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姐,那我可真谢谢你。这年头,像你这么乐于助人的女同志,可真不多了。”李勇又再度说了不少赞许人的话,约定好下午,就把毛衣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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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二龙这段时间,将家具厂的一切,彻底的给理顺了。
目前徐春生下面,有五个徒弟,每天可以稳定的生产一百套简易家具。
徐春生主要负责切割,而这几个徒弟,就负责打磨拼装,徐春生在旁边指导。
徐二龙纯粹再给他们作了细致的分工,做打磨的,就一直纯粹做打磨,封边的,就一直做封边。
这样简单机械的操作,熟能生巧后,可以更大的提高效率。
而销售这一块,也基本上固定下来了。
有做生意潜质的,这阵子已经尝到了甜头,越做信心越强。
而那些没有做生意头脑的,被打击了两下,就歇了跟着做生意的心思。
这无本的买卖都做不下去,要是做要本钱的买卖,那不得赔得裤衩都不剩?
经过几天的自然淘汰,卖家具的几人,彻底的固定下来。
看着大家手中有了些本钱,徐二龙也不再搞代销了。
不再让大家把家具拖出去卖,卖了后再付款。
他现在就要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总不能把所有的资金压力和销售压力,全压在自己的身上。
“要先付钱了?”
“不再卖了给钱了?”
几个铁了心要卖家具的人,听着这个新规,有些反应不过来。
“对。”徐二龙脸上保持着温和的笑意,却是掌握着全场的谈话节奏:“前期,我是看大家都没本钱,而且,大家心里有所顾虑,怕投了本钱进来,挣不着钱,所以,我才让你们把家具给先拉去卖了再付钱。但现在,经过这么多天,相信大家已经挣了钱。这有了本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才是正经生意买卖。”
这话,确实在理。
他们拉家具出去卖,也是人家付了钱,他们才给家具啊。
“好,我们先给钱。”罗利民爽快的同意。
这阵子,他和项小琴一起,天天拉着家具出去卖,已经挣了两三百块钱,这大大的刺激了他的神经。
他一个手指都掉了几根的人,被人说是废物,这好不容易靠着卖家具,能发家致富,他是坚定了要继续做生意的。
不能靠手吃饭,他就靠嘴吃饭,这天底下,总有他一口饭吃。
罗利民和项小琴按着惯例,还是挑了十套家具,让别人帮着上了板车,然后,规规矩矩在徐二龙这边交了一百八十块钱的货款。
看着罗利民和项小琴都这么付了货款,别的人,也没有再多说,同样也付了货款。
还好,之前徐二龙就定下规矩,让大家各自分开片区卖家具,虽然大家同样在竞争,还没形成直接的利益冲突。
徐二龙打算,等再过一段时间,他再把这地盘给扩大一点,不再仅限于京城的这些地盘,他可以鼓励这些人,把地盘再划大一点点。
算一算这一笔帐,还是利润挺可观。
一张宝丽板,成本价三十块钱左右,可以做成五套简易家具,按现在批发价十八块钱一套,就可以收入九十块钱。
除掉三十块钱的板材钱,毛利润差不多五六十块钱。
而每天差不多要切割十张宝丽板,算下来,就差不多五六百块钱的毛收入。
再扣除学徒的工资、电费、房租什么的,每天五百块钱的利润,这是稳稳的。
而且,这还是目前的收入。
徐二龙还准备再扩大一点,争取扩展到别的省去。
他想跟熊亚伟联系联系,看看别的省市的情况如何。
结果,他还没联系上熊亚伟,倒是先接到了小玲给他发来的电报:“哥,十万火急,迅回。”
徐二龙接着小玲的这电报,心沉了沉。
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十万火急?
这丫头,都拍电报了,也不知道多写几个字,让人知道是发生什么事?
徐二龙去找了公用电话亭,打给了县里的化工厂,又让通知化工仓储百货的喻平来接听电话。
喻平过来接了电话,徐二龙劈头盖脸就问他,自己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喻平听着电话:“二哥,没听说你家里发生什么特别的大事啊。小玲天天依旧在化工子弟校上学放学,早上碰见她,还打了招呼。”
“没别的大事?可不许隐瞒,照直说。”徐二龙看着手中的电报,暗自揣测,小玲这丫头,虽然平时跟他斗斗嘴,可也是兄妹情份,她断不可能拍这么一个电报来跟自己开玩笑吧?
喻平也在猜测,什么叫大事?
前几天张婶脚崴了,这算不算大事?
在喻平的眼中看来,这算不上什么事,可万一二哥非常有孝心,感觉张婶伤了脚,就是天大的事呢?
喻平照直说了:“前几天,张婶崴了脚……”
“骨折了?在住院?”徐二龙只能往这上面联想。
只有这样,才算大事,才让小玲感觉天快塌了,促他快些回去。
“没有没有,没这么严重。”喻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