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忙不迭地回答道:“世子爷昨夜带回来了一个花魁……”
花魁?!
张懋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只见烈日高悬。
很好,白日宣淫,风流成性!
这种畜生东西,确实不要也罢!
“带上几个健卒,跟我走!”
张懋撂下这句话,直接抬脚走向张仑所在的院落。
英国公府很大,战地极为宽广,所以分为好几个独立院落,秩序凛然,等级分明。
比如张仑这位世子爷,占据的就是仅次于张懋的庞大院落,不仅有上百个房间,而且还有假山流水等等一应俱全,这也给了张仑养上几百个小妾的资本。
等张懋带着人来到张仑屋外,却听见了屋内传来一阵阵不堪入耳的娇喘声和淫笑声。
因为沿途所有家丁下人全都被赶走了,所以此刻仑世子并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了。
等到管家眼瞅着国公爷眼睛都开始变红了,他才终于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劲,立刻让几个健卒闯了进去,然后不由分说地将这对狗男女……不对,是世子爷给请了出来。
张仑衣衫不整地被健卒从床上揪了出来,本来正准备很跟这花魁玩点刺激的东西,结果突然闯进来了几个大汉,不由分说地就将他给揪了出来,那等怨气可想而知。
尤其是张仑环顾四周,发现这他妈的还是在自己家人,顿时就开始了疯狂怒骂,甚至是拳打脚踢。
健卒不敢还手,只能任由他打骂,硬生生地拽着其来到了庭院里面。
张仑一见到自家老子那张阴沉得有些吓人的脸,顿时也不敢作妖了,略显畏惧地整理了一下衣襟,随后低声抱怨道:“大白天的,也不知道发什么疯……”
听到这话,张懋都快被气疯了。
曾几何时,这个让他引以为傲的儿子,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啊?
“我只问你一件事!”张懋强忍着心中怒火,“你究竟对姝儿做了什么?”
这个问题,没头没脑,莫名其妙。
不过张仑反应却是有些激烈,因为张静姝现在就是他的暴怒开关。
只要一回想起这个赔钱货攀上高枝儿后,对他这个做父亲的百般嘲讽,张仑就怒意滔天!
“爹!”
“那贱骨头就跟她娘一样,都是贱货!”
“当年要不是我喝醉了,她娘趁机爬到我床上来,哪里会生出这种不孝的东西……”
以张懋对张仑的了解,他大致可以猜出是怎么回事,只是有些细节还没有弄清楚。
可是见这个废物儿子的模样,张懋清楚,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打断他的一条狗腿了!
“按住他!”
“打断他一条腿!”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全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张懋。
就连管家和健卒都不敢动手,他们只是以为自家老爷是气昏了头,所以才会说出这种狠话。
毕竟,要承袭爵位的世子,如果断了一条腿,那爵位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上一个这么失去爵位的人,叫做——汤绍宗!
汤仑也是丝毫不惧,反而嗤笑起来。
“老头子,我看你是疯了吧?”
“打断我一条腿?那伱这爵位留给谁继承啊?”
“难不成你想让我老张家失爵吗?大白天的,要发疯回你的院子疯去!”
听完这些话语,张懋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世子的位置,溶儿也可以做!”
“我会向朝廷请旨,废掉你的世子之位,等溶儿成年后再册封他为世子!”
张懋红着眼睛,扭头看向管家。
“现在,给老夫打断他的一条腿!”
听到这话,张仑终于慌了。
张溶正是他的嫡长子,现在已经十四五岁了,真要成年的话也不过三四年而已,张懋完全等得起!
所以,他这是在玩真的,不是开玩笑啊!
张仑立刻跪倒在地上,开始了深情认错。
“爹!”
“仑儿知错了爹!”
“我真的知道错了啊!”
管家和健卒还是没有动作。
甚至管家还出言劝道:“老爷,不能因为一时生气就……”
“我不是一时动怒,而是这个孽障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张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叹道:“如果不打断他一条腿,他会因此而丧命,那人也会对我国公府展开血腥报复!”
“现在,你们听明白了吗?”这一次,管家怔了半晌,然后悍然下令。
“按住他!”
健卒们不敢再犹豫,直接强行按住了面色惨白的张仑。
直到他的一条腿,被一人高高举起,张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