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二龙。”温叶给急得快哭了。
她伸手,紧紧贴在徐二龙的手掌上,颤颤巍巍的道:“二龙,我不会的,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就算你再不好,我也不会找别人。何况你这么好?”
她低声道:“在我小时候,我妈妈跟着别人跑了,留下我跟我爸,被村里人指指点点,挖苦嘲笑,那时候,我就暗暗发誓,以后,我决不做这样的人,我决不要做出令丈夫和孩子蒙羞的事。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徐二龙道:“温叶,我相信。”
有句老话说得好,出不出轨,跟爱不爱的没有关系,只跟道德有关系。
道德感强的人,哪怕对婚姻、对另一半再失望,也不会出轨,不会在外面乱来。
而道德感不强的人,哪怕嘴里说着爱自己的家人,爱自己的另一半,可有机会在外面偷腥,是一点也不落下。
而他徐二龙,跟温叶差不多,其实都是属于道德感比较强的人。
他将温叶搂进怀中,轻声道:“温叶,我相信你。也怪我,刚才不该说这些话,也就是跟熊亚伟喝酒喝多了点,又看着他的际遇,不由有些感伤,才口不择言。”
温叶靠在他的胸口,温顺的点着头:“二龙,你说得对,我们是两口子,要是你认为,我有哪儿做得不好,你也跟我说,我会改,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好。”徐二龙轻笑:“有问题,我们就彼此坦诚布公的谈,不生二心就好。”
夫妻之间,需要磨合的地方多了,彼此之间,多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误会。
温叶也终于破涕为笑,靠在徐二龙的怀中,蹭了蹭,满足的闭上眼。
徐二龙低头,看着她安静柔和的小脸,还是有一种钝钝的痛。
这样子的温叶,生活得太过小心谨慎了。
或许,从小的经历,让她承受背负的太多,而他徐二龙,成了她唯一的光,她才会如此的紧张害怕,一句玩笑,都令她这么着急。
终究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啊。
徐二龙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就如哄着小宝贝入睡一般。
希望温叶跟他在一起,以后不要再这么紧张和惶恐,随便一句玩笑话,就令她急着要自证清白。
熊亚伟一觉,是睡到上午十点。
醒来后,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睡的地铺,又看看外面耀眼的太阳,脑子中,陆陆续续想起昨晚的事。
挺丢脸的。
可好像,想开了,也没啥了。
这事憋在他心中,他没有跟外人说,怕那些同样跑车的司机笑话他。
憋得太久,他都感觉自己要发疯了,甚至开车在路上的时候,他也在魔怔的想,干脆,就这么一脚油门踩到底吧。
昨晚,跟徐二龙一起喝过酒,把糟心事吐过后,他也感觉,心里不再那么堵得慌。
也不知道,徐二龙会怎么看自己?
“小熊,醒了?”张金芳在外面探头张望一眼,看熊亚伟坐在地铺上发呆,问了一句。
“嗯,醒了。”熊亚伟摸摸脑袋,有些尴尬的站起身。
徐二龙在后面院子中,拿笔写写画画,整理着后面的规划。
而温叶,在小玲的房间中,辅导着小玲做暑假作业。
这丫头,现在开始偏科了,这样子不好。
温叶是打算赶在开学前,给小丫头把数学给好好补补。
小玲不乐意了,唉,以前感觉,有个当老师的嫂子挺好,可以给补课。
可现在,小玲感觉,唉,家里有个当过老师又是大学生的嫂子,挺不好,一大早的,就开始补课了。
看着熊亚伟醒了,徐二龙搁下手中的纸笔,走了过来:“熊哥,醒了?”
“不好意思啊,睡这么晚,没打扰大家吧?”熊亚伟问。
忙手忙脚的,收拾自己的地铺。
“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张金芳笑道:“前阵子,我们一家人,吃住都在你家,那不是更打扰?”
这一说,大家都笑了起来,熊亚伟也没那么拘束了。
徐二龙找了新的毛巾和牙刷,递给熊亚伟,让他洗脸刷牙。
张金芳又把稀饭和咸鸭蛋、馒头给端过来:“来,吃点稀饭,昨晚你喝多了,又吐了,估计肠胃不舒服,吃点稀饭暖暖胃。”
熊亚伟问道:“你们呢?”
“早上我们已经吃过了,看你睡得沉,我们就没有叫你,让你多睡一下。”张金芳解释。
知晓大家吃过早饭,熊亚伟也不矫情了。
他接过饭碗,喝着稀饭、吃着咸鸭蛋。
柔软可口的稀饭,温暖着他的胃,也温暖着他的心。
他端着碗,怔怔的想,他有多久,没吃过杜小芳给他煮过的一碗热粥?
大家看着他吃着稀饭,吃着吃着,又在掉泪,一时间,也不知道说啥好。
不过,安慰人的话,现在讲都是多余,只能留些时间,让他自己慢慢消化接受。
熊亚伟吃过早饭,就要走人。
徐二龙挽留他在这儿多呆几天,缓缓心情。
“不了。”熊亚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