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上的腿,对副导说:“麻烦王导跟封凌说,我小腿抽筋,动不了。”
“唉好!”副导以为沈淮这是拒绝了,也不敢多说,忙去跟导演和封凌说。
徐郡贤也以为沈淮这是拒绝,身上的气压没那么低了,声音还算温和地问:“怎么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微信?”
沈淮举起手里的杯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红参水。
徐郡贤在拍《罪臣深海》时,就发现沈淮在剧组只喝杏汁和红参水,他不觉得红参水有什么好喝,涩涩的,于是每次都给沈淮杏汁喝。
以前沈淮也是这样,总是慢悠悠的,他喜欢沈淮这份不慌不忙的淡然,现在却恨不得扣住沈淮的下巴,让他立即开口。
沈淮喝了两口水终于要开口了,嘴巴刚张开,看到封凌朝这边走来,又闭上了。
24岁的封凌不仅身高比徐郡贤高,气势也不输。
他走过来后看都没看徐郡贤一眼,只低头看沈淮。
“沈老师小腿抽筋动不了?”
沈淮手指慢慢摩挲着杯子,抬眼看他,“嗯。”
“得罪了。”封凌说。
他拿走沈淮手里的杯子放到桌子上,弯腰一手伸到沈淮的膝盖下,轻轻松松将他抱起来。
就这样抱着他从徐郡贤身边经过,径直走向木屋。
不仅看过来的工作人员惊了,连阿童都懵了一下。
被封凌公主抱起来的沈淮愣了一下,嘴角微扬,搂住封凌的脖子。
趁着还没走远,沈淮趴在封凌肩膀上,对徐郡贤勾唇露出一个笑。
凉薄而嘲讽。
就和刚才要拍戏时,沈淮回头对他露出的那个笑一样。
他最能激出一个人的愤怒,目光先落在他的双眼上,再忽然扬到他的额头上,和向下看向嘴巴相反,这本就是会让人生出不悦的一种凝视方法,再配上他的笑,没人能平静。
徐郡贤用力握了握手指,用尽全力才忍住没上去把沈淮扯下来。
沈淮被抱进小木屋后被放到了软塌上,导演很不好意思,过来先关心沈淮的身体,“沈老师,小腿还抽吗,疼吗?”
“没事,可以……忍。”
他说着时,封凌已经熟练地按在他的小腿肚上,使得沈淮的话停顿了一下。
沈淮的小腿站着时清瘦紧致,平放下来时,小腿肚子会垂下绵软的一块,触手温软细腻。
封凌忍住心上的异动,认真地按照刚才沈淮教他的方式给他按摩,一边把那里揉开,一边用掌心高一度的热度进行按压。
他的体温本来就比沈淮高,掌心又是身体温度比较高的部位之一,微微烫的按在沈淮小腿上,沈淮舒服得想要叹息,舒服得脚背崩了起来,又有要抽筋的迹象。
导演和摄影师看得有点咂舌。
封凌没管别人是否在看他,他问沈淮:“还疼吗?”
“好了。”沈淮手落在他的手腕上,轻推了一下,阻止他继续,“时间不早了,开始拍戏吧。”
导演在一边应声,“好的!”
两人的妆发都还在,沈淮身上多一件长袍,不过补镜头不拍他无所谓。
补拍镜头比前面正式拍摄气氛感少了大半,但当沈淮□□坐到封凌身上,封凌就进入状态了。
镜头只对着封凌上半身,拍不到沈淮,但被叫来搭戏不是做木头的,沈淮力所能及地帮封凌找感觉。
敬业的沈老师扯松了自己的领口,雪白的锁骨上有一处非常显眼的红。
原本那里是一个胎记,类似花朵,现在已经看不出形状,只能看到错乱的咬痕。
补拍镜头也不用台词,声音不影响,沈淮如聊天般问:“ahor送你的那个礼物,缺的那一部分,你补的怎么样了?”
封凌立即想起,那天晚上沈淮站在他身边,他拿着水彩笔在布艺人偶上画胎记的情景。
沈淮在他耳边说,他画得怎么跟咬痕一样。
就是这一句话,让他那天晚上几近失控,控制不住地想象咬在上面的画面。
现在沈淮锁骨上的胎记真的变成咬痕了。
那天晚上只说在卧室的私密话,被沈淮云淡风轻地当着别人的面说了出来,他说着这话的时候,世上找不到更好看的那双眼看着他,只要他想,那双眼睛就是一双含情目。
里面好像藏着无法诉说的隐秘情愫。
封凌腹肌紧绷,喉结滚动,闭上了眼。
镜头把封凌所有的表情都记录了下来,补拍的镜头很快就有了。
导演忙去监视器前回看,摄影师也走了。
沈淮却还坐在封凌身上,他向前倾身,伸手拿起软塌下的毛毯,在封凌耳边问:“直男也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吗?”
封凌任他坐着,喘了口气,认命地说:“沈淮,我不是直男。”
沈淮在封凌看不到的角度笑了笑。
现在终于承认了。
他当然知道封凌不是直男,剧本围读的时候,听封凌当众说自己是个直男,沈淮心里是微微不悦的。
他就是要听到封凌亲口说这句话,告诉他他不是直男。
沈淮心情愉悦,就这么贴在封凌耳边,清楚地轻声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