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了茶水,恼怒不已。
司马道子缓缓道:“李刺史,其实,这件事倒还不是大事。”
李徽怒道:“这还不是大事?污我叛国不是大事,什么是大事?”
司马道子正色道:“本王不是那个意思,本王的意思是说,根本的缘故在于王恭想要攫取北府军的军权。实不相瞒,王恭此人仗着陛下信任,近来越发的跋扈。安插私人,插手政务,扰乱朝事。谢公在时,此人便时常同谢公唱反调,处处阻挠,事事南辕北撤。谢公之所以引退,恐跟他也有莫大干系。陛下那里,因为皇后之故也不好多说,毕竟皇后劳苦功高,为陛下诞下皇子,为人也贤惠淑德,陛下自然要给几分面子。不料王恭这厮变本加厉,将手深入3省之内倒也罢了,现在还要插手军务。中军部分军权归于他手尚且不足,现在还要窃取北府军领军之权。这件事,才是大事。此人心术不正,1旦被他攫取了军权,后果不堪设想。本王心忧的事我大晋国祚,若王恭手握大权,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本王担心,此人要走苏峻桓温的老路。李刺史,你我皆为大晋国祚着想的臣子,此番必要阻止他的图谋。这才是你我该做的事情。”
李徽微微点头道:“说的极是。我光顾着生气了,倒是格局小了。这厮既然如此不堪,定不能允许他得逞。王爷说的太对了,我们不能任由他胡作非为。王爷,你吩咐便是,我们该如何阻止他?听王爷的意思,陛下好像属意于他,那可有些难办。”
司马道子暗暗吁了口气,心想:都说李徽狡诈难缠,倒也不过如此。3言两句便令他入我觳中,和我同仇敌忾了。
那边厢,李徽心中也自冷笑:司马道子和王恭看来是1山不容2虎,开始了互相撕咬罢了。谢玄突然要回会稽守孝,北府军的军权便成了两人都想争夺的焦点。司马道子想要利用自己助他,所以编排出了这么1出。自己早了然于心,且让他自以为得计,看他如何在眼前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