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强行借道,这个事情丘力居也拿不准主意了,他明显感觉到黄巾的扎手,但要让自己从塞外绕路走,那也不太愿意。
一直到此战战损报上之后,丘力居才彻底不吭声了。
这一次的接触比试,乌桓骑兵竟然足足有两百多阵亡,重伤三百,轻伤更多。
看起来似乎数字不是很多,但丘力居却很清楚这是因为双方没有拼命的缘故。
比试时间非常短,几乎就是两军打了个照面就结束了,那么数字自然高不起来。
如果真的死战,这数字一定会直线飙升,虽然最终对方伤亡可能比自己更重,但这种交换丘力居绝对不能接受。
自家的乌桓骑兵可不是消耗品,每少一个自己都会心疼。
身为西辽的乌桓大王,丘力居治乌桓五千户,这五千户出来的五千个乌桓勇士,意味着的是背后整个牧民家庭的供养,这种供养还包含了家庭所属的牛羊财产和下面的奴隶。
培养一个乌桓骑士的成本足够高,这也意味着经不起消耗,一旦自己手里的勇士不够了,自己都有可能被其他的乌桓势力吞并掉,如今的幽州,乌桓大王可有好几个。
“绕路吧,我们的敌人,不是黄巾。”
丘力居虽然很不情愿,但也不得不做出选择。
自己起兵可不是为了来这儿和黄巾死磕的,而是要收割一波肥沃的中原大地,既然借道的代价这么大,那也只能选择从塞外远走了。
要绕过渔阳进入幽州西部,至少要平白多出五六日的路程,这让他们都难受的像是吃了苍蝇。
张纯长叹一声:“恐吓不成,恐怕只能如此了,只是不知许光头为何这般态度,实在令人费解。”
丘力居冷声道:“此时暂且顾不上他,待收拾了公孙瓒尽取幽州后,再回头慢慢吃了他便是,来日方长,不必着急。”
张纯当然也知道这时候先打败公孙瓒才是当务之急,既然不能把力量全都用在黄巾身上,那么绕道而行也就是唯一的选择了。
事已至此,张纯也不必再去给许辰传信服软,直接组织大军往北边走去,自然就能表明态度。
大军光是行动启程,也需要耗上半个时辰,这期间远处的黄巾大军一动未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张纯大军调动。
直到张纯大军开始启程,黄巾才让骑兵卸去重甲,以小队轻骑远远尾随,却是要一路盯着对方远离渔阳。
张纯最后看了一眼黄巾的大军,心中暗恨,只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把许光头剥皮碎尸。
自从这许光头来了黄巾,就像是跟自己命里犯冲一样,自己做事就再没有顺过,如今要过个路都被他拦住,当真是可恨!
暗自诅咒一阵之后,张纯却又担忧起来:“许光头对咱们如此态度,似乎并不把咱们当做同道,大王觉得他有没有可能在关键时候背刺咱们?”
丘力居却并不担忧,只是冷笑道:“某只是先行一步而已,后有辽东乌桓大王苏仆延数千勇士同来,合众骑兵一万,那什么许光头若是敢来背刺,某就叫他有来无回!”
张纯闻言,这才放心不少,五千骑兵已经足够强悍了,一万骑兵那更是可以纵横天下。
若不是要先把大汉朝廷在幽州的力量扫平的话,张纯真很恨不得带着乌桓人先把渔阳踏平了才好。
不过他也就是想想而已,对反贼来说永远是朝廷的威胁最大,而公孙瓒作为朝廷的地方将领,现在就是自己的头号敌人,时间越久,公孙瓒的威胁也就越大,许辰是真的顾不上了。
大军浩浩荡荡一路绝尘而去,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之中。
黄巾阵地,许辰和王当都是大松了一口气。
而田石头在休整之后,也是卸去甲衣来到许辰身边,抱拳行礼道:“教主,此战幸不辱命!”
许辰点头微笑:“打的很好,这是一次和乌桓骑兵难得的实战战例,待回去后再开研讨会总结作战经验,本座觉得以后和他们交手的次数,恐怕不会少。”
田石头立刻应诺,许辰却又再补充一句:“今日之后,幽州再不复平静,要多往各地派遣人员打探情报和消息,这种乱局之中,我教不能做聋子瞎子。”
田石头道:“属下明白,此后会再多派人员,定会保证我教消息畅通。”
许辰道:“派多少人,需要多少经费,你届时做出名目来,本座批示之后,你再管往府库申领钱财便是。”
田石头应是,随后退到许辰一旁,履行着自己亲卫的职责。
虽然张纯大军已经走了,但难保会不会杀个回马枪,许辰却也不敢放松警惕,只遣散了那些壮声势的普通百姓回去,本部万余大军却就地于要道驻守起来,以防出现意外情况。
与乌桓突骑简单的比试一下,己方阵亡已有三百余人,轻重伤人数不等。
这让许辰和王当都是心中一沉,还好双方都克制住了,若真是拼命起来,只怕黄巾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精锐战力,就要严重折损。
不过这番试探也让许辰王当心里有了不少底,一是对乌桓突骑的战力有底,二是对先锋营的战力有底了。
乌桓骑兵没有想象中那样绝对强势,而自家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