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以前村里大小事,不都是咱们家说了算吗?谁家有个利益纠纷,也都是咱们家出面协商解决。”
“现在你去找警察,让警察帮咱们家找回这些东西?哼!你这样做了,咱们以后在村里就待不住了!”
“以后三天丢个枣,两天丢个梨,烦都烦死你。一旦我嫁出去了,不在村里了,你们上了年纪。”
“你们就想想,以我爸曾经在村里干的那些缺德事儿,你们能落着一天的好?”
这话虽然很难听,但理却是实打实的理。
祁紫涵在村里这么多年,看得太透彻了,没有淳朴,全是刁民,这也是她看不起村里人的原因之一。
哪有好人?
“那你说该咋办?妈都听你的!”刘春秀连忙说道,真真觉得自个儿女儿是个人精。
祁紫涵想了一会,对祁春生问,“爸,那个娃娃去谢神婆家埋了吗?”
“还没。”祁春生连忙道。
“我给你写一句话,你拿个红墨水写在娃娃身上,然后你拎点东西去谢神婆家里。”
“我总觉得这件事跟谢神婆脱不了干系,明天你去探探她口风,顺便把这件事办了。”
祁春生点点头,完全同意女儿的决策。
咬着下唇,抿了抿,祁紫涵又对刘春秀说道,“妈,你明天也去一趟张铁虎家,看看他在不在。”
刘春秀没明白,索性直问,“这是啥意思呢?”
“我爸不是说,他收到了张铁虎的短信,然后去了河滩吗?李有田两口子也口口声声说,张铁虎在其中使坏撺掇。”
“咱得知道张铁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你去找张铁虎,不让我爸去,就是想试探一下张铁虎的反应。”
“你见了他的面,就告诉他......我爸拿到东西了,说是要交给豹哥,看他啥反应。”
刘春秀连连点头应诺。
听到这里,祁春生忍不住问,“闺女,你现在觉着,究竟是谁在整咱家?”
祁紫涵一双美目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等你们回来,才能有结论。”
......
李大柱三人回到家里。
白玉兰才想起了许迎夏。
从屋里翻出来了一些药交给了李大柱。
“大柱,你把这些药给你二婶送去。”
“干啥?”
秦湘柔赶紧站出来拦住,一脸不忿地说道,“他两口子不是个人,活该狗咬狗,咬死了才好呢!”
白玉兰温柔地一笑,捋了一下头发,那柔美的声线出来,就让人怒气平息了不少。
“湘柔姐,许迎夏的确平日里对大柱不咋的,可你别忘了,当初那几个畜生要药死大柱的时候,是许迎夏通风报信的。”
“也是她联络了刘春秀,两个女人各自回去劝诫自家男人,才保住了大柱一条性命!”
这话让李大柱如坠冰窖。
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
呆呆地站在当场。
听着秦湘柔和白玉兰你一言我一语。
他总算是把这件事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
当初,李有田和祁春生等人瓜分了本来应该由李大柱继承的财产之后。
凑在一起商量,担心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索性把心一横。
跟谢神婆商议,弄点药,直接把李大柱药死,以绝后患。
哪个农村没一个两个傻子?
哪个傻子死了,会有人追究?
但,这件事最终被许迎夏知道了。
终究这个二婶嘴毒归嘴毒,但心肠是没有二叔那么狠辣。
一再劝诫住了李有田放弃了这个计划。
另一方面,又联络了刘春秀,让刘春秀去劝说祁春生。
好说歹说。
两个女人算是分别劝住了李有田和祁春生。
这两人退出,张铁虎和谢神婆也不想承担责任,让这两人坐收渔利,也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而李大柱,好歹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这么多年来,李大柱有啥情况,许迎夏都会来告诉咱们,虽然给吃得差穿得差,但也都给吃给穿了,你说是不是?”
白玉兰声音温柔,可句句在理。
要说李有田,绝对不是个东西。
祁春生,连东西都不是。
但是许迎夏和刘春秀,多少是有些人性的。
否则,李大柱早就被李有田和祁春生害死了。
“咱们都是女人,得理解一下许迎夏的处境,她跟刘春秀一样,都是靠着男人活着的,有啥办法?”
“骂归骂,但也没动手打过,每次李有田发狠发疯的时候,也是她来通知咱们的不是?”
“而且,这趟得让他自己去,许迎夏这人面子重,见了咱们,可能心里又得犯毛病。”
秦湘柔总算是被白玉兰说服了,一把拿过了药品塞进了李大柱的手里道,“去吧,我跟你玉兰姐在家做好吃的等你。”
李大柱故作憨憨地点了点头,接过了药品,转身就离开了白玉兰家,朝二叔家走去。
一路上。
他心里犹如波涛翻滚,无比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