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下去的危险。
沈淮跪趴在他的后背上,头紧紧贴着他的头,鼻尖是他闻到过的有点熟悉的洗发水味道,皮革和烟草混合的温暖气息。
上次在他浴室,闻到很淡的一道弥留的这种味道,洗澡时他脑海里出现的是一个迎着最后一缕阳光回家的男人。
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阳光不焦灼,温柔克制。
最后的阳光融入他的荷尔蒙,又莫名蛊人。
沈淮年少时没等来一个这样的男人回家,也没有男人背起过他。
现在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样的。
他搂紧封凌的脖子,在他头上蹭了一下,慢慢伸出腿,后弯成一个半圆踩在自己头上。
持续三个呼吸,他们就成功了。
每一秒对封凌来说都很艰难,不是因为他体力上撑不住,是因为沈淮紧紧贴在他的后脑勺和后颈上。
他的呼吸就在拂在他的头皮上,细细的麻意在敏感的头皮上蔓延,沈淮搂在他脖子上的手非常用力,造成的窒息感又加重了难耐的感觉。
封凌发际线已经有些湿,他闭了下眼,在心里默数着。
时间到的那一秒,封凌刚要松口气,忽然睁大眼睛。
沈淮抬头后没移开,而是侧头在他发红滚烫的耳朵上亲了一下,“我刚才踩你绑你,你别生气。”
声音低低的是温柔的质感,又有点撒娇的意味。
耳朵上的火苗猛烈地烧遍全身,封凌好久没呼吸,猛地咳嗽了声。
手臂一弯,整个人要跌倒,在趴下那一秒他伸手护住背上的沈淮,没让他摔下来。
沈淮从他背上滑下来,一点问题都没有,他自己倒是有些狼狈,不太潇洒撑起身,还有些恍惚地看向沈淮。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才张口说话:“沈老师,你刚才、刚才亲我。”
“我在撒娇啊。”沈淮认真问他:“怎么样?”
“……”封凌深深地看着他,咬了下牙,“你问我怎么样?”
沈淮点头,“不是说好坏都告诉我吗?”
“好。”封凌哑声说了一个字,看他许久,“我告诉你。”
封凌扶正他的坐姿让他面向他,“撒娇要面向对方,不要在背后撒娇。”
沈淮心虚听他的意见,抬眼看向他,目光细细地描摹他的眉眼,“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封凌张了张嘴,忍下心上的异动,好似不为所动地看着他。
沈淮也这样看着他。
在比耐性这方面,他很难输给别人。
封凌忍了又忍,问:“不像刚才那样亲一下?”
沈淮没有遮掩地看向他的耳朵,看了几秒,“好红,看起来很烫,会不会烫到我?”
“……”封凌又气又臊,看向他浅色柔软的唇后,又躁了起来。
耳朵更烫,他感觉自己又要炸了。
即将爆发时,沈淮忽然半起身按住他的肩膀,垂头脸贴向他。
封凌瞬间又被安抚,他屏住呼吸看着沈淮,心提到嗓子口。
沈淮用鼻尖蹭了蹭封凌的鼻尖,两人鼻息交缠。
他的手从封凌肩膀上慢慢移到封凌脖颈上,五指微张,从脖子下向上推到喉结处,强制性地阻止喉结的滚动。
他微微侧开头,两人鼻尖错开,脸继续向下,双唇即将碰到一起。
“这里沾了一片花瓣。”沈淮从封凌后肩上拾起一片被压褶了的蓝色花瓣,放到他眼前,“你看。”
封凌:“?!”
在那一瞬间,他压抑了一个小时,也可能是几十天的烦躁全部爆发了,在他脸上凝成浓重的戾气。
是真的炸了。
他直接把最会折磨他的人推倒,不容拒绝地卡着沈淮的下巴,低头咬住他的唇。
舌尖相抵时两人具是一颤。
沈淮平时里漂亮澄澈的眼睛,如一滴墨晕染开,泅出一层暗色,蛊人的幽暗。
封凌胸腔里紧绷鼓噪的情绪撞得他心悸。
他认命地豁出去,彻底放弃般地托起沈淮的脖颈,深深吻他。
何鹤和阿童都发现封凌不对劲了。
何鹤最先察觉到。
他是知道的,封凌每天早上起的比他还早,一般去跑步或去健身房,如果沈老师早上有戏他就带着早餐去找沈老师,如果沈老师没戏要多睡会儿,他才会跟他一起吃早饭。
拍摄进度表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今天早上九点半,沈老师有一场戏。
封凌竟然跟他一起吃,而且是封凌亲自带着早餐来找他的。
何鹤受宠若惊,当看到早餐的丰盛程度后更惊讶,“怎么这么多种?”
不说品种的多少,就说里面的蟹黄小笼包,香气扑鼻的萝卜排骨烫什么的,精致程度一看就不是酒店厨师的水平。
封凌冷眉瞥他一眼,“吃你的,哪儿那么多废话?”
话语里有说不出的烦躁,但又不像心情不好的样子。
何鹤就吃起了鲜香的小笼包。
他当然不会自恋地以为封凌会买这么丰盛的早餐给他吃,他猜是给沈老师买的,沈老师没接受。
沈老师为什么不接受?
另一边,阿童买了豆浆和油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