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不少人都把视线落在他们两人身上。
封凌笑了笑,一副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的样子。
梁扬又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认定封凌来这里没安好心,都在一个群里,有什么心思大家心知肚明。
他一定是离开上一个剧组还没对沈老师死心。
封凌为什么来这里,剧组的人都知道,他自己也说了,梁扬还这么不满地问就有点奇怪了。
剧组的人看着他们两人,疑惑的同时,又不由开始围着两人发散。
导演觉得梁扬有点问题,他皱眉支开他,“在这瞎说什么,上场戏拍成那样,还不去好好准备准备。”
封凌顺势说:“对,拍戏吧,不耽误大家时间,我就看一看。”
导演听出他是想看看戏,他想着封凌来也是想看看他们拍的怎么样的,就没再客气地陪他。
拍戏继续。
除了说话时,沈淮没怎么直接地看封凌,封凌也一样,两人一起表现着礼貌客气,都不敢把熟稔多发挥一分,偶尔视线交错,粘稠不过一秒,立即克制地移开。
直到拍戏时,封凌才能肆无忌惮地看他。
沈淮继续拍牢房中的戏。
现在拍的是他被审问时的戏份,在阴暗的牢房里,被铐在椅子上。
化妆师们给他化了一个破碎的妆,制服凌乱沾血,额前碎发下一滩血污,鲜红的血顺着额头向下流,正好停在眼尾处。
脸色苍白,薄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依然脊背挺直,眼眸漠然又干净,和这阴暗的牢房格格不入。
滴血的手被拷在身后的椅背上,一只笔直修长的腿向前伸着,他微微抬起冷白的下巴,勾唇浅笑,“你就是这么对上司的吗?”
不仅对面的演员微愣了一下,连封凌也一样。
他觉得这一个笑沈淮演得太好了。
在一片血污中悄然绽放,纯净得让人惊心。
不只这个笑,他觉得沈淮此时每一处细节都太好了,好得极为真实,好像这就是活生生的他。
有一根永远挺直不屈的脊骨,倔强又干净地活在这个世上。
莫名地,封凌胸腔涌起炽热的火,血液一下沸腾起来。
他想张口默念沈淮的名字,发现嗓子干哑无比。
沈淮下戏后去处理身上的脏污,他擦净脸,换了身衣服,从车上下来时看到封凌正跟导演说什么,导演开心地连连点头。
封凌若有所觉地看过去,克制地看了一眼又移到沈淮的保姆车上。
这片场和保姆车对他来说只能二选一,他可以待在保姆车里但不能出现在片场,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片场里,但不能再进沈淮的保姆车。
他无比渴望,有一天,这两个地方他都能拥有。
沈淮走过来,导演开心地跟他说:“封总说了,如果过年时我们没拍完也不用急,多放两天假过年,过完年再拍。”
沈淮似笑非笑地看了封凌一眼。
封凌仿佛没看出沈淮的意思,他一本正经地说:“沈老师,好久没见了,等下一起吃个饭?”
导演一听,马上说:“现在就去吧,沈老师戏拍得差不多了。”
沈淮便点头,说:“好。”
导演走后,两人继续熟悉又客套地聊天,封凌说:“沈老师演技还是那么好。”
沈淮:“谢谢。”
封凌:“沈老师很有可能凭借这部电影拿影帝。”
沈淮:“过奖了。”
这种对话一直持续到封凌的车上还没停止。
阿童、何鹤:“……”
他们就这么聊了一路,一直到拳馆。
阿童给沈淮在这里包了一个月,两人直接进了房间,房门一关上,两人之间的气氛就立即变了。
封凌直接将沈淮抱起来抵在墙上,呼吸滚烫地吻下去。
沈淮腿盘在他身上,闭眼抓住他的衣领,迎接他激烈地亲吻。
吻到无法无法呼吸,沈淮才有空气息不稳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这几天要怎么过?”封凌恶狠狠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沈淮,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折磨我?”
沈淮吸了口气,无辜地说:“不是你逼我说的吗?”
封凌:“……”
“我是让你说,但我没让你那么说。”
沈淮:“真的?你都要猜了,没猜到我要说的?”
“……”封凌气急败坏,蛮不讲理地,“就是不能用这张脸,那样说出来!”
沈淮低笑着看封凌,挠了挠他的下巴,低头又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封凌气稍缓,意识到刚才自己又丢人了。
他稳了稳,“沈老师带我来这里,是还想看我打拳吗?”
沈淮老神在在地“嗯”了一声。
封凌扬眉,贴近耳边,“沈老师最喜欢的不是我在你身上流汗的样子吗?还是说,两不误?”
沈淮:“……”
封凌教导沈淮打了一个小时的拳,手把手,身贴身,一度差点擦枪走火,不知道在折磨谁。
最后,他们提前两个小时离开。
阿童和何鹤按照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