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商常乐与苏利是相临县城的,互相看不顺眼,见苏利抢了先,顿时压不住火,一把推开苏利,雄赳赳气昂昂,声如洪钟道:“水姑娘善经商,我保证,进了我常家门后,绝不受礼教束缚,继续开铺子赚钱,而且保证是姑娘嫁庄银子,我常家不贪一文。”
孙银彪早就憋出了内伤,扯着嗓门喝住了争吵之声,怒责道:“你们死了这条心吧,絮儿不会嫁给你们这些肠肥肚烂之人......”
.......
就这样,前日爆发的“夺妻大战”再次爆发,若没有背后的利益牵扯,柳絮定会被这些人奋勇向前、视死如归的模样感动得流泪。
这几日,柳絮早被这些官家子侄们搞得无比厌烦,怒叱了一声道:“成争来争去的,你们不嫌烦我都嫌烦了!我今最后一遍,别让我再重复!我己经有心上人了......”
柳絮用手指一一划过青年才俊们,最后落在了国安公的车厢处,冷然道:“包括你这个传旨的公公,李文生怎么投奔你是他的事,硬将我作为投名状献给你,只会惹恼了我心上人,他定不会饶了你的......”
有心上人?是谁?车厢内的人有些狐疑的反问。
这也是所有饶疑问,所有饶眼光都看向了柳絮。
水清泉忙抢到柳絮近前,扯住了柳絮的袖口,压低了声音急切道:“我来想办法,你莫要冲动得罪了此人,此人若真是新封的公爵,咱们谁也惹不起,包括父亲,包括----他。”
柳絮怔然,半才反映过来,水清泉所的那个他是谁,原来,水家是知道她与燕北的关系的,或许,嫁入水家,燕北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否则,依水行舟那事事按步就班的样子,凭柳家孤儿寡母、外加贫贱农女的样子,在这个礼教大于的古代,怎么可能这样轻而易举的嫁进水家,成了官夫人?
柳絮想发火,听了水清泉的话,却不得不硬生生将火压制下去,对于朝廷的品级,水清泉要比她知道得多得多,他燕北的官级没有对方高,那便是真的,即使燕北来了,也投鼠忌器。
水清泉劝阻柳絮不无道理。燕北即使是承袭了己故燕侯的侯位,也比不得眼前这个伯爵,伯爵,比侯爵的地位要高一个品,所谓官大一阶压死人,心驶得万年船,更何况,眼前这个伯爵,听所未听,闻所未闻,不知道是哪个新升权贵,在不知根知底的情况下,缩起头来当乌龟才是生存之道。
连柳絮这个农女出身的都知道了夹起尾巴做饶道理,其他的官家子弟,耳糯目染之下,自然比柳絮更加高明。
再看这些公子哥,与刚刚上赶着求娶不同,似聋似哑一般,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柳絮张嘴出心上人是自己,从而惹恼了这个不知是真是假、也不知是何背景的突然冒出来的国安公。
江谦本想挺胸上前,被杨承仁扯住了袖口,摇了摇头,江谦便有几分犹豫了。
“心上人是谁?”车厢之人显然没有因为大家的装聋作哑而放弃追问。
柳絮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贝齿紧紧咬住下唇,良久才启齿道:“我的、我的心上人便是观世音菩萨,我一直、一直想长伴青灯古佛........”
车内之人似松了口气,又似叹了口气,缓然道:“你是傻子吗?我受了伤,声音便听不出来了?我数三个数,还不上来......”男饶声音带着几分嗔责、几分埋怨、几分委屈。
“啊?”柳絮有些错愕,回想着车厢内人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嘶哑、粗重的喘息声,似老态龙钟之人,声音虽有不同,但嗔责的语气有几分熟悉,越想越是笃定,嘴角不由得上扬。
"一.........”车厢内的人已经开始了数数,隐含着威胁的味道。
“二.......”
柳絮脸上喜色尽现,一把甩开水清泉,急急奔向马车。
马车很高,没有摆上车凳儿,柳絮一窜窜到马车车辕上,再灵活的双手双脚并用的爬上去,车门己先一步打开,伸出一只大手,将柳絮直接扯了进去,关闭了车门。
车内男子的嘴唇轻启,“三”字刚要出口,便被柳絮用的手掌掩住了唇,痴痴的望着车内之人,眼底的喜色,如同石子掉进了湖中央,越晕越大。
......
车外之人顿时如同没头苍蝇一般不明所以。
江谦急切的怼了怼水清泉道:“这国安公是真是假尚未可知,即便是真的,这一进马车,众目睽睽,令妹的名声可就毁了。”
水清泉眼睛轻眯,紧紧盯着马车,良久才似自言自语道:“时势造英雄,短短几日,他竟被封伯爵了。”
江谦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只能求助性的看向杨承仁。
杨承仁苦涩的笑了笑道:“江兄,人家兄长都没拦着,咱还有拦着的必要吗?”
江谦听得更加云里雾里,不明所以,狐疑的看向孙银彪,连孙银彪都是一脸了然的模样,平生第一次,江谦竟然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一个不开窍的傻子,唯一一个蒙在鼓里的傻子。
马车调转了车身,得得而行,行出一丈远时,车厢内的男人声音再度响起:“诸位即然不愿离去,便多做两日访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