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跑了张郃,田石头带着张白骑一行人和俘虏,便大摇大摆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三四千人只要不主动去找别人麻烦,别人只怕也不会来找不痛快。
当然,他们这样招摇过市的最大底气,还是源于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官兵敢来,自己就敢让他们尝尝厉害!
这让已经习惯于在官兵的围追堵截过日子的张白骑和黄龙,都有种扬眉吐气的痛快。
似乎很久以来,自己都是过得阴沟老鼠的日子,而现在借着幽州兄弟的力量,终于是能站在阳光下了。
大军走的不急,前方士兵都是慢悠悠的走着,一路上幽州黄巾和张白骑这一支的黄巾都是有说有笑,多半都是幽州黄巾在讲述自家的情况,而对方都是瞪大眼睛听着。
这种场景,同样也发生在黄巾的将军身上,此时田石头就在绘声绘色的说着这些年自家的经历,而张白骑黄龙也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会啧啧称奇。
经过这样的详细了解,他们才知道幽州那边的兄弟一路是怎么走过去的。
原来,幽州的黄巾兄弟们,也经历了许多生死劫难,他们和瘟疫斗争,他们在官兵的包围里挣扎求存,他们也曾用血肉去撬开城门,最终才得以在渔阳生根安定下去。
为了建设和发展,他们也用尽办法去学习,为了践行自身的理想,他们也敢于把刀口面向自己。
虽然实力在一步一步的变强,但他们却并不穷兵黩武,而是不断地夯实自身基础,稳扎稳打,不去追求一时的声势,只埋头做着事情,时候到了,自然也就往外膨胀了。
“如今咱们渔阳工场需求人,种田也需求人,打仗也要人,兄弟们往后来了,皆可安置。”
田石头慢悠悠骑着马,与他们交谈时只是笑着,这亲近的态度让张白骑与黄龙都放心许多,至少暂时看来,对方没有把自己当做外来人而冷落。
虽然还没有真的抵达幽州,但他们已经看到了幽州黄巾的实力了。
只看身边这些黄巾,个个都是身材高大膀大腰粗的好汉,这平日必定是吃得好练的好,才能看到现在这样的精锐之师、
张白骑黄龙也和这些士兵打听过,这其中常备的正规黄巾军即便不打仗,也每天都记饷,而那些预备役在作战的时候,也同样天天都有钱。
每日三顿几日一荤,每天都进行训练操典,兵甲皆有备齐。
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张白骑和黄龙不禁暗暗咋舌,他们总算是知道幽州黄巾兄弟为什么这么能打了。
战斗力的来源无非就是看装备、伙食、训练这几项,而幽州黄巾兄弟们这几项全都拉满,比官兵的待遇还要夸张,甚至还可以拿军饷,这么一套下来不能打才奇怪了。
仅训练一项,地方郡县兵多半都是半月甚至一月才有一场大操,天天训练根本就不敢想,这样下来,官兵真的不够黄巾打的。
张白骑黄龙对视一眼,虽然没有出声,但眼里的信息都是一样的。
幽州的兄弟是真有钱粮啊.
“咱们教主说过,虽然我们在幽州改了教派,但依然还是黄巾,依然还是天下黄巾的一份子,两位将军还有其他的黄巾,也都是咱们的兄弟。
如今咱们在幽州有了些起色,却也不能忘了其他地方的兄弟,只要是愿意过来的,以后咱们就都是一家人。”
这句话,却是许辰特意交代田石头说的,就是要直接表明幽州的开明开放态度。
而听到这句话的张白骑和黄龙,也确实放松下来。
如今清楚看到了幽州黄巾的实力,他们的想法也就跟着变了。
原本只想着小部分人先过来看看虚实,若真是个好去处,再让后方的老弱妇孺也跟过来。
而现在他们对幽州黄巾的实力已经没有任何怀疑,能养得起这样的军队,已经足够说明幽州兄弟的状况了,实力和能力都有保障,这不比窝在山里来的好?
现在他们担心的是对方的态度,万一人家嫌弃自己怎么办?
如今有了明确的答复,他们也就安心了。
“听说咱教主每天还要教兄弟们读书呢,这可是真的?”张白骑目光一闪,一口教主顿时十分顺畅的就叫了出来。
田石头多看了张白骑一眼,随后便是一笑:“自是真的,我军军官如今都识得文字,也能算术,不过这都是些基础知识,往后教主要教的东西就更精深了,而且能学多少也决定了咱们的个人前途,学不好的话,就只能当个普通军官和大头兵了。”
“哈哈,幽州的黄巾军可当得,就算是个大头兵也没什么不好的。”张白骑嘴上打了个哈哈,但心里却感觉到有些压力。
原来幽州的这些兄弟,如今却都是读书人了。
而且这段信息,也让他意识到了,幽州黄巾如今虽然好,但只怕也有自己的规矩。
不过如今找个安身之处都不容易,也不必去想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
黄龙也是搭话起来:“想那些世家中人都是学问传家,轻易都不往外传授知识,还得是咱们教主格局宽大,愿意带着兄弟们一起往上走。”
对此,田石头深以为然,这也是让他尤为崇敬和感激许辰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