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金燕心里正在思考李大柱怎么会失手的时候,忽然就瞧见严无咎不对劲了。
她这一声,顿时就让所有人都朝着严无咎看了过去。
“你们咕之喃只顾”
严无咎发现自己好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他觉得有些奇怪,想要伸手去摸一下喉咙,却发现手也抬不起来了。
“侬个是”
严无咎想问怎么回事,话出口却变了声音,眼神里,满是错愕和不解。
“噗通!”
突然地。
双膝一软,他便不自主地跪下了。
脑袋直挺挺地朝着地面砸了下去没了!
没有一句话。
没有一声笑。
就这么忽然地说没就没了,只剩下一双绝望的眼睛,看着身后那钉在老槐树上带血的树叶。
杨德才愣了半天,才连忙跑过去,伸手将树叶拔了下来,拿在手里,那血还在流,温度依旧在,树叶还是那么柔软。
飞叶摘花皆可伤人!
这是何等的实力?
杨德才羞愧于自己刚才对李大柱的怀疑,连忙奉承道,“李兄,你真乃仙人也!这一片飞叶,竟能无声无息地取走严无咎性命,且他尚不知晓,真神!真仙!真非凡!”
一众女人听得他的赞扬,更是眼眸如水地盯着李大柱,谁不希望自己看中的男人被高高地捧起?
“啊!”
突然,就在众人的注意力在李大柱身上的时候,魏清尘忽然大叫了一声,朝着严无咎的尸体扑了过去。
有那么一刹那,众人都觉得魏清尘已然无可救药了,尤其是范娇芳,更是气恨得肝都疼了。
然而。
下一秒。
却见魏清尘扑到严无咎的身上,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短刀,朝着他的尸体就是一顿狂捅。
一时间,血肉横飞,触目惊心
而魏清尘犹如着魔了一般,一边狂喊一边狂插,直到脱力趴在了严无咎血肉模糊的尸体上,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众人被这一幕惊呆了。
爱得多痴狂,清醒之后的报复,或许就会有多惨烈。
只有云绮烟和范娇芳,一个兴奋,一个欣赏。
正当众人以为魏清尘已经到此结束的时候,忽然,只见她疯狂地笑了起来,那笑声,犹如残留的风吹在破败的庭院里,残忍而惊悚。
“噗嗤!”
魏清尘举起刀就插进了自己的眼睛里,继而哈哈大笑着将刀拔了出来,又想要插进另一只眼睛里。
好在李大柱眼疾手快,一个凌波步,几乎是随风而扫过,众人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就已经把魏清尘搂在了怀里。
“蠢货!你已经死过一次了,还要干什么?范娇芳的例子还不够痛吗?”
李大柱说完,赶紧给魏清尘渡真气。
魏清尘被骂得一愣,旋即便浑身抽搐,用仅剩的一只眼睛流泪不止。
“蠢货!”
范娇芳真是疼,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魏清尘是她的曾经,越看越觉得难过。
“不要再做傻事,我李某人不想再救傻子。”李大柱说完,将魏清尘交给了云绮烟。
然后就来到了严无咎身边,用他的手指在罪状上摁下了手印,然后把罪状交给了徐晋光说道,“徐兄,一式两份,你拿走一份,我拿走一份。”
徐晋光明白李大柱的意思,他很感激李大柱能够为他着想,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让严无咎认罪,并且带他回镇抚司,这是完全不可能的,而且,进了镇抚司的大门,严无咎还能不能认这个罪,就得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因此,他签字画押的罪状到手,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那尸体呢?”徐晋光询问道。
“有用。”李大柱说道。
“有什么用?”杨德才插嘴道,现在这个结果是他最想要的,老鼠屎严无咎死了,商路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李大柱直接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他让徐晋光去找高青松,然后带着严无咎的罪状直接去县衙抓捕牛文林与乌鸿途。
“这恐怕不行吧!”杨德才觉得这个办法是个好主意。
然而,徐晋光对李大柱已经到言听计从的地步了,他直接问道,“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动手,今晚你先去找高青松喝酒,带上罪状,别塞银子,陈述利弊就行,等天亮了,快到晌午的时候,再带高青松和衙役们去抓人。”
李大柱对徐晋光道。
徐晋光连连点头的。
“抓人之后呢?”杨德才询问,他觉得这个办法不行,而且,会影响商路。
李大柱直言道,“分开关,不需要审,关天什么就都招了,到时候我来关两人。”
纪委的手段给牛文林和乌鸿途一安排,该吐的都得往外吐。
“拿到两人的认罪书之后,你和高青松分别带着两人,以及严无咎的尸体,还有他们的罪状,分开进京,绕过明湖府,直奔镇抚司。”
听李大柱安排,徐晋光连连点头的,他现在是三羽飞鹰卫,有督察百官的职责。
虽然李大柱布置的行动有些冒险,但是,有一说一,这一切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