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南海郡一处富丽堂皇的阁楼之中。
看着眼前的消息,这酒务官周山庆汗流浃背,双眼瞪得溜圆,眼中写满了惊恐。
从他得知了郑新被关进了大牢开始,他就一刻都难以安定下来。
京城之中有人出手,那就说明,有大人物盯上了南海郡这一条线。
“难不成,北武王当真是荀潇假扮的?”
在他的面前,摆着那被钱八的篡改过的信纸,其上的内容和他心中猜想的截然不同。
不过周山庆并没有怀疑这信纸的真实性,他只是在怀疑,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
“这南海郡安稳了十几年,从郑新登上这位子开始,就从来都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儿,可近日…….”
周山庆浑身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招惹荀方,想要吞并寻方酒坊,寻方酒坊在荀潇的帮助之下得到了皇权特许,招为皇商,无视酒税。
他们想要压下寻业宝堂,打压荀业,转眼没几天的功夫,郑新堂堂南海郡知府,都被关进了大牢之中。
“下一步如何?整个南海郡都得归荀家所管吗?难不成只有所有商会店铺都折服在荀家脚下,才行吗?”
周山庆不敢想,曾经在
荀家落魄之时,整个南海郡这般对待荀家,如今他们会面对什么。
“一定是那荀家五少爷的缘故,一切事情都是从他出现开始!”
想到这儿,周山庆只觉坐立难安。
这还只是郑新,但他周山庆到了这南海郡之中,也是没少敛财。
“我要去见见这荀家五少爷。”
就连不可一世的酒务官周山庆,如今也在这难以抵抗的压迫之下,要向杨明低头,更别说其他的家族,商会了。
今日,荀家的大门,被数不清的名家前来拜访,各个脸上都带着谄媚,和前些时日那一脸看热闹的嫌恶截然不同。
感受着这股差异,荀业只觉一阵阵不真实感涌现。
“若非是五弟的话,恐怕,如今荀家已经是跌进了深渊之中,无法自拔了。”
想到这儿,荀业无奈苦笑。
自家五弟,最是不受待见的一名纨绔子弟,如今却已经能帮助荀家度过难关。
“哈哈哈哈!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门侧,荀南川脸带笑意,无论何人前来,荀南川都笑脸相迎,丝毫没有半点的怠慢。
“南川老哥,别来无恙啊,哈哈哈哈!”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带着贺礼前来。
一旁,荀业
一眼看过去,眼中写满了敌意。
来人,正是欢家父子。
欢平脸上的假笑让荀业气不打一处来,那欢天在自家五弟离去之时,撬了墙角,这份仇,荀业可还给欢天记着呢。
荀业虽然原本不觉得如何,毕竟在荀业的眼中,当初的荀潇,确确实实也不配跟人家谈情说爱。
但再如何,荀业也是荀潇的二哥,就算再如何不待见荀潇,他也没有觉得这是自己五弟应得的。
如今荀潇这般能耐,这份仇恨,更是深深烙在了荀业的心里。
一旁,荀南川的脸色也有了些许不好看。
“天儿,还不快给你荀伯伯道歉?你这个逆子,背着你爹我干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欢平装出一副恼怒的样子,向着欢天怒斥。
欢天闻言,一脸不情愿的对着荀南川低头弯腰道:“荀伯伯,前些时日是侄儿做的不好,还望荀伯伯大人有大量,能高抬贵手,放我欢……”
那欢天的话音还没落下,一旁,杨明在钱八的陪同之下缓缓走了过来。
“哟,这不欢家大少爷吗?”
看着荀府前人来人往,杨明也猜到了发生什么事儿。
郑新倒台,还偏偏在这个节骨眼,这些家伙一个个都跟
人精一样,怎么会想不通其中的因果?
“贤侄……”
那欢平还想要跟杨明套近乎,杨明挑眉:“怎么,今天没带你那糟糠之妻?”
欢天咬牙切齿,知晓杨明说的是程如锦。
可程家如何势利眼?别说是到现在了,早在上一次春满楼之时,程家家主就已经明令禁止程如锦和欢天之间的往来。
从那一日起,欢天就再未见到过程如锦。
“怎么,今天怎么想起来上我荀府来了?”
“贤侄,我这逆子跟你多有冲突,还请莫要放在心上,叔叔给你赔个不是。”
“哈哈,哪儿有,我跟欢天不是从小玩到大嘛,这点小事儿,还不至于让我放在心上。”
杨明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开玩笑,抢的又不是自己媳妇,杨明如此抓着不放干什么?
话音刚落,欢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放松,但就在此时,杨明嘿嘿一笑:“但是吧,你们这贺礼……”
说着,杨明翻了翻欢天带来的这些东西,几盒糕点,些许山珍,以及一大木盒。
那木盒中装的,不用说杨明也知道是何物。
其中定然是一沓银票。
“哈哈哈!这是不是有点少了?”
一旁,荀南川也不开口,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