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晚上他垂头丧气地回来了,脸上还带着一个巴掌印——对方看到不走心的礼物后大为生气,甚至要和他分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打着
#男/女朋友收到后都感动哭了
#开盖既亮
#最实用礼物
#钢铁alpha必需送给老婆等旗号的土味礼盒吧。
我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我想用手捂住脸,从镜头前迅速消失,可陈导不给我这个机会,不仅如此,他还幸灾乐祸地催促:“小迟,打开看看吧。”
另外五个人都没见过这种礼盒,好奇地看向我。
“……好吧。”
我视社死如归地打开了盒盖。
果然是开盖即亮。
在彩灯条廉价却炫丽的灯光里,半米高的投影随自动播放的动感DJ一起震撼眼眶和耳膜:
【我姓迟无论何时与你相识我都值——
我姓迟纸笔写字犹如骏马在奔驰——】
很好,我现在不姓迟了。
频闪的彩灯光像胀气的汽水一样喷薄而出。
投影里,我的照片在五颜六色的古早花体字中、绽开的莲花中、酒醉的蝴蝶头上、红绿的玫瑰花丛中慢慢浮现。
一时不察间,音乐已经切换成了:
【谁是我的新郎~】(我的照片冒出)
【别再让我东张西望~】
……
一瞬安静后,房间内爆发出鸡鸣般的笑声,工作人员前仰后合,摄像师笑得几乎扶不稳机器。
“哈哈哈哈哈小祺,你是他们的新郎。”丰荔手搭在我肩上,手大力拍着我的背,笑得直不起腰。
贝裕笙扭过了头,肩膀耸动。
纪言礼倒是没有笑,像是没理解笑点在哪里。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投影,看起来颇为感兴趣。
我的状态在尴尬得想要魂飞天外和手忙脚乱找开关之间来回切换。
陈导体贴地提醒:“视频是你粉丝做的哦。”
“所以——”
“没有开关,一分三十一秒零四后会关闭的。”
我手扶着脑袋,感到无比心累:“真是……谢谢他们了。”
我被迫看了一分多钟的土味示爱视频,从开始的脚趾扣地到后来的心如死灰。
我第一次感受到一分多钟的时间竟然是如此绵长,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可以连续哈哈大笑一分钟:)
土味礼盒有三层。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允许我继续拆下去了,崔野兴冲冲地接替了开箱的任务。
他在礼盒里翻找,找到了第一层印着我头像的水晶吊坠、眼睛缝歪了的小熊;第二层拼成“往后余生全是迟祺”字样的肥皂片玫瑰花,以及第三层的——
“巧克力!”崔野欢呼雀跃:“有吃的了!”
他兴奋地冲过来,熊抱住我:“迟哥,你真厉害。”
——
当我们四个蹲成一圈,看八角大快朵颐时,我有种“其实我参加的是荒野求生综艺吧”的感觉。
八角是一个友善的好狗狗,克服拉布拉多贪吃的本能,用爪子将狗粮碗往外推了推,意思是“你们吃”。
“不了不了,”我们连连摆手,“谢谢八角大人。”
拜可恶的节目组所赐,中午到晚上,运动量不小的我们每人只吃了两块巧克力,惨得连狗都看不下去了。
好在大家都是艺人,对这点饿意倒也能够接受……吧?
“啊啊啊我要饿死了,陈导我恨你。”崔野嚎了一声,然后身体一歪,夸张地倒在地上,双手放在腿边,像条虫一样在地面上蠕动。
蠕动着蠕动着,他悄悄掏出了一袋压缩饼干,压低了声音问:“有谁要吃吗?”
“你的饼干不是被收走了吗?”我们震惊。
“嘘—”崔野手指竖在唇边,示意我们小点声,“这块是我偷偷藏起来的,我早猜到老陈的操作,用胶带把饼干贴在了大腿上,这样他就找不到了。”
细看,压缩饼干包装袋上果然贴着一层胶带,而胶带边上还粘着被扯下来的崔野的腿毛。
噫——yue
我们仨拒绝了:“你自己吃吧。”
于是崔野在我和丰荔的掩护下,躲着陈导吧唧吧唧啃了起来。
那边她吃着,这边丰荔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但又不想吃崔野腿毛味的饼干。”
她是alpha,日常体能消耗比beta和omega多,需要的能量也比我和贝裕笙多,两块巧克力对我和贝裕笙足够,但对崔野和丰荔来说就少了。
贝裕笙淡色的眼睛看向我,轻声提醒:“果子。”
“哦对,还有果子。”我恍然记起。
“什么果子?”崔野像个耗子一样啃得满嘴饼干渣,转头问。
“下午做任务时,岛上一个奶奶送的果子。”我简单解释。
我去前院找到了小三轮,正大光明地从节目组眼皮下把一兜果子拿进了客厅——通过正当手段得到的事物,节目组没有理由阻拦。
“哇,迟哥,你好厉害哦。”崔野虎扑过来,极有眼色地把稍重的果子接到手里。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