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这几年来一直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官运亨通。这里边一定有原因。凭什么我这么顺风顺水?阿珠,你觉得是什么原因?”李徽笑道。
阿珠瞪着大眼睛道:“什么原因?自然是公子能力超群,上天眷顾。”
李徽摇头道:“不对。能力比我强的人多如牛毛,我算什么?这可不是谦逊。上天眷顾也非理由,老天爷若眷顾于我,为何不一开始便让我生在大族之家?显然跟老天爷无关。”
阿珠笑道:“那我便不知道了。”
李徽挤挤眼道:“我知道,我突然知道了原因。”
阿珠忙道:“什么原因?”
李徽微笑道:“自然是因为你。”
阿珠一愣,旋即笑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徽道:“你难道没发现么?自从你来到我身边之后,我便诸事顺遂,官运亨通。我是沾了你的光,借了你的力。瞧瞧,你天庭饱满,地格方圆,天庭饱满,眉眼端庄,满脸都是运气和福气。这是旺夫之相啊。你来到我身边之后,我便一路坦途,这不是你带来的福运是什么?而且,你随口给家里那匹马儿起个名字都叫‘阿旺’,无意之言,泄露天机。正是因为你有旺夫之相,我才能蒸蒸日上。”
李徽说的一本正经,振振有词。阿珠却连连摆手,面色羞红。她知道公子是故意这么说的,逗自己开心。虽然明知是假,口中也连说不可能,但是心里却开心无比。
李徽当然是说笑,逗阿珠开心。因为张彤云的事情,李徽心里一直有歉疚之感。虽然阿珠没有任何的不满,但是李徽自己心里有些愧疚。所以,要让阿珠明白她对自己的重要性,便该对她更好一些。
“珠儿,你可不能离开我。不然我便要倒大霉了。你对我太重要了。我将来能不能当丞相,便看你了。答应我,一辈子不离开我好么?”李徽轻声道。
阿珠看着李徽,轻声道:“公子,阿珠其实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这段时间对阿珠格外的好,其实是怕我因为彤云小姐的事情,心里不快是么?公子大可不必如此,阿珠岂是那样的人?公子若是刻意如此的话,阿珠心里反而很难安稳。彤云小姐很好,大家闺秀,人又美,心又善,公子能娶她回来当夫人,阿珠心里不知多高兴呢。阿珠命薄,若非公子相救,早就命丧黄泉了。阿珠这一辈子只要能在公子身边报恩就好,绝无非分之想。公子,你要信阿珠的话,阿珠句句发自真心,绝无虚假。若有违心之言,教我天诛……”
李徽心中感动愧疚,伸手捂住阿珠的口,低声叹道:“好好的又发什么誓?阿珠,你真是……太好了。哎!”
……
正月初九一早,李徽跟随王坦之正式前往丹阳郡城上任新职。
丹阳郡城并非一座真正的城池,因为地理的特殊性,丹阳郡城只是建康城外廓西南,东长干左近的一座堡垒城。和其他的堡垒城一样,属于环绕台城的卫星城之一。
虽是卫星城池,但因为是丹阳郡治所所在之地,和其他如西洲城石头城这些军垒城池却有着很大的不同。城池面积略大,高墙筑造的城池方圆四里之巨,相当于一个小县城的规模。
内有衙署军营街市,京城最大南市便在丹阳郡城之中。
辰时时分,丹阳郡城北城门大开,数十名大小官员和丹阳郡兵领军将领等候在此。在王坦之和李徽抵达之后,众官员隆重行礼,迎接丹阳郡的新郡尹。
在众人的簇拥下,王坦之和李徽等人进入郡城之中,直抵城中心的郡衙衙署。王坦之昂然入内,所有官员都进入大堂之后,王坦之坐在案后开始训话。
“诸位,你们想必已经接到了吏部公文,得知了丹阳郡官员任免的消息。是的,即日起,我便受朝廷委托,兼任丹阳尹一职。也许有人不认识我,本人王坦之,希望你们记住我的相貌,莫要认错了人,昏头昏脑不知道你们的上官是谁。但我相信绝大多数人都是认得本人,知道本人的。是也不是?”
“是是是,王侍中之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江东独步王文度,谁不知道大人,岂非是聋子瞎子。”
“王大人之名如雷贯耳,下官等岂能不知?”
众官员纷纷躬身说道。
王坦之微微点头,伸手一压,众官员连忙闭嘴。
“既然绝大多数同僚都认识本人,那么也定知道本人的脾气和行事的作风。我王坦之向来行事直来直去,见不得奸懒懈怠之徒,见不得尸位素餐之徒。我不管之前羊贲大人如何管理衙署的,也不管之前他定下的规矩和行事的作风,现在本人上任此职,自然和羊贲大人不同。我听说丹阳郡衙署官员作风浮散,风气不正,官员之间勾心斗角,拉帮结派。还有侵吞财务,中饱私囊之事,但不知到底有没有这些事发生。”
众官员面色惊愕,一个个惶恐不敢说话。
王坦之继续道:“不管有没有这些事,本人也不想追究。但从今日起,从本人上任的此刻起,诸位要小心行事,收起之前的那些作为,按照本人的要求行事。本人要你们勤勉廉洁,奉公守法,一切按照朝廷要求的官员操守行事。如果有人无视本人之言,本人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