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外头的纷扰,两人回到屋子里,孙宸将黄金人面权杖放在桌子上,分别给权杖空间里的两道魂魄施展安神咒,然后问道:“感觉如何”
“对不起。”柳琼直接道歉。
刚刚江柯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跟柳琼说了一遍,听完之后,柳琼才知道是自己错怪了孙宸。
“没关系,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们杀了你。”孙宸笑道。
柳琼十分开心,看向虚弱的江柯,温柔的笑道:“只要能在一起,死亡并不可怕。”
没死的时候,柳琼经常看不到江柯。
如今两人都死了,魂魄挤在同一个空间里,让她可以一直看到江柯,比活着的时候更幸福了。
“嘶!”
突然被喂了狗粮,莫秀一阵牙疼,摸摸自己的脸,自己这是做了一件好事
“现在能确定他的身份了吗”孙宸无视柳琼对江柯的爱意,沉声向江柯问道。
江柯自然知道孙宸问的那个“他”指的是谁,痛苦的闭上眼睛,咬牙道:“我最敬爱的院长爷爷,常添心!”
“怎么可能!”
听到江柯说出的人,孙宸和柳琼同时惊呼起来,满脸难以置信。
他们都见过江柯所说的院长,那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怎么可能和祀身教教主扯上关系。
“那个……常添心是谁”
与孙宸不同的是,莫秀一脸懵,压根就不认识江柯说的院长是谁。
孙宸沉声道:“蓉区笑心孤儿院的院长。”
“蓉区我擦!祀身教教主是华夏人!”莫秀顿时惊了。
一直以来,不仅是莫秀,而是所有人都以为祀身教教主是西方人,因为祀身教的大祭司有很多都是外国人,这让众人都产生了一个误区,从未想过祀身教教主是华夏人。
如今突然得知祀身教教主竟是华夏人,而且就在蓉区,孙宸和莫秀都不淡定了。
“院长怎么可能是祀身教的教主!”孙宸不太接受江柯所说。
江柯痛苦的道:“从我被威胁开始,我就一直在暗中探查他的真实身份,但他藏得很好,裹得严严实实,声音变了,身形也变了,熟悉的感觉全变了。”
“他对我的一切太熟悉,对我的性格太了解,让我一度怀疑过身边所有人,但我看到院长爷爷一直在孤儿院,如以前一样没日没夜的为孤儿院的孩子奔波,我便没有再怀疑他。”
“直到上一次在北极大战,他被老天师所伤,衣袖全被震碎,我远远看到了他的双手,我从小被那双手抱着长大,我怎么可能不认得那双历经风霜、布满老茧的手!”
“从北极回来后,我想过要跟他摊牌,但又不敢。”
“那是我最敬爱的人啊,一旦摊牌,相当于撕破脸,我舍不得那么做。”
“我还存着侥幸心理,犹豫之后,我又不太确定是不是他了,因为他对我太冷漠,居然让我来杀小宸,当初疼我爱我的院长爷爷,怎么可能会让我来做如此违心的事。”
“前天回到蓉区后,我去过笑心孤儿院,在暗中偷看过他,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然后更加犹豫,开始怀疑我在北极看到的是不是真的,但我还是打算赌一把,结果,差点被锁意咒烧得魂飞魄散。”
在江柯说这些的时候,两人一魂都能感受到江柯痛苦和悲伤的情绪,他们都知道,江柯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为何等到柳琼就能确认是院长”孙宸问道。
在柳琼来青城山之前,孙宸就问过祀身教教主的身份,当时江柯的回答是要等柳琼,如今柳琼来了,谜底也跟着揭晓,但孙宸还是不太明白江柯的根据是什么。
江柯解释道:“你们都不太了解,院长爷爷是上个世纪的人,与其他人不同,思想有些封建迷信,平时没事的时候经常烧香,嘴里还念念叨叨。”
“记得是我九岁的时候,他为了给我们找玩伴,领养了两只猫,一公一母,后面不到一年时间,那只公猫生病死,当时我们伤心了好久,一起将公猫埋在小操场旁边。”
“但没过几天,母猫莫名消失,当时以为母猫离家出走了,我们又伤心了几天。”
“一直到两个月后,当时蓉区下了三天的大雨,雨水将操场旁边的泥土冲刷了一遍,雨停之后,埋公猫的位置露出了两具猫的骸骨,我们当时年纪小,追问他那是为什么,但他没有回答,而是笑着将两具骸骨重新深埋地下。”
“后来上了学,才从历史课本中学到了一个残忍词,殉葬!”
“柳琼的到来,不仅是为了试探我有没有死,以他对我的了解,如果我没死,肯定不会坐视柳琼被小宸所杀,如果死了,那就让柳琼死在青城山上,给我殉葬!”
“他引柳琼入祀身教,一方面是想牵制我,因为他知道柳琼和我的关系,另一方面则是想要包办我的婚姻,如同当初那只公猫和母猫一样。”
听到江柯说完,众人一阵头皮发麻。
特别是孙宸和柳琼,因为江柯的缘故,两人见过几次常添心。
在他们的印象里,那是一位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老人,对每一个人都是笑呵呵,嘘寒问暖,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出自内心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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