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此前,杨明就猜到,在洪沙瓦底这种地方,如果看起来平静的不得了,这本身就是个大问题。
一切的平静都不过是伪装起来的表象,有着敏博在上面顶着,他们自然不敢太过跳脚。
枪打出头鸟,真打起来了,不是谁都能拿的出杨明命殷阀破财免灾的气魄,去免受来自敏博的压力。
打输了,自家老小一个都留不下来,手中势力也尽数归于他人之手。
打赢了,敏博盯上你了,被洪沙瓦底之主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正因为如此,这些人不敢打,但却也将明争暗斗藏在了别处。
比方说这勾栏,这赌坊。
“设宴,莫要向任何人言说你我身份,请这皮帕的儿子大喝一场。”
杨明话音落下,昂貌虽有些许不解,却也点了点头。
到了晚间,这仰光之中,顶好的酒楼中,杨明落座,而这皮帕的儿子,皮拿也已经等候多时。
一眼看过去,这皮拿应当三十岁上下的模样,看着老气横秋,不过脸上却始终带着一股桀骜。
这股桀骜并非对一切把控到位所生,而是年少轻狂,尚不沉稳。
杨明摸了摸下巴:“在下木端,久仰皮公子大名,今日特此一见。”
话音落下,昂貌眨了眨眼,这什么木端,自然是个假身份。
当然,在这仰光之中,杨明怎么可能动用真实身份?
而昂貌并不知晓杨明的身份,还当真以为杨明叫做木端,以缅语转述,皮拿摸着手指上带着的玉扳指,正眼都不看杨明一下:“找我来什么事,要不是看在塞班萨将军的面子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我的。”
塞班萨将军,是这仰光之中的一个小将,直属于敏博手下,昂貌想办法多方周转关系,才将自己摘了出去,以一个商人谈生意的角度,来请皮拿一见。
在这洪沙瓦底之中,可以说仰光内,是最少会有大兴人到来的,但也并非完全的没有,正因如此,杨明以商人身份自居,皮拿并未产生怀疑。
毕竟自己是皮帕的儿子,有太多的人想要通过自己来巴结自己的老爹,皮拿已经司空见惯了。
杨明闻言轻笑:“公子真是气宇非凡,既然开门见山,那我就直截了当的跟公子言说,我有一批货,压在了波哈的手中,我想要公子,来给波哈儿子一丁点教训。”
“只要教训教训就行了,让波哈忌惮于公子的手段,乖乖把这批货吐出来。”
说着,杨明伸手到内衫之中,拿出了一百张千两银票。
足足十万两。
看到这些银票,皮拿的眼睛都直了。
他不过是皮帕的儿子,就算这些生意交由他来做,平日里能拿到自己手上的银子也并不多。
如此一来,十万两白银,对于皮拿而言已经是不小的数字了。
“只是教训教训那丘固?”
“对,只需略施小惩便已经足够。”
杨明轻笑点头,那十万两白银在昂貌接过后,自然而然的落入到了皮拿的手中。
清点一番过后,皮拿双眼之中写满了贪婪。
本身这小子就和丘固之间多有冲突,彼此之间大打出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说到底,让他再跟丘固打上一架,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是往日里司空见惯之时事,但是这一次却能拿到十万两白银,他何乐而不为?
一场酒宴虽然语言不通,不过在昂貌的翻译之下,也算是相谈甚欢。
待到酒宴结束,杨明回到了客栈之中,暗中,小仙小福隐遁在月色之下。
只要这皮拿动手,那杨明就有的是办法,让小仙小福在暗中取走那丘固的性命。
至于这丘固的性命有何用处?要知道,这里可是仰光,是敏博的地盘,所有军阀的子嗣后代都被托住于此,就是因为在敏博眼皮子底下,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真在这地界上惹出点什么事儿,岂不是不给敏博面子?
没人敢轻举妄动,但在杨明计谋之下,这丘固是必然活不了了,丘固的性命将在一场“意外”中,死在波哈死对头皮帕儿子的手中。
如此一来,二人之间的冲突,必然要捅到敏博那里去,但站在敏博这个角度来看,不过是一个儿子,死了再生便是,难不成自己要为了你的儿子,而去灭了皮帕这一整个军阀吗?
所谓屁股决定脑袋,在杨明的眼中看来,这件事的处理结果必然是如此,那既然如此,敏博就不可能出手,而波哈丧子之痛也只能压在心底。
这可是波哈唯一的一个儿子,这么多的妻室,只有一个孩子,杨明已经预想的到,丘固一死,波哈将会陷入到怎么样的痛苦之中。
如此一来,波哈和皮帕,必然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至于敏博,那更是遭了无妄之灾,波哈对敏博的恨意,将翻个数倍。
这一番计划天衣无缝,对于杨明而言,借刀杀人,在洪沙瓦底这种地方,简直太过于轻松。
如是一夜时间过去,接连三天都没有什么异样,杨明也并不打算在这里耗着,向着立母垱的方向离去。
至于小仙小福,则被杨明留在了着仰光城中,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