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兄长,我们接下来去哪里?”祖约看着祖逖,目光中带着几分茫然。
说实话,如果不是身边有这位神一样的兄长,纵然自己没饮恨泰山郡下,但自己麾下的军队绝对会被于药给打散,自己能活下来还多亏了兄长啊。
祖逖听到祖约的话思索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朝廷封了我为豫州刺史,如今王浚兵败,我们已无需牵制南方,还是带领士卒先去豫州整顿!”
祖约听到祖逖的话,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只要有祖逖在,自己就不怕没方向。
而对比起祖约微微松了一口气,祖逖目光中却带着几分的凝重。
自己原本以为整合了这些大大小小世家的力量,绝对是一股相当强大的力量,不说稳稳打败于药,但至少也能牵制住刘泰在南方的力量。
但祖逖真跟于药交手起来,祖逖却发现自己跟于药军队的全方位差距。
不论士卒的精锐程度,士卒身上的装备,亦或者于药对军旅指挥的经验,如果不是自己现学现卖,再加上勉强几分天赋,怕会被药一战而溃败。
但即使如此,双方交手时间越长久,祖逖也越感觉到对方带给自己的压力越大!
这种压力并不是来自士卒本身,而是来自当地整个泰山郡仿佛都对着自己有着抵触。
有百姓主动给于药的军队通风报信,有于药麾下的战士奋不顾身,更有着那些与自己交战的战士口中毫不客气的骂着自己的军队“晋狗!”
很显然,民心不在大晋,至少泰山郡的民心不在大晋,
这才让自己跟于药交手,不断学习于药战斗经验,但却没一分机会攻破泰山郡的原因。
因为于药只不过是一枚前台的棋子,自己的部队曾经反偷袭过原本出来偷袭自己的于药部队,但哪怕在黑暗中于药麾下依旧奋勇,拼死护送着于药回了城池。
自己曾经指挥军队攻上城头,但却被泰山郡士卒奋不顾身的杀退,却再也没有二次攀登上去的机会。
甚至随着冬天临近,自己派遣士卒去周边村落收集粮草,也正是从这之后,自己感觉泰山郡变得越来越是难以攻克。
因为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整个泰山郡,从士卒到守将全部都整合到了一体,让自己手下的军队去面对他们时,显得格外的可笑。
祖逖的强大跟这时代其他所有的将领都有所不同,他能容人,也能用人,最强大的地方是他的眼睛能看得到底层,那看似弱小但实则却坚不可摧的力量。
历史上的祖逖是什么时候观察到这一股力量,谁也不知道。
但正因为他观察到这股力量,他才能整合乞活军与世家豪族,使得黄河以南的地区彻底整合如一,为他所用。
现在的刘泰以均田制加上府兵制所结合出来的制度所对基层百姓的调度力量,让他看到了基层百姓调度后,所带来的强大力量。
也许这就是除了手下老兵以外,他在泰山郡下的最大收获,至于军事能力上的增长,对于祖逖来说,这不是有手就行嘛!
不过,在离开司州前往豫州时,祖逖选择遣散一些不愿意跟着自己前往豫州的士卒。
一则这些士卒到底是世家的新兵,自己哪怕有借鸡生蛋的意思,多少也要还回去一点。
二是自己又不是不准备回司州了,一定程度的善意也能让自己下次打回来时更轻松。
只不过,祖逖的目光向北方望去,那个从出道便败尽了西晋名将的少年,自己连他随手布置的泰山郡都过不去,不知道他会给自己多少时间去构筑抵挡他锋芒的长城。
祖逖不由深吸了一口气,他能感受到刘泰绝对会是自己必须要面对的敌人。
甚至不仅是祖逖,就算整个天下也都为刘泰一战击杀了王浚而感觉到惊叹。
所有人都知道,从刘泰击败王浚的这一刻开始,刘泰便成为了北方最强大的诸侯。
哪怕他名义上还臣服着匈奴汉国,但如果刘泰想反叛,那也只是看刘泰自己的意思而已。
而刘泰自然没想反叛刘聪的意思,又或者正如同张宾所说的,刘泰多少还是看重王弥的生前身后名的。
只要刘聪不来逼迫自己,自己哪怕有了割据之意,但也不会跳出来造反的!
甚至在这时候,刘泰更安排了陈元达把王浚全家去送到刘聪那里去。
毕竟王浚已经踩成肉泥了,王浚全家自己留着也没有意义。
既然如此,还不如交给刘聪来处理,至于陈元达,你在自己这里都已经观察了一年的时间,想要看多少也都看到了,想要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你是不是应该回去跟刘聪汇报了。
否则怎么尽你这枚钉子的作用。
当然最重要得是要把自己想要割据,但不想要叛乱的独裁嘴脸老老实实的告诉刘聪。
同时也隐约透露出自己占领青幽冀三州后,其实想先把平洲这块土地收回。
当然,如果朝廷希望自己去打并州刘琨的话,自己也不介意出把力的。
说到底自己跟石勒到底都还是匈奴汉国的手下,如果没匈奴汉国的诏令到底不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