是嫩白的玉色,温温带柔,触摸之下,刀身用料是细腻的羊脂玉,指间划过,柔滑无比。
刀把巧妙的镶嵌一块黑色的木头,莫负生说不出是什么材质,直觉着手感比皮质还要好上许多。
白舍身教他如何切药,如何熬制,莫负生仔仔细细的学着。
听着白舍身的话,将灵植药草,一点点放入药锅之中,随着灵植触碰滚烫的水面。
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不是中药的气味,反倒是像林间树木的清香,像雨后枝叶间,那淡淡的味道。
莫负生合着双眸,细细嗅着那股清丽的香气。
白舍身望着他,白舍身只敢在莫负生合上眼眸,看不到他时,才敢这样看着他,白舍身明明知道,只要离得远些,莫负生便是看不清他的,可他还是不放心,只敢悄悄,在莫负生合上双眼的时候,用那带着占有的目光看着他。
莫负生合着双眼,外面的阳光,穿过纱幔,温柔的撒在他的脸上,药炉缓缓的燃烧,周遭安静无比,可清晰的听见,噼里啪啦的燃烧响声,小巧的锅里,灵植药草慢慢熬煮,顺着一定的弧度,缓缓流动着,蒸汽慢慢升腾,正好落在莫负生的脸上。
瞧见莫负生要睁开眼睛,白舍身撇过头,看向窗外。
莫负生望着锅,眼眸尽是幸福感,轻轻合上盖子,坐在一旁,拿着蒲扇,扇着火苗。
过了许久,香味已然四溢出来,莫负生眉眼,全是惊喜,他望着白舍身,道:“白哥,这是好了吗?”
白舍身看着他,对着自己笑靥如花,心猛地跳动起来,急忙道:“好了。”
看着莫负生惊喜的样子,白舍身心思如海浪翻涌,终于,他忍不住…
冲出了房门,临走之前,还是匆匆对莫负生说了一句,临时有急事,要去找柳七天。
懵然的看着白舍身离去的背影,莫负生不懂发生了什么,不过,他想,白舍身这般匆忙,定是有他的理由,以柳七天的性格,也许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吧。
莫负生起身,却是一个踉跄,差点扑到药炉上,他蜷缩起腿。
“嘶!坐麻了!”
慢慢缓着劲儿,莫负生将锅拿下来,熄灭了火苗,将药倒在白舍身为他准备好的容器里。
莫负生凑近闻闻,一股清甜的味道,他笑的眉目弯了起来。
看来他还是有些天赋的嘛。
“哥!老白!阿舍!白舍身!跑哪里去了,给我开门!”
听着是白萧麒的声音,莫负生踉踉跄跄的起身,揉揉酸麻的腿,走向门口。
“来了。”
外面,白萧麒听到莫负生的声音,脸色臭臭的,嘟囔道:“好啊,怪不得不给我开门,感情是和莫负生那个讨厌的家伙在一起,哈!真是老铁树开花,切,烦人!”
腿是越走越麻,莫负生秉着一副怪异的姿势,走出竹屋,像是快点去给白萧麒开门,加快脚步,那酸麻的劲儿,倒是上来了,莫负生没忍住,弯腰缓缓酸麻。
栅栏间缝隙很大,白萧麒之所以叫门,主要是怕白舍身教训他。
透过缝隙,白萧麒看着莫负生,面色潮红,腿脚不适,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似乎是刚承…还不舒服的弯腰。
白萧麒脑子里,那跟叫理智的弦,崩断了,他一脚踹开门,几个健步,跑到莫负生跟前,看着他那个样子,反倒是后退了几步。
莫负生抬头看他,道“你能进来,叫什么门啊,讨不讨厌!”
白萧麒愣愣的,道:“你脸上的红是怎么回事?”
嗯?莫负生抬手摸摸脸,确实有些热,应该是方才火烤的。
见他不回答,反倒是害羞的摸脸,白萧麒摇晃一下,道:“白舍身在哪里?”
“什么白舍身啊。”莫负生听他直呼其名,嘟囔道:“怎么也是你哥,这样叫名字好吗。”
看他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白萧麒更是绝望,他道:“白舍身在哪里,我要见他!”
莫负生直起身,那腿还是酸麻的,他直的这边脚点着,道:“白哥他出去了,挺急的,急匆匆就走了,好像是和柳长老有关系。”
直勾勾的看着,他那明显是不舒服的站姿,白萧麒喃喃自语,道:“当然是急匆匆了,这样的情况,还离开,当然是急事。”话语说着,白萧麒好似有些陷入魔障,目光迷茫的看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